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白南烟刚转身,就听到太上皇愤怒的喊了一声:“滚!”
不多时,陆宗礼就从里面出来,他没滚,而是走到台阶下,跪在了青石板地面上。
白南烟瞧了一样,想着太上皇正在气头上,还是等太上皇消了气再进去。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台阶下跪着的陆宗礼,脸上似乎还有一个巴掌印。
她有些疑惑,陆宗礼这是打算做什么?他是不够聪明,但也不蠢,怎么就惹恼了太上皇?
过了一个时辰,白南烟才去了西正殿,太上皇气色红润,正亲自看着两个孙儿和一个孙女写字,神情和蔼,精神矍铄。
看上去倒是比生病之前还要健壮,白南烟走上前去:“父皇,今日药吃完了,我来给您把脉。”
太上皇大手一挥:“不用了,刚才太医来过,我好得很。”
白南烟就没有再继续上前,转而去看了几个孩子。
几个孩子能得到太上皇的亲自教导自然是好的。
离开的时候,陆宗礼还在外面跪着。
这时候陆廷礼从御书房回来,看到陆宗礼跪着一点也不意外,已经有人给他偷偷讲过了。
两人携手进了东正殿,奶娘抱着两个不到两岁的皇
子过来,白南烟和陆廷礼一人接过一个抱着。
“他跟父皇说什么了?”陆廷礼问了一句。
白南烟:“说天神教的人不该处死,说你快要激起民怨了,父皇听了很生气,让他滚,他不走,就在外面跪着,他想让你发罪己诏呢。”
陆廷礼目光冷了冷,在小儿子的脸上亲了一口,把孩子交给奶娘,白南烟也将孩子递给奶娘,两人坐在圆桌旁,让人摆饭。
摆好饭之后,白南烟让伺候的人都下去了,她和陆廷礼单独说话:“你说,天神教和他有没有关系?”
陆廷礼摇头:“我派人查过,没关系,他不过是去了天神教,听了几次宣讲。”
陆廷礼一点也不想告诉白南烟,陆宗礼私底下已经做了很多事情。
譬如:打听红衣大炮的事,打听学宫的事,拉拢朝中重臣。
外面响起激烈的打斗声,陆廷礼侧耳细听,居然是四大侍卫一起动手。
白南烟的脑海里也想起夜天睿的声音:“他来了,那几个侍卫要死了,让我出去。”
白南烟意念一动,夜天睿就出来了,率先拉开了门。
白南烟和陆廷礼也走到门口向外看。
一个白衣男子,脸上带
着银色面具,袖袍轻轻一扫,无情等人就被弹了回来,力道很大,直接朝着白南烟和陆廷礼过来了。
夜天睿翻了一个掌花,无情等人就被缓缓放到了地上,不过还是狠狠吐出一口血。
“我那日看到一闪而过的身影就是他!”白南烟指着夜天旬道。
跪在地上的陆宗礼已经扭头看了好一会儿,他惊愕不已:“神仙!神仙!”
这不正是出现在他梦中的那个神仙吗?
夜天旬抬手缓缓摘下面具,露出一张惊艳的脸来:“你果然躲在这里。”
夜天睿也不怕,不紧不慢的跨出去,站在廊下,脚下一点,就飘到了夜天旬对面:“我就在这里,是你自己蠢,找不到我。”
夜天旬一脸邪肆和不屑:“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凌霄神殿和这天下,都是我的。”
夜天睿面不改色,双手背在身后,左手掌心里已经攥着一把药粉了,这是他这些日子利用白南烟空间里的东西,和他让白南烟从太医院里找来的一些药草,专门为了对付夜天旬配制的。
夜天睿故作生气:“上次,我被你下了黑手,只是没有防备,你以为你每次都能成功吗?”
夜天旬看他的样
子十分自信,气息稳定,一点也不害怕,难不成他恢复了?
不可能啊,当初他伤的那么重,不可能这么快就恢复。
他审视的看着夜天睿,想把他看透。
罗桃看着无绝吐出那么一大口血,十分担心,不顾危险跑到院子里,扶着无绝起来。
“你怎么样?”
无绝感激的看了一眼不远处屋顶上的夜天睿,若不是他接了自己一把,恐怕自己就死了。
“没事。”
尽管受了重伤,他还是让罗桃扶着走到廊下,护在了陆廷礼面前。
无情等人也被内侍扶了起来,大家将陆廷礼和白南烟里三层外三层的护在身后。
就连西正殿那边,门口也站满了侍卫。
屋顶上的两个白衣男子已经动手打了起来,只一招,边天昏地暗,宫里的侍卫都傻了,这是神仙打架吗?
陆廷礼和白南烟也自然是惊呆的,白南烟只觉得两人打架一点也不可怕,反而十分唯美,虽然天地为之变色,但不得不说,两人动作优美,就像壁画上神仙跳舞一样。
远远地也看不清两人到底有没有说话,只看到夜天旬突然抬手挡了一下眼睛。
夜天睿突然上前,连续快速的在夜
天旬胸口拍了十几下。
夜天旬步步倒退,夜天睿步步紧逼,明显的要将他置于死地。
他灵力凝聚承刀,猛地刺进了夜天旬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