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廷礼很担心白南烟因此生气,他有些讨好的看向她:“这不是我安排的,你别误会,以后你就住在这青梧殿便可。”
白南烟笑眯眯的看了看陆廷礼,觉得他应该没有这么想过,应该是冯异自作主张的,就笑眯眯的看向冯异:“你对这规矩倒是了解的很啊,是镇南王府的家规这样规定的吗?”
冯异看着笑眯眯的白南烟,只觉得白南烟的笑容让她不舒服,镇南王开府不过十年,陆廷礼又不曾娶妻,怎么会有这样的规定,她有些心虚的回答:“属下觉得理当如此。”
白南烟依旧笑眯眯的:“那就是说镇南王府的规矩没有这一条咯?”
冯异很不爽,她就看不惯王爷如此宠爱她一个下堂妇,凭什么呀,她被别的男人睡过,是不洁之身,根本配不上王爷。
不过镇南王府的规矩确实没有这一条。
就改口说道:“这是约定俗成不成文的民间规矩。”
白南烟阴阳怪气的拉长音调哦了一声:“那就是说,镇南王府没有这样的规矩,是你看我不顺眼,才这么说的?”
冯异没想到白南烟说话如此直白,竟然被怼的不知
道如何回答了,她想了片刻才说:“属下不敢。”
“不敢?”白南烟开始咬文嚼字,“那就是说你不是看我不顺眼,而是不敢看我不顺眼了?”
陆廷礼还是头一次见白南烟这么怼他的一个属下,垂眸喝茶不插嘴,冯异偷偷看向陆廷礼,并没有要回护她的意思,就更加觉得白南烟无法无天了。王爷一向是个很看重规矩的人,应该不会容忍一个女人在他面前胡说八道。
就试探的说:“属下没有看王妃不顺眼,只是提醒王妃,要守住本分,不要让宫里的贵妃娘娘抓住把柄,要是因此受了惩戒,就得不偿失了。”
白南烟呵呵一声,将茶杯放到桌上:“这么说你还是为我考虑了?”
冯异露出一抹惨淡的笑容:“属下确实是为王妃着想。”
门口的无情听的冷汗直流,他觉得冯异是在自掘坟墓。
白南烟笑眯眯的挑起眉峰:“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了。你年纪不大操的心倒是不少,平日里一定很累吧。这样吧,你觉得我还有哪里做的不好,一并说出来,免得我因为不知道而犯错。我除了要搬去自己的院子,还有什么
需要做的吗?”
冯异虽然跟白南烟打交道不多,但也知道白南烟不是个好相处的人,今日白南烟这么谦虚,向她一个暗卫请教,着实让她意外。
她想了想便道:“属下觉得,王妃应该主动让顾家七姑娘进府……”
“咳咳咳……”陆廷礼被茶水呛到,凉凉的瞥她一眼。
冯异看到陆廷礼的眼神,以为自己说到了陆廷礼心坎上,其实王爷并不是不想纳妾,更加不是想和白南烟一生一世一双人,而是碍于白南烟的淫威不敢罢了。
“王爷,当家主母自当应该如此,况且您和顾府早就有婚约,还在和王妃的婚约之前,顾家姑娘应该尽快进府。”冯异眼神热切望着陆廷礼。
白南烟发现冯异的眼神有意,确定冯异倾心陆廷礼,便道:“这件事我早就和王爷说过,不同意。”
冯异以为白南烟如此谦逊,可能会同意,谁知竟然不假思索的拒绝了,她脸色阴沉的看着白南烟:“王妃不该如此善妒。”
白南烟勾唇浅笑:“我就是这么善妒,你不服啊?”
冯异无语:“……”
“不过你有话直说这种性格我还是挺喜
欢的,总比那些暗地里使绊子算计我的好,没别的事你就下去吧,搬到凤舞殿的事我会考虑的。”
冯异见她推辞,就不太想走。也是因为白南烟并不是她真正的主子,她没有必要听白南烟的话。她看向陆廷礼。
陆廷礼斜她一眼:“没听到王妃说什么吗?还不下去!”
冯异这才不情愿的下去了。
走到门口,她问了一句无情:“王爷平日里就这么听那个女人的话吗?”
无情点了点头,用你死定了的眼神看着她:“你刚才的话说得太多了,王爷和王妃的事不是你能管的。幸亏王妃大度不和你一般见识,否则今日你就身首异处了。”
冯异才不这么认为:“我看她就是心虚,知道自己这么做不对,我日后若是多提醒几次,没准她就改了。”
无情没理她,她觉得无情太看得起白南烟了:“那个女人也没什么,不过是会些医术罢了。时间久了,王爷自然会厌烦,一个下堂妇还能折腾出什么花来?”
还有更难听的冯异没说出来:尚未和王爷成亲就住在一起,实在是荡妇一个!
殿内,白南烟依旧笑眯眯的瞧着
陆廷礼:“你的属下想的可真周到,这么早就安排好了我的住处,真是贴心呐。有这样的属下,你不觉得脸上有光吗?”
陆廷礼神色极为不自然,他拉住白南烟的手:“她作为一个暗卫,管的实在太多,我这就处置她。”
白南烟看他的样子,心里还是不舒服,转着手里的茶杯幽幽道:“你若是因为我的一句话就处置她,她若是知道了,一定会恨我,还是别了吧?我看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