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烟被陆廷礼送回扶柳院,一路上白南烟手臂一起挂在陆廷礼的脖子上,一直在喊“爸爸”,陆廷礼脸色黑沉,心情极度郁闷。
他刚才在马车上得知爸爸的意思就是爹。
敢情这货是把他当成爹了。
平日里也没见她和白胜关系多好啊?
陆廷礼把她放到床上,白南烟却还挂着人家的脖子不肯撒手:“人家要你陪睡嘛,你不在人家睡不着……”
罗桃听了脸红的透透的,转身跑了出去,哎呀,这样没羞没臊的话也不知道主子是怎么说出来的。
撒娇的声音贱贱的,陆廷礼听得心里痒痒,低头瞧着白南烟痴痴地眼神和傻笑的表情,陆廷礼那点邪念就被挡了回去。
他去掰开后颈她的手,却被她拽的一下子扑到在床上,诱|人的唇瓣近在咫尺,偏偏白南烟傻笑着喊了一句:“爸爸,别走……”
所有的欲|念如潮水般消退,他柔声诱哄:“乖,晚上陪你睡,现在我还有事呢。”
白南烟嗯了一声,闭上眼睡着了,陆廷礼这才掰开了她的手,给她盖上被子。
夜幕降临万家灯火之时,白南烟醒来,罗桃满脸都是奇怪的笑容:“姑娘,王爷
刚来,要和姑娘一起用晚膳呢。”
“他怎么来了?”白南烟一边穿衣服下床一边问。
罗桃笑的很诡异:“姑娘还记得今日中午的事吗?”
她这么一说,白南烟顿时想起来,自己一大早就叫了车去顾氏茶楼见风辰,后来心情不好,就去了顾氏茶楼旁边的酒楼喝酒,不知不觉就喝多了,后面的事就不大记得了。
“断片了。”白南烟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回头问罗桃,“我又没有办什么傻事?”
罗桃正想说,
陆廷礼进来了,脸上挂着愉悦的笑容:“没有,就是说让我今晚陪你睡。”
卧槽!
白南烟捂着脸:“没脸见人了。”
罗桃给白南烟梳妆好了就去堂屋里准备晚膳。
白南烟抬起头来,勾起唇角:“我饿了,咱们吃饭吧?”
最好面对事实的法子,就是过去的就过去了,管她丢人不丢人。
因为镇南王府里还有事,所以吃过晚膳,陆廷礼就走了。
临睡觉前,罗桃拿着一张请帖进来:“是平阳长公主的请帖,傍晚的时候才送来的,来人说请姑娘务必要去。”
白南烟打开请帖一看,是平阳长公主请她明日过府赏菊花
的。
白南烟回想起平阳的一颦一笑,是很温和的一个人,她喃喃自语:“长公主该不会因为我打了安郡王,要找我算账吧?”
罗桃惊愕:“天哪,姑娘把谁给打了?”
“安郡王。”
罗桃虽然没有见过安郡王,但也是听过的,甚至她在皇后的房里见过安郡王的画像,那可是神仙一般的人物,是百越国立国一来最好看的男人。
“神仙一般的男子,姑娘怎么下得去手?”罗桃叹息一声,“奴婢下去准备一些礼物,明日要是姑娘给安郡王赔罪,就带着。”
“不用,谁说我要赔罪了?他确实该打。准备些寻常的礼物便可。”白南烟现在想起来还是挺恨风辰的,毕竟是因为他,自己才来了这个地方。
白南烟也想通了:“长公主找我算账,我就把他对我做的事情告诉长公主,看长公主怎么办!”
这话更让罗桃不明白了,她担心的凑过来压低声音问:“姑娘,安郡王对你做什么了?你可有……”
她上下打量白南烟,很是担心安郡王对白南烟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情,刚才还说安郡王是神仙一般的男子,现在就把他归结到禽兽不如一类人里边
了,要是真那样了,镇南王会多难过啊。
看她的眼神,白南烟就知道她想歪了,戳了一下她的额头:“别瞎想,不是你想的那样。”
罗桃不好意思的哦了一声,见白南烟阴沉的脸也不敢问到底是什么事,她们做奴婢的,只要做好分内的事就好,别的不要多问。
隔日,白南烟带着罗桃准备的东西去了公主府。罗桃准备的不过是些精致的吃食,没什么稀罕的,
没准去了还会让人家嫌弃。白南烟想了又想,从空间的药柜里取出两瓶子阿胶糕和西洋参片用罐子装了,换掉了罗桃准备的点心。
这样好歹礼貌一点,人家平阳长公主又没得罪她,犯不着用寻常的物件恶心人家。
不想正好碰上风元白出门。
风元白气势汹汹的拔剑冲过来:“你为何要殴打我父亲?!”
罗桃见状赶紧将白南烟护在身后,还昂着脖子提醒她:“我们姑娘是镇南王的人,你可想好了!要是对姑娘动手,王爷不会饶了你的!”
白南烟也不怕风元白,比起武功,自己不在他之下,就拨开罗桃,直接面对风元白:“你怎么不去问你爹呢?无缘无故的你见我打过谁?”
风元白不是不讲理的人,顿时哑了火,不过只是一瞬,他反应过来:“那你也不该打人,你说你到底为何打我父亲!要不是看在表哥看上你的份上,我早揍你了。我告诉你,我可是跟着表哥上过战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