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郎?”古月兰怯懦地唤了他一声,却被萧苛无情地推开。
“林恬儿!”
萧苛带着愤怒的嗓音在整个村口响起,他指着林恬儿身上,上上下下簇新的红,“这是怎么回事?”
原本,古月兰说的,他一个字也没相信,可是看到她身上大红的衣服,他只觉得自己似是被人欺骗了。
回家的路被拦,只能停下。
宋宁轩要下车,被林恬儿拦住,“我来吧,有些话总要说清楚。”
“也好,放心,有我在,我不会让他伤到你。”
林恬儿对他浅浅一笑,挑了车帘,跳下马车。
林恬儿望着萧苛那质疑又带着审视的眼神,不为所动地站好。
“萧苛,你想问什么,我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告诉你。”
萧苛没想到,她能如此理直气壮,一想到这女人,才与自己解了婚书,便迫不及待地与别的男人有了婚约,他就觉得自己被人欺骗了。
指着她,手指尖都在颤抖,“你,为什么夜不归宿,这一晚都做什么去了?”
他张不开口问,他怕打听到的,是自己害怕听的,会当场丧失理智。
林恬儿好奇地看了他一眼,“萧苛,哦,不,应该叫你大哥!”
她抬起小下巴,迎上萧苛喷火的眸子,
毫不畏惧,“大哥问妹妹夜不归宿,是出于关心呢?还是出于责难?”
“如果是关心,我可以告知你一二,毕竟我们是义兄妹,省得你担忧。要是出于责难,那就免了,毕竟我已经成人了,做什么事有自己的自由。”
萧苛手握成拳,攥了又攥,怎么也说不出是出于关心的话。
古月兰见了,在旁边冷哼,“不用遮遮掩掩的了,你与宋秀才私定终身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林恬儿,真没看出来啊,你竟然是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你和萧郎可还有婚约呢,就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从前我还以为是伯母冤枉了你,现今看来,你就是那种人。”
她重重说出四个字,“水性杨花!”
宋宁轩已经下车了,成亲是他提出来的,他不能忍受别的人质疑他的恬儿。
林恬儿却是伸手将他拦住。
“古月兰,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遮遮掩掩了。是,我是与宋宁轩成亲了,不但婚书过了名录,在礼叔的鉴证下,天地为媒,真心为聘,我们还拜了堂,成了亲,是正式夫妻了。今日,我不但穿着新娘服回来,我还带了喜糖,你要不要尝尝。”
“呸,自己作风不好,还有脸请大家吃喜糖,我怕吃了之后会倒霉
啊!”
林恬儿知道,在这事上,她没法解释,解释再多,也挡不住别人的想法。
毕竟她前脚才得自由,后脚就与宋宁轩在一起了。
她只道:“林恬儿做事问心无愧,不管你们怎么想,我行得端坐得正。”
萧苛忍无可忍,指着她,“所以你连一日也等不得,迫不及待地就与他成婚了?”
宋宁轩再不能忍着,站到林恬儿面前,“萧苛,你这个样子,莫不是后悔了?”
萧苛想说是,可他大男人的面子挂不住。
宋宁轩声音冷淡地道:“恬儿对我本就有恩情,她先是被你逼迫为妾,后又遭你抛弃沦为孤女。”
他心疼地执起林恬儿的手,不忍地道:“恬儿没走出过这个村子,不懂人心险恶、外面艰辛,她以为拿到婚书就能自由,殊不知女子不可立户,而她又无亲人在世上可投奔,最终还不是要回到萧家。”
他伸手,温柔地替林恬儿鬓角的碎发掖过耳后,叹息一声道。
“我虽清贫,却能许给恬儿一份正妻之位,不让她再次沦为他人的妾氏,受婆母与主母的双重欺压,能让她在这世上安心生活。”
他看了一眼古月兰,“为何在下一份缱绻报恩之心,会被你们说成了苟且?”
这时,已经有不少村民围了上来,开始,都是如古月兰说的那般想,是二人早有奸情,这才迫不及待成婚。
可听了宋宁轩的话,无不恍然。
宋宁轩问众乡亲,“难道大家也觉得我宋宁轩是那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宋宁轩在他们村一住都三年了,口碑一向极好,加上林恬儿现在名声大噪,众人对她的印象都带着敬重,想事就不再向从前那样偏颇了。
“是啊,林丫头不容易,就因为没有娘家人,一直被欺负。宋秀才仁义啊!”
“宋秀才,以后可要好好对林丫头啊!”
宋宁轩向众人拱手,“谢谢大家信我二人。礼叔,给大家散发喜糖。”
礼说应了,从车上拿了糖袋子,开始挨个的抓糖分。
村民有的一辈子都没有吃过糖块,这会得到糖,好话都不要钱的往外说,全是恭喜!
萧苛嘴笨,心里觉得不是滋味,可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只一双眼睛喷射的火焰,看着林恬儿。
“那你就千方百计的与我解除婚约,与他成婚?”
“可你们真的清清白白,怎么才订了婚书,婚事都办完了?”古月兰尖酸地道。
宋宁轩看了一眼萧苛,眼中带着别样的深意道,“古小姐问的是,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