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禁足吧。”皇后刚刚下令,就有一个内侍匆匆跑过来,禀报,“禀皇后娘娘,安妃撞柱而亡了!”
清平闻言,似乎不大相信,刚才听说父皇晕倒急匆匆去看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这才多大功夫人就自尽了?
她跑过去,眸光凌厉直视那个禀报的内侍:“你胡说,我母妃一向乐观豁达,怎么会自尽?”
那内侍惶恐:“公主殿下,这个奴才可不敢乱说呀,安妃在皇上面前认了罪,承认是她下毒谋害皇上,她自知罪无可恕,就撞柱而亡了,小的亲眼看见,并且还探了她的鼻息,确实是死了的,公主不信可以自己去看,安妃的尸身现在还在慎刑司。”
清平不管不顾的跑了,刚才闹了一通头发都有些散乱了,她丝毫不觉察,一路跑的踉踉跄跄,好几次差点摔倒。
慎刑司里,安妃的尸体就放在冰凉的青石板上,盖着一张草席,那么瘦小的一具尸体。
到了跟前,清平见了不敢上前,脚步放的极慢,就像是安妃睡着了,她怕吵到安妃一样。
清平还是公主,虽然母亲引咎自尽,但清平以往是宣和帝的掌上明珠,这些宫女内侍一时还不敢对清
平无礼,见她到来,纷纷让开了路,还恭恭敬敬的叫了“公主殿下。”
明明知道草席下面躺的就是昔日温柔端庄的母亲,清平还是不愿相信,颤抖的手慢慢掀开草席,安妃头发有些散乱,额头一角好大一个血窟窿,脸上糊了半边脸的血迹,还未凝固。
“母妃最爱干净了。”清平开始用衣袖给安妃擦脸,泪滴不断地滴到安妃的脸上,热泪滚烫。
皇后带着一众嫔妃随后赶到,胆子小的嫔妃看到安妃的尸体,甚至还尖叫了一声,然后头转向别处,不敢看。
皇后对安妃没什么好感,甚至还有点讨厌,因为宣和帝很喜欢她,经常去她那里歇着,看了一眼,就道:“葬了吧。”
清平擦干眼泪,爬到皇后面前,磕了几个头:“母后,求母后开恩,让母妃葬入皇陵,母妃给父皇下毒,是一时糊涂,完全是因为我被人下毒……”
皇后脸色凌厉起来:“清平,你住嘴!你的母妃为了救你可以给皇上下毒,这就更加罪无可恕。谋害皇上之人还想葬入皇陵,你觉得你父皇百年之后会想见她?”
清平自然知道不能葬入皇陵的下场,那就是在乱葬岗随便找
个地方埋了,死了做孤魂野鬼,她不停的磕头,带着哭腔恳求:“求母后开恩,求母后开恩。”
听得在场的人于心不忍,但也不能求情,因为给皇上下毒,罪无可恕,安妃自尽这兴许可以不连累安妃的家人,这样的结果已经是最好的了。
“清平,你别不识好歹,安妃葬入皇陵是不可能的。清平知情不报,任由安妃谋害皇上,罪无可恕,来人,把公主送入大理寺,等候皇上发落!”
皇后只是按规矩办事。
傍晚的时候,白南烟被宣入宫,她手里提着银灰色的金属药箱,是从空间里拿出来的,里面放着一些应急药品。
一路上她备受关注,走到哪里都会收到异样的眼光,因为她手里的金属药箱,和别的太医药箱不同。
皇宫里到处都很安静。
宣和帝的寝殿里更是落针可闻,宣和帝被用了药,处于半昏睡半昏迷的状态,只是嘴里不住的打呼,听起来像是嗓子里有痰,而且有些气喘,吸一口气看上去要费很大的力气。
寝殿里只有三位太医,其中一位是封太医,还有一个白南烟也见过,是去过楚王府的周太医。
白南烟放下金属药箱,
弯腰站在宣和帝床前,拿出经过包装的听诊器,撩开宣和帝的被子,将听诊器的一头放在宣和帝胸前仔细的听,果然声音很不正常。
封太医小声的问:“白姑娘,皇上是不是有些中毒的症状?”
白南烟点点头:“是有些中毒的症状,而且有些气促。”
封太医点点头:“你看皇上的指甲有些发紫。”
正是缺氧的表现。
只可惜没有氧气瓶。空间里倒是有,可不方便拿出来啊。
白南烟诊脉之后,确定宣和帝是中毒,和三位太医商议了好久才确定了解毒的方子。
喝过一碗解毒药之后,宣和帝的情况得到了很大缓解,白南烟被要求留在宫里,随时准备给宣和帝看病。
闲暇之余,三位太医对白南烟的药箱十分好奇,尤其是解毒方子最重要的一味药就是从药箱里拿出来的一个透明的瓶子里面倒出来的。
白南烟拍了拍自己的药箱,呵呵一笑:“这是镇南王特意命人给我打造的,结实!还方便!”
周太医也呵呵一笑,他一大把年纪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药箱,也是第一次见透明的琉璃瓶子,琉璃瓶子里面透明的液体也是第一次见,白
南烟的话并不能让他信服。
封太医和另外一位太医也不傻,还是觉得白南烟有事瞒着他们。
封太医问了一句:“白姑娘医术如此高明,不知师从何人?”
白南烟想起景佩的师父是来自凌霄神殿,那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组织,就随口胡诌:“我师父是凌霄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