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烟一连在镇南王府住了七八日,有些想回白府了。
“罗桃,收拾东西我们回去。”白南烟检查药箱里的东西,然后盖上了药箱。
罗桃耸耸肩:“姑娘,我们来的时候就背着一个药箱,在这里用的其他东西还有衣物都是王府的,没什么好收拾的。”
白南烟哦了一声:“可不是嘛,这么说背上药箱我们就能走了,王爷在了没有,跟他说一声,我们就走。”
说着白南烟让罗桃背起药箱,然后披上大氅,两人就往外走。
罗桃指着前边的前厅:“刚才我听他们说顾世子和风小郡王来了,王爷大概是和他们在前厅议事,姑娘过去吧。”
白南烟嗯了一声,这道别的事还是自己亲口说比较好,谁知到了前厅,陆廷礼等人竟然已经离开,一名小厮正在收拾茶杯,白南烟就问了一句:“王爷呢?”
小厮放下托盘,恭敬的行礼:“白姑娘,王爷一盏茶之前和顾世子还有风小郡王出门去了,奴才不知王爷去了哪里。”
白南烟表示遗憾:“这样,我要回白府去了,等王爷回来,你告诉他一声,王府上下已经安然无恙,也没别的事我就
走了。”
小厮恭顺的表示自己一定把话带到,白南烟就跟着罗桃离开镇南王府。
而陆廷礼和顾北行还有风元白一行人坐着马车,在水月坊的门前停下,为了掩人耳目,不打草惊蛇,三人还特意坐了一辆十分普通的青蓬马车。
镇南王府的暗卫门从小路过来,在各个紧要的位置都安插了暗卫,防止可疑的人逃跑。
陆廷礼、顾北行和风元白,三人相貌不俗,一下车,就引起水月坊的姑娘们注意,还没进门就有花枝招展,容貌艳丽的女子成群结队的迎了出来。
这么大冷的天,那些女子穿着十分暴露,风元白看了皱着眉头跟两人吐槽:“又是露胸又是露肩膀的,也不嫌冷。”
顾北行则是一脸十分淡定的样子,手里握着折扇,思忖着怎么才能让那些姑娘忽略掉他。
最为显眼的当属陆廷礼,一袭黑色毛领大氅,光是走路就比顾北行和风元白有气势的多,再加上,监国理政多日,自有一股迫人的威压在,反而让那些庸脂俗粉不敢靠近。
顾北行和风元白不出所料的被姑娘们一左一右的挽住胳膊,柔软的身躯直往他们身上靠,甚
至还将手里的香帕甩到他们脸上,以示撩拨。
风元白厌恶的推开两人,因为力气大,直接将两人推到在地。
那两个姑娘,身娇体软,媚眼如丝的嗔怪瞧了风元白一眼,然后十分娇气的:“哎呦,公子,您弄疼奴家了……”
那声音娇软的让人骨头都酥了,风元白撇嘴竟然十分的恶心,心中有些埋怨陆廷礼出的这个馊主意,往水月坊来一探究竟,派几个属下来不好吗,非得亲自来,这么多姑娘,着实让他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
顾北行被两个姑娘拽着往里走,他知道自己躲不过,也知道,想要打探到有用的消息,就不能拒绝这些姑娘们。
他从袖笼里摸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子来,在手里晃了晃,看的那两个姑娘眼睛发直。
“想要吗?”他再次晃了晃。
两个姑娘同时点头,眼神贪婪。
“想要就给爷跳个舞,谁跳的好,我就给谁。”
在楼上一个穿白衣的女子白纱拖地的清冷女子,她拿着羽毛扇遮着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好看的眼睛来,身段轻盈婀娜,她看着陆廷礼冷傲的拒人千里之外,就有了一种
征服欲。这不正是楼主说的那个必死之人吗?没能毒死他,他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白衣女子莲步轻移就款款下楼,出尘的气质宛若天仙下凡,一双轻灵的眼睛好像会说话,从下楼开始她就一直看着陆廷礼,不曾移开片刻。
陆廷礼也看到了她,眸子一眯就察觉到她身上与众不同的气息,两人视线相撞,都想探究对方的秘密。
白衣女子将手里的羽扇轻轻挥舞两下,随即楼上的一个龟公就一溜小跑,从一旁的楼梯上了三楼。
“公子气度不凡器宇轩昂一看就是人中龙凤……”白衣女子并没有像其他女子一般直接扑上去,而是福身行礼,做派像极了大家闺秀,而且穿着也和其他女子不同,其他女子都是穿着半透的纱衣,用来吸引客人注意。
而这位白衣姑娘,穿着上好布料的锦缎衣服,流光溢彩的布料,一看就价值不菲,她笑意盈盈的视线落在陆廷礼的脸上,他清隽冷傲不为所动,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他阅人无数,岂能看不出此女非同一般来?
见他不说话,白衣女子直起身子自我介绍起来,她依旧是耐性十足,语气温婉柔和带着
三分娇柔:“奴叫花奴,是这楼里的花魁,只卖艺不卖身,奴能文会诗还会下棋画画,也会跳舞抚琴,不知公子想做什么?”
陆廷礼薄唇轻启:“花魁?我倒是觉得姑娘像是刺探消息的。”
花奴瞳孔缩了缩,借着整理头发的动作,视线在三楼的窗户上扫了一眼,那窗户开了一条缝隙,是墨尘正在往下看。水月坊里人来人往,那个缝隙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