她对着萧苛撒娇,“萧郎,你到底什么时候到县里生活,这么个破村子我是真的不想来了。”
萧苛近来天天吃烤串,有些上火,古月兰一来就和他闹脾气,火气更是压都压不住。
“你不愿意来没人逼你,这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我想多住一些时日。何况住在县里吃喝都要钱,哪有这里方便。”
古月兰不高兴,“你还差那两口吃的钱?”
正说着,林恬儿拎着一个食盒来了,里面是她才蒸出来的小白菜馅包子。这一次她要找萧村长划地,登门办事自然不好空手来。
古月兰心中正不痛快,看到林恬儿,当即阴阳怪气起来。
“萧苛,我知道你为何不想走了,是不是因为她?早听说最近你每晚都去她的摊上照顾生意,你是不是还放不下?”
萧苛被说中了心事,没好气地训斥古月兰,“你抽什么疯,义妹如今嫁人了,你别毁人家清誉。”
“义妹义妹,叫得真亲热,我看你俩是打着义兄妹的名头,藕断丝连!不然从前都不来往的人,这会儿还带着吃食来看你!”
她愤懑地说着,上前抬手就将林恬儿的篮子打翻了。
大白包子洒了一地!
林恬儿是挨过饿的人,最见不得别人浪费粮食,见自己才蒸好的包子全都沾满了土不能再吃了,当下气红了眼,抬手就甩了一个
耳光。
“古月兰,我忍你很久了!”
她说着,啪地一声,又是一个耳光。
“刚那一巴掌是打你浪费粮食,这一巴掌打你没有口德!”
古月兰捂着脸,满脸的不敢置信,“你敢打我!”
她伸手就想打回去,却被林恬儿手上的寒光扎中了胳膊,当下使不上力气。
“林恬儿,你敢扎我!”
林恬儿心疼她那一地白包子,冷声道,“我的针可不是光能治人,你要不想胳膊废了,就老实一点。”
古月兰捂住胳膊不敢动,又害怕又委屈,鸢儿也不敢乱来,只能愤恨地盯着林恬儿,嘴里不住地唤着,“小姐!”
古月兰气怒地大喊,“萧苛,你就任由她这样欺负我!”
萧苛有些头大,但古月兰刚说的那些话的确过分,他听了也戳着火。
“咎由自取!原以为你贤惠温婉,今日真是让我好生失望。”
萧苛沉着脸,转向林恬儿缓和了语气,“义妹,你找咱爹啥事?”
古月兰失去理智地尖叫,“萧苛,你竟然偏向她!”
古月兰说完就哭了起来,“萧苛,我来找你,还不是心里惦念着你,你就让我受这种气?”
萧苛见她哭,更加头疼了,看向林恬儿,“义妹,要不你先将银针取了?”
林恬儿觉得晦气,定是出门没见黄历,萧苛这墙头草的做派也让她嫌恶得厉害
。
林恬儿拔了针,扭身就走,“算了,我不和她一般见识,村长我也不找了,但你叫她以后管好自己的嘴,别你俩吵架就牵扯上我,我不是没脾气的。”
她回头瞥了一眼古月兰,威胁她道:“再敢背后胡说八道,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了。”
古月兰在林恬儿手上吃了亏,一时不敢上前,就捶打萧苛,“你就让她这么欺负,你还是不是我男人。”
林恬儿不想听他们吵架,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走在村道上,她又犯了难,地是买不成了,今年的种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种下去,只能以后再找机会了。
古月兰受了委屈,闹了半晌萧苛也不肯为她出头,气得干脆回了家。
她一进县城直奔衙门,“爹,你要给女儿做主啊!”
古县令看到女儿来,脸就拉长了,起身去了后堂,“怎么回事,我这还要办案子,你冲进来像什么话。”
古月兰上来就抹眼睛,“女儿都要被人欺负死了,这次爹爹一定要为女儿做主啊!”
古县令长得精干,八字胡修剪得整整齐齐,听到女儿说被人欺负,神色变得难看起来。
“谁敢欺负你?萧苛?”
“不是萧郎,是那个叫林恬儿的小贱人,她现在生意做得风生水起的,村民在她那赚到了钱,就都夸她奚落我。我说是县令的女儿也没为大
家谋福利,说我没用。我说了那小贱人两句,她就出手打我!”
她把脸凑过去,“爹,你看我这脸被她打的!”
古县令看到女儿脸上的巴掌印,当下就急了。
“萧苛呢,他就任由着你被欺负?”
古月兰心中还是爱着萧苛的,怕父亲找他麻烦,扯谎道:“当时他不在家。”
古县令急了,“敢打你,我看她是不想好好活了。”
古县令沉吟许久,直接对一个弱女子出手,有损他官威,不替女儿出头,又实难咽下这口气。
“她在哪做生意,卖的什么?”
古月兰早就打听的清清楚楚,就将自己知道的全说了出来。
“她不是仗着替村民办了一点好事,就敢耀武扬威了吗!那我就叫她生意做不成,看谁还如何硬气!”
林恬儿这边,今日准备了两千的肉串,一大桶的串串香,一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