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几日都歇在哪儿?”白南梅对着镜子摘下耳环,放在桌上。
彩铃站在她身后给她梳头:“奴傍晚的时候问过阿晨,阿晨说王爷这几日都歇在书房了,没去王妃那里。”
白南梅哦了一声,对陆宗礼的行踪表示很不解,从前,无论他多忙,十有八。九都会歇在她这里,再不济歇在其他妾室那里,像如今这样一直歇在书房的情况很少见。
她扭过头去看着彩铃问:“那你有没有问王爷这几日都忙什么?我怎么听说王爷早出晚归的呢?”
彩铃轻轻叹息一声:“奴问了,阿晨不肯说,只说王爷这几日在忙正事。具体忙什么,他怎么也不肯说,我问的急了,他就说不是后宅妇人能打听的,就把我给打发了。”
白南梅有点落寞,怀疑陆宗礼是不是在外面遇上了别的女人。
彩铃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就安抚道:“夫人早点歇着吧,别胡思乱想了。也许就是王爷这两日真的有事,累了呢。”
白南梅嗯了一声,就上了床:“明日一早,你记得把那个名单给王妃,虽说王妃不领我的情,对我冷眼相看,但好歹这也是王爷吩咐下来的事情
,咱们不能因为我和王妃的这点小过节就把王爷的事放在一边不管。”
“奴婢知道,不过奴婢也想不通,王妃是怎么想的,咱们明明是好心给她提个醒,她不领情也就罢了,还跟府里的下人说您想抢了她的王妃之位。真是不识好歹。”彩铃不满的发泄。
白南梅呵斥她:“不许乱说,若是让人听见了,告到王妃那里,有你好果子吃。”
隔日一早,彩铃在白南梅用过早膳之后,就去了王婉儿的住处。
“奴拜见王妃。”彩铃按照白南梅的吩咐,态度恭敬。
王婉儿对白南梅尚且态度不好,对待彩铃就更不用说了,直截了当的问,态度慵懒散漫:“有何事啊?”
彩铃作为一个下人,自然没有挑剔主子态度的资格:“夫人让奴给王妃送个名单来,这上面都是和王爷关系不大亲近,有的是和王爷有过节的人。”
说完,彩铃就双手把名单递给了阿蛮,阿蛮接过来,递到了王婉儿手里。
王婉儿大略瞧了一眼,名单上的这些人,她已经写了帖子,正准备邀请人家过来呢。
她很不赞同白南梅的做法,将名单放在一旁,问:“梅夫人的
意思是这些人就不必邀请了,是吗?”
“是的。”
彩铃看她的态度漫不经心,似乎很瞧不上白南梅这种做法,心里就有气,主子好心好意的来给她提醒,她居然嫌主子多事。
王婉儿似笑非笑:“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既然和王爷闹得不大愉快,那就更应该邀请人家过来,喝喝茶看看戏,再聊会儿天,说不定啊,这心里的疙瘩就解开了。总在那里放着,何年何月才能解开呢?”
“你说是这个道理吧?”王婉儿反问彩铃。
彩铃嘴笨,无言以对。
王婉儿轻蔑的瞥了一眼彩铃:“行了,你回去吧,告诉你家夫人,我知道了,她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自己知道怎么做,用不着她教。”
彩铃吃了挂落,心里虽然有气,但依旧恭恭敬敬的行礼退了出来。
一回到梅园就跟白南梅说了这些。
白南梅也是无奈:“咱们该做的都做了,她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左右她才是王爷的正妃,我不过是个妾,人家说什么我都得听着。”
彩铃嗯了一声:“回来的时候,前厅里的戏台子搭好了,外面的戏班子刚刚进府,今日就开始排练,听说,
王妃要亲自过去盯着呢,您要不要过去瞧一眼?”
白南梅:“戏班子有什么好看的,咱们又不是没看过,你若想看就替我看看去吧,我也想知道王妃这次又想出什么新鲜主意来。”
彩铃欢欢喜喜的嗯了一声:“奴前两天跟阿蛮打听过要唱什么曲目,可阿蛮嘴紧的很,说什么也不肯透露半个字,所以奴才感兴趣。夫人,咱们这个王妃,一向新鲜主意多,奴就是好奇。奴这就去打听。”
彩铃特意拿了一点碎银子去了前厅。
前厅门前,戏班子的人进进出出,搬搬抬抬,一个个的箱子往里送,忙的不亦乐乎。
阿蛮在一旁亲自指挥,跟着戏班班主说道:“王妃已经给你们安排好了住处,一日三餐都是按照主子的标准准备的,还望班主一定要好好排,万不可辜负了王妃。”
戏班班主十个四十多岁的无须男子,长相清俊,身材修长,一个劲的跟阿蛮保证:“阿蛮姑娘,你就转告王妃,让她尽管放心,我一定让他们苦练,不给王妃丢脸。”
“我这戏班子里的人啊,虽然比不得名角,但也都是有实力的,个个都登台十年以上,每一个动作
每一个唱腔都没得挑。”戏班班主信誓旦旦的保证,让阿蛮放心。
“那好,你先随我去见王妃,我家王妃很随意,没有架子,你不必害怕,王妃问什么你就说什么,照实说就是。”
阿蛮在前面带路,班主跟在她后边,彩铃一看这里没了王妃的人,就山前去帮忙。
帮着戏班里的人归置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