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白南梅的声音突兀的响起,白南烟和陆宗礼齐齐扭头看过去。
白南梅一袭水蓝色的襦裙,披着湖蓝色的毛领大氅,出现在门口,莲步轻移朝这边跑来。
白南烟只觉得这身打扮看着十分熟悉,她一阵无语,这不是自己去梅园那日的装扮吗?颜色搭配简直就是照搬,只是衣服样式略微不同。
白南梅的婢女彩铃去门口办事,恰好碰到陆宗礼和门房说话,就跑了回去,让白南梅换了衣服跟了过来。
还好车夫赶车比较快,她来到这里燕王殿下还没走,太好了。
陆宗礼心里生出一阵厌恶。
因为那日是处心积虑算计白南烟的,所以陆宗礼对那日白南烟的穿着打扮印象十分深刻,眼前的女子完全是东施效颦,令人生厌。
他冷冰冰瞥了一眼,便转头问白南烟:“这是哪家的戏子?怎么专门模仿你穿衣?”
白南梅如同遭雷击,抬起的脚又缩了回去,身子僵硬,而且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一副委屈极了的模样。
她就是脸皮再厚也没脸上前,咬唇哭着转身逃走。
丢死人了,以后她都不用出门了。
陆宗礼也没问这个女子是谁,便和白南烟进了后堂
。
“白姑娘,本王来就是替母后问你一句话,你是否联络了你的师父,金丹何时能拿来?”
陆宗礼问的很敷衍,这一趟他原本就不想来。
站在陆廷礼的角度考虑,白南烟是断然不会帮助陆廷礼的死敌的,也不知道母后是怎么想的,真的是为了陆明礼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他满心的抱怨。
白南烟无奈的重复:“我说过了,我师父是在梦中教我医术,我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在凌霄神殿是什么职务也不清楚,你说我怎么联络她?只能是她主动找我,否则我根本找不到她。这些日子我师父也没有主动联络我,所以我没有我师父的消息,更加没有金丹。”
陆宗礼也没多问,只说了句:“好,本王知道了,一定如实禀报给母后。白姑娘,怎么说你也做过楚王妃,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白日夫妻似海深。你不会忍心看着四弟赴死,而坐视不理吧?”
白南烟摊了摊手:“我不是坐视不理,而是无能为力,你们自己想办法吧,我无能为力。”
回到前面,罗桃正和小二一起把陆宗礼买的东西搬上车。
陆宗礼路过罗桃的时候,往她手里塞了一个纸条,还
意味深长的瞧了她一眼。
罗桃心里一紧,就知道不是好事,她不敢去看手里的纸条。
店里又来了一拨客人,罗桃跟着忙活,直到这波客人被打发走了,她才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看那张纸条。
纸条上只有一句话:本王在天一茶楼等你。
罗桃去后堂跟白南烟告了假,说自己要出去买点东西。白南烟没多想,就让她去了。
天一茶楼离这里并不远,走路一刻钟多一点就到了,也就是二里地的样子。
她一到天一茶楼就在门口看到陆宗礼的贴身侍卫,罗桃被带着上了二楼一个雅间。
这里安静清幽,无人打扰。
“罗桃拜见王爷。”罗桃曾经在椒房殿伺候,对陆宗礼自然是熟悉的。
陆宗礼让她坐。
她不敢坐,就站在那里,她清楚的很,自己作为一个奴婢,还没有资格跟亲王平起平坐。
“本王问你,你最好老实回答。”陆宗礼朝贴身侍卫看了一眼,他的贴身侍卫就拔出自己的佩剑横在了罗桃的脖子上。
罗桃浑身一震,吓得腿都软了。
“王爷尽管问,奴婢一定有什么说什么。”罗桃一动不敢动,生怕旁边的人手一抖,把她给误杀了,或者留下
一道伤痕,她都没法跟白南烟解释。
陆宗礼冷笑一声:“还是跟以前一样没出息,一吓唬什么都说了。”
“本王问你,白南烟到底有没有联络她的师父?”
“没有,奴婢从未见过姑娘的师父,平日里姑娘也从未提起过她师父。”
陆宗礼不信,瞧了一眼贴身侍卫。
“敢撒谎,就杀了你!”那贴身侍卫出剑很快,罗桃还未看清,她耳边的一绺头发就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
罗桃吓坏了:“奴婢不敢撒谎欺骗王爷。”
陆宗礼半信半疑,罗桃一向胆小,稍微吓唬吓唬就能问出实话来,在皇宫的时候就是如此,谅她也不敢撒谎骗自己。
“那你可曾在白南烟的住处看到过金丹?”
罗桃连连摇头:“只有一些药丸和奴婢没有见过的药,并未看到过金丹。”
陆宗礼哼了一声:“本王给你两日时间,你在她的住处好好找一找,找到金丹,本王赏你黄金千两。”
罗桃十分为难:“姑娘回到白府也有一年多了,姑娘的住处奴婢清楚的很,一些要紧的东西都是奴婢亲自收拾的,是真的没有见过什么金丹啊。”
陆宗礼觉得她蠢:“你不会旁敲侧击的打听
一下?问问她,本王要一个确切的答案。或许这么重要的东西她不会让你知道。不管怎么样,按照本王说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