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枣花过来就拉林恬儿的手,“这闺女,多好啊,萧老太婆不知足,见天的闹腾。丫头别往心里去啊!”
林恬儿不着痕迹的抽回手,对骗过她一次的人,她不再会相信。
“婶子有事就说吧,天晚了,大家都要早些休息的好。”
田枣花半点不高兴也没,陪着笑道:“也不是啥大事,就是我家小孙孙,前两日就没精神,到了今个就起烧了,还有点咳嗽。婶子我也给他灌了姜水,发了汗,可这病一点没见轻。”
林恬儿听了点了点头,“成,我现在去你家看看,小孩子不注意卫生,许是染了病毒,具体情况,还要我看过后才知道。”
枣花婶子当下感激,“真是太麻烦你了,要不明早你来看也行,婶子怕你太辛苦了。”
林恬儿摇头,“孩子病不能耽误 ,我去看看,你们也能安心。”
田婶子家的小四哥得了病毒性风寒,村里怕是要有一波孩子生病了。
她开了方子,交代了注意事宜,叫他们注意,这两日小家伙要是发烧,多用毛巾物理降温,不出五日病就能痊愈。
田婶子千恩万谢,亲自送林恬儿回家。
到了门口中,还热心地许愿,“那老太太怕是得了失心疯了,你别怕,她要是再想欺负你,婶子帮你。”
林恬儿点头,“那就多谢婶子了。”
林恬儿拖着沉重的
双腿,推开院门,差点被院中的黑影吓到。
“田婶子这样的势利眼都被你说服了,不愧是我认识的丫头,有本事。”
“你一直在我家?不放心我?”林恬儿嘴上这样,心中感觉甜的厉害。
宋宁轩揉了揉她已经糟乱的头发,带着宠溺。
“田枣花与萧何氏有利益关系,确切说,她就是个墙头草,我怕你最后失望。”
林恬儿被他揉的脸颊发烫,轻轻躲开。
“我知道,她租用萧家的耕牛,所以她不敢和萧何氏闹掰。我只是不忍小孩子受罪,没想那么多。”
“恩。我的林丫头,就是心善。”
林恬儿脸更红,今日的宋秀才怎么怪怪地?
宋宁轩也没解释,只温柔地道:“早些睡,万事有我在,不用怕。”
林恬儿点头,走到洗漱间,舀水洗漱,想到今晚,宋宁轩那温柔到溺死人的目光,她就是一呆。
隔壁忽然传来水声,原来他也在洗漱,想到一墙之后下的那人,心莫明地就一阵悸动。
怎么就像二人生活在一起,同宿同……
哎呀,不能想了,她伸手拿冷水拍脸,不许自己胡思乱想。
女孩子哪能胡乱肖想男人,更何况她还许了人家。心中才有的小小悸动,又被林恬儿给压制下去了。
洗漱后躺在席上,葡萄自动自觉地跳到枕头上,与她脸贴着脸躺好。
林恬儿戳
着葡萄柔软的黑毛,“说,今天那些狼,是不是你吓跑的。”
葡萄“喵呜”地叫,撒着娇。
林恬儿心都要柔化了,一把抱过葡萄,“小乖乖,你知道姐姐有危险,才要宋宁轩带你去的,对吗?”
葡萄每日除了睡,就是漫山遍野地溜达,他定是知道这村附近有狼,不放心自己,才要去的。
葡萄伸出粉嫩嫩的小舌头在林恬儿脸上舔了舔,随后闭上眼睛,似是很累的样子。
林恬儿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她肯定,那些狼就是葡萄吓走的,毕竟他是仙兽,虽然很小,没有多少攻击力,可这威慑力却很大。
也不知道长大后,会不会很威猛,想想都期待呢。
萧苛是第三日才回村的,他回来时,满身还沾着酒气,一副宿醉的模样,进家门就栽倒在床上。
老太太推门就来拧他的耳朵,“喝喝喝,你老娘为你出气啊,你也不回来给你娘撑腰。”
“出什么气?”
“还不是你那妾,不安分,和村里的宋宁轩勾勾搭搭。”
萧苛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你去县里那天,我亲眼看到她半夜才回来,脑袋上还簪着宋宁轩送的金发钗。这事绝对不能这样算了。”
萧苛听了,还是那天那事,人一歪又躺回去,“这事你别管了。”
“什么叫我别管,你现在
就将人给我绑回来,她都和别的男人授受不亲了,我也是要面子的,今个必须将她陈塘。”
萧苛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行了娘,别动不动就陈塘,没有确切证据,你老说陈塘陈塘,会有人说你想蓄意杀人的。”
“啥?”老太太吓了一跳,随后一把拍在萧苛身上。
“没事就会吓唬我,叫你教训那个女人,你就会睡觉。我给你养这么大,就是让你来气我的吗?”
萧苛一个打挺从床上跳起来,语气有着不耐烦,“行了娘,我刚也说了,她的事你别管。”
萧苛极少忤逆老太太,这一次声音大了许多,萧老太太先是一愣,随即哭嚎起来。
“你个不孝子,你现在能耐了,就不听我的了是吧!”
萧苛被吵烦了,“叫你别管,就别管。”他实在头疼,干脆摔门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