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驱赶草场上的猪羊一样驱赶着段家人往神武军所在的地方走。
神武军现在跟打游击一样,想寻到他们的踪迹还不太容易。
而且他们在看到玄龙军时第一时间会选择跑,所以把段家人给他们送去着实是个技术活。
天色暗下来,包德威与手下的兵该吃吃该喝喝,味儿飘出去老远,真真是要把段家那一堆人馋哭了。
段岐始终都保证自己身边有人,他觉着包德威那如狼般的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一旦落单怕是就是死期。
不过,大家现在一样都是阶下囚,自然也没有什么尊卑可言。
那些往日里尽看段家父子脸色的小妾们也敢在生死存亡之际甩脸子了,谁给他做挡箭牌?
所以,终是轮到他落单了。
黑乎乎的,他只觉着裆部一痛,都没来得及惨叫就被提溜走了。
眼前再出现亮光时,一个满眼凶恶的人就在眼前,两个兵士举着火把,都虎视眈眈的看着他。
段岐窝在那儿往后缩了缩,但身后就是石头他退无可退。
下身疼的厉害,可濒死的恐惧让他已经无暇去关心下身了。
“浔儿已经去了,也该轮到你下去陪她了。当初是你从京城将她带走的,合该不管生死都陪着她才是。”
包德威沉沉的说,一边抽出横刀来。
段岐死命的往后缩,其实也心知躲不过这一遭,无尊严的祈求也换不来包德威饶一命。
“当初可不是我非要带她走,是她听说了我段家的秘密非要跟我走。
你大概都不知她何时知晓的我段家秘密吧?我跟她第二回见面就告诉他了,那时候你还没死遁离京呢!
这种大事她都没想着告诉你,只顾着自己。”
这事儿包德威自然不知道。
虽说他知道包浔生性自私,也对她失望之极。但在心里仍旧觉着她逃离京城,段岐占很大的责任。
“当初我们三兄弟各有目标,为什么盛家和房家的丫头都没上钩,唯独你女儿上钩了?
因为你女儿是个天生的下贱货!”
段岐被逼绝境自然是什么难听说什么。
包德威亦是被逼的愤怒至极,横刀往前一递,直接扎进了段岐的嘴里,由后脑出。
段岐窝在那儿抽搐了几下,随后便没了气息。
举着火把的两个兵士互相看了看,一个负责把包德威弄走,去别处冷静一番。
另一个则负责处理段岐的尸体。
他们家糟心的事儿,总算是结束了一程。
段岐消失不见,段家的这一行人好像也没人察觉似得。
连那之前号称自己是柴氏正统的段景明都没注意,一行人被驱赶着,终于寻到了神武军的影子。
大概是看到了这边的队伍,神武军就准备开始跑。
包德威撑弓朝着他们的方向放了一箭,那箭上捆着一个纸条,告诉柴善显把他兄弟送来了。
放完箭后,包德威便带兵走了。
段家的一群人愣在那里,有的还在想趁此时机能不能赶紧跑?
毕竟都清楚落在了柴善显手里,他们也不会活命的。
不过,逃跑自然来不及。
神武军很快从山里出来了。
好家伙,哪还有之前京城北衙禁军的风采,一个个像造反的流民一样,大多数连盔甲都没有了。
他们奉命伐段,没有成功不敢返京,粮草短缺袍服没有,就混成了这幅模样。
甚至这期间已经跑了好多兵士了。
不过他们如今能够把段家一家人抓了,就能返京了,终于能回去了。
营地里,房星绵等着阿娘过来。
之前提过要去清河郡看望阿兄,如今刑州的反贼已被处理,顺水路通往清河郡畅通无阻。
许箐儿因为她心里的情郎在蒲州,那地儿她又进不去,只能选择跟着房星绵。
总比回到洛阳多好,只她一个人,成天还得被她阿弟烦。
两个人从营地外慢慢的往回走,采了满怀春日里刚刚开放的花儿。
因为房星绵生辰要到了,许箐儿说现在不在京城不在洛阳,不能给她准备什么像样的生辰礼。
“不然我用这些野花给你做一个高簪吧,你生辰那日就戴在头上。”
“可真是没有成本的生辰礼。许箐箐,你从小不爱学习是假,在家偷偷学算术了吧?”
“那你要什么嘛?不然把我心肝掏出来给你?看一看里头藏了多少对你的真情!”
房星绵无语的翻白眼儿,“你的心肝留给你的情郎吧。我预定生辰礼,你到时再给我就成。”
“别太贵啊!”
许箐儿特别紧张,生怕她说出一个天大的数字来。
说起来自己现在是‘负债累累’,而房绵绵就是她的债主。
“可以等到你成为豪绅的时候再实现。”
许箐儿这才松了一口气,“行,待我有钱了肯定买下一批最好的舞伎,养在一个宅子里。
你无聊时便来看他们跳舞,我还能保证此事绝不外泄,只我们二人知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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