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崔璟和夫人文氏在堂屋里闲聊,夫妻二人皆是一脸愉悦。
文夫人面容和善和丈夫说起前两天的事情,脸上是中年老母亲的欣慰笑容:“我原以为呀,岳儿心里记挂着白府的姑娘,再加上脸上受伤会有些难为情,再加上脚上的伤不变行动,他大概不会和公主圆房。”
她知足的笑了笑:“她们成亲那日,我派徐嬷嬷过去查看,当时我就坐在这把椅子上等,等的心焦,生怕咱们儿子怠慢了公主,随时准备过去教训儿子一顿。”
崔璟呵呵一笑,很期待的看着文氏:“结果呢?”他是一个大男人,不方便也不好意思关注儿子儿媳这方面的事情,那两天就没问,但他没问不代表他不关心这件事,他也一直记挂着呢,虽然这两日没少去看崔庆岳,却也不好意思问儿子房里的事情。
文氏脸上笑开了花,压低了声音跟丈夫说道:“哎呀,简直呀出乎我的意料,公主一个劲的说你轻点你轻点,那动静可大了。”
“哈哈哈”崔璟脸上露出老父亲的笑容,“这就好,这就好,只要他给了公主体面,我就什么也不担心
了。”
“哎,”文氏转而又叹气一声,“只可惜呀……”
崔璟蹙眉,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十分担忧的问:“你这个老婆子,怎么说话说半截?只可惜怎么了?”
文氏转眼间一脸愁容:“你说,岳儿这孩子,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了,安儿和公主同一日进府,岳儿给了公主体面。按理说他和安儿一同长大,情分摆在那里,怎么他给了公主体面,就不肯照顾一下安儿呢?就算是他受了伤,身体不便,那也不该连见都不见安儿吧?”
崔璟:“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文氏给丈夫细细解释:“就是这两日安儿去岳儿房中看他,他也只是客气两句,就让安儿回去了,他自己腿脚不方便,不能挪动,也不让安儿留下伺候,也不让公主留下伺候,你说他心里到底想什么呀?我越来越看不明白了。”
崔璟垂眸想了想:“哎,你想太多了,也许就是岳儿寻思自己行动不便,身边又有小厮伺候,哪里好意思让夫人动手?等过些日子,他康复了,再说把,他能乖乖的娶了公主和安儿已经不错啦,你就知足吧!”
文氏点头:“也
只能如此了。”
又闲聊了一会儿,婢女进来通报:“三少奶奶来了。”
文氏摆出一副和蔼的长者神情:“请进来吧。”
随后一袭粉色襦裙的安平就走了进来,面色不悲不喜,没什么情绪,她乖巧的给公婆行礼之后,就问:“不知父亲母亲大人找安平何事?”
她眼角余光看到了一旁圆桌上摆着好几个各种各样的盒子,不像是宫里的东西。
文氏走过去拉着安平的手,
说实话她对安平还算满意,进门两三日并没有摆出公主的架子,没有为难府里的下人,更没有给公婆和崔阁老以及崔老夫人摆脸子。
因为崔庆岳脚上有伤,行动不便,新婚第二日她自己给崔阁老和崔老夫人以及公婆敬茶,态度都谦卑的很,没闹脾气,这让崔家的人十分满意。
崔家人就怕娶个祖宗回来。
“庆岳无碍,多亏白府的大姑娘,因为这些日子事情多,一直没工夫上门道谢,我就寻思着今日有空闲,不如咱们娘俩亲自上门谢过白姑娘。顺便呀,我也带你去兴盛制衣店做几件衣裳,我看你的衣裳也不是很多,你不用客气,去了随便挑。那铺子
是咱们自家的铺子,里面多的是上好的面料,你喜欢哪个,让师傅量了尺寸多给你做几套。”
安平挤出一个敷衍的笑容:“谢谢母亲。”
她心情不是很好,因为自己是强迫崔庆岳娶自己的,崔庆岳打心眼里并不想娶她,所以私下里,崔庆岳并未对她和颜悦色,虽然也没有厉声斥责拳脚相向,但每次见到崔庆岳,他总是摆出一副冷脸来,时刻提醒这桩婚姻是怎么来的。
看她不怎么高兴,还垂着头,文氏就小声问:“是不是庆岳给你脸色看了?”
安平轻轻摇头,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没有,他待我很好。”
文氏能猜到儿子心里对这桩婚事的不认可,又怎么可能对公主好到哪里去,新婚夜能圆房就不错了。
“要是他给你甩脸子,你告诉我,我给你做主。”
安平嗯了一声,心里就有种想哭的委屈,不过她憋住了,乖巧的点了点头:“安平随母亲去就是了。”
谢礼是早就准备好的,文氏带着安平很快就到了白府。
门房一溜小跑的去了扶柳院,将文氏和安平到来的消息禀告给白南烟。
白南烟有点意外:“我
已经收了诊金,她还来道谢做什么?崔夫人未免也太客气了,大夫收了诊金给病人看病乃是天经地义,再说我和崔公子是朋友,这更用不着道谢啊。”
白南烟让罗桃收拾了一下头发和衣服,就脚步匆忙的到大门口去迎接,得到消息出去迎接的还有白胜,毕竟安平是公主,出去迎接一下是应该的,白胜就带着钱姨娘迎了出去。
文夫人为人热情,一个劲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