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又不是,挑开她心思后几面相处,又骤然音讯全无,谁知他是怎么想的。如今这么说,倒像他觉得自己既已心系于他,便也不用再太过费心了。 她实在不善言辞,憋了许久,才小声憋出一句:“你是觉得我、我一定就对你死心塌地了不成?” 张君奉回味过来:“不是,我不是那意思……” 还没说完,只见她低着头,眼眶都红起来了。他僵住,何尝见过这等场面,尤其是她平日里又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弄得心都要揪起来,只觉错都在自己,简直话都说不利索了:“真不是,唉,怎么说……” 远处忽来快马,张君奉立即看去,只好退开两步拉开距离,眼还不断瞄向她。 打马而来的是昌风,见到他在这里只看了两眼,很本分地没多话,下马从怀中取出一份请柬,双手送去陆正念面前:“这是夫人让送来府上的请柬。” 陆正念低头遮掩神情,一手接了,看一眼旁边那瘦高身影,干脆又往府门走回去了。 张君奉跟了两步,只见两个婢女上前开了门,径自随她进去了,大门又合了起来。 “何人在外面?”里面隐约传出了陆迢的问话声。 他收了脚,有些沮丧地看了眼昌风,忽问:“夫人请她没有?” 昌风识趣地当做没看到他,已爬上马背要走,被他问了,停下回话:“请了,夫人特地交代了要请刺史父女同往。” 张君奉站着想了想,忽然转头就走了。 三日后,新儿满月,郡公府设宴就在这日。 陆正念这几日心情起起落落不停,出门赴宴时也心不在焉,登车时还往路上看了两眼,没再看见到他如那日般突然出现。 “走吧。”陆迢没察觉,在旁催她。 她连忙乖乖坐进车里去了。 马车上路,一路都安安稳稳,就快到郡公府,外面忽来了一阵不急不缓的马蹄声,就紧靠着车外。 陆迢先揭开窗格帘布去看,愕然问:“这是做什么?” 车外传来张君奉的声音:“陆刺史见谅,恰巧遇上,我顺道来同行一段。” 陆正念听见他声音一愣,跟着从帘布缝隙里看出去,果然看见他半边马上的身影,就在车外。 陆迢放下帘布,看看女儿:“他这是做什么,先前不露面,此时来献殷勤?” 陆正念揉着袖口,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她自己也没想到。 张君奉在外也没说什么,只这般马蹄随着车辙不快不慢地前行,一起到了郡公府外。 车停下, 陆迢先下去, 眼睛看过去,张君奉已下了马,只站在一旁,挺识礼数的模样,也就总往车上瞧而已。 陆正念从车上跟着下来,一下撞见他看来的眼神,低着头就往府门去了,胜雨已在门边迎候。 陆迢跟在后嘱咐:“你去见一见夫人吧。” 张君奉看着父女二人一前一后入府去了,只能跟在后面。 刚进去,瞧见门边站着胡孛儿,身边还跟着个圆润健态的妇人,牵着个六七岁的男孩,生的虎头虎脑,一看这母子俩就是他妻儿。 胡孛儿叫妻儿先往里去,回头问:“你这两日去何处了?回来后就没见着了!” 张君奉叹气:“别提了。”说完回头去看府门。 胡孛儿瞅了瞅:“看什么,等人?” 张君奉点头,神神秘秘地告诉他:“我今日领了人来的。” 陆正念跟着胜雨走去偏厅,看见舜音已站在那里等候着。 她身上高腰襦裙轻束,挽着披帛,比以前稍稍丰腴了一些,倒更显容光焕发了。 陆正念上前见礼,随她进了偏厅。 舜音进去就说:“许久不见你,还担心你此后一直避讳,往后都要见不到了。” 陆正念知道自己这点心思瞒不过她,小声说:“他都找去我家门前了,也不必避讳了。” “是么?”舜音竟笑了一下,“那还算他知道珍惜。” 陆正念脸又浮出红晕,想起那日他急切的解释,分明也在理,可后面那句又叫她气闷。 说到底还是不知他究竟是作何打算罢了,到最后,显得只有自己在意。 外面多出一阵人声,紧跟着厅外传来昌风的声音:“夫人,又有客来了。” 舜音走出去,站在廊上远远看了几眼,张君奉领了几人快步往正厅前的庭院而去,那里正站着要被引入正厅的陆迢。 她看出大概,朝身后说:“应是冲你来的。” 陆正念赶紧跟出来看,就见张君奉领着几个身着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