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这里挺好,没什么委屈的。“白南烟去那边搬了一个圆凳来坐下,接着就转移了话题,”你的腿怎么样了?走路还利索吗?”
陆廷礼微微一笑:“能走几步,不过不能走的太多,景佩说还需要调理半年以上才能恢复如初。”说完他沉默了片刻,突然就把白南烟搁在桌子上的手捞了过来,一双眸子闪着动人的精芒:“我心悦你,你跟他和离,我娶你。”
白南烟苦笑着说道:“以后再说吧,眼下我还在陆明礼这个火坑里挣扎呢,一时半会儿出不去,就算出去了,我短时间内也不想嫁人。”
陆廷礼有点失望,还有点落寞,但他不怕这个:“不管多久,我等你。”
白南烟不理解:“不会吧?你竟然看上一个有夫之妇?以你的身份,京都城里想嫁给你做妻子的名门嫡女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想嫁给你做妾的能从东门排到西门,何必在我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呢?”
不过她很高兴,自己并非一无是处,陆明礼虽然瞧不上自己,但好歹还有别的男人跟自己表白,想想就让人得意。
“你不是歪脖子树。”
陆廷礼认真的说。
突然“咚”的一声轻响,门被轻轻撞了一下。
门外的无情和无绝闹出动静,自知闯了祸,赶紧溜之大吉,再也不敢偷听了。
陆廷礼一愣,白南烟趁机抽回自己的手,陆廷礼掌心一空,复又认真的说:“他待你不好,不妨考虑下我。”
白南烟十分敷衍的点点头:“好,我会考虑的。”
陆廷礼没有看出来她的敷衍,十分高兴。
……
陆廷礼走后,白南烟做了一些防身用的药粉,比如强效的蒙汗药、可使人眼睛短暂失明的药粉,还有泻药等等,种类不少,在这个危险指数比较高的社会,还是多做些防范比较好。
不知不觉忙到很晚。
隔日一早如意迷迷糊糊的醒来,只觉得一侧的脖子很痛,回想昨夜发生的事情,她倒吸一口凉气,低头瞧了瞧自己,衣服完好,身上还盖着被子。显然那凶徒并不是冲着自己来的,那就是……冲着主子去的!
想到这里她慌乱的爬起来,朝着正屋就冲了过去,白南烟在床上睡得很熟,屋子里既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被盗的痕迹,更加没有主子被侵
犯的迹象,她才松了一口气。
看看时间不早了,梳洗之后,她就赶紧准备去给主子到大厨房领早膳。
大厨房的管事古娘子是前些日子白南烟提拔上来的,感念白南烟的提携之恩,对白南烟的饮食格外照顾,对如意也很客气。
一进大厨房,如意就朗声喊道:“古娘子?古娘子?”
往日里古娘子总会第一时间迎出来,将早就准备好的王妃的饭食放进她的食盒里。
今日怎么不见古娘子?
如意拍了孙厨子的胳膊问:“古娘子呢?”
孙厨子道叹息一声:”别提了,古娘子昨日晚上回家,不慎摔了一跤,这一摔啊,就摔进了天心河里,当时也没人经过,等今日一早被人发现的时候,早就死了。哎,我和古娘子住的不远,我就看着河里漂着的人那么眼熟,打捞上来一看居然是古娘子,可吓死我了!”
如意震惊,眼睛睁得老大:“怎么可能呢?昨个我来领晚膳还是古娘子给我盛的呢,这才一晚上的功夫,人怎么就死了呢?”
孙厨子又叹气一声:“谁说不是啊,你说突然人就没了,真让人接受不了。”
孙厨子正在搅拌一锅滚烫的米粥,一边搅拌一边跟如意说话。王府里熬粥的锅是直径大概一米的大锅,一次能熬出上百人的粥来,就这还只是其中一个,这样大的锅有三个,都是给下人做饭用的,靠墙一字排开,都是孙厨子一人在照看,他手里拿着勺子一会儿搅拌一下这个锅,一会儿搅拌一下另外一口锅,还挺忙的,一边干活一边和如意说话。
给主子熬粥用的锅要小一些。就这不远处。
如意一边叹息一边往前走了一步,打算仔细问一下古娘子的事,谁知脚下踩到了一根圆溜溜的木棍,脚下打滑,整个人都摔了出去,她“啊——”的一声尖叫,人就朝滚开的锅里扑了过去……
孙厨子惊慌不已,大喊:“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孙厨子看着如意要扒住锅沿救自己一命,就顺手在如意背上推了一把,动作快的谁都没有看到。
“啊——”如意一声惨叫,随后“扑通”一声,如意两条胳膊全都探入滚开的锅里。滚开的米粥将她的两条胳膊淹没大半,还有不少米汤溅到了如意的脸上和衣服上。
“啊—
—啊——啊——……救我呀——”如意惨叫不止,听得人浑身发毛,厨房乱成一团,干活的人纷纷停下手里的工作,都冲了过来。
孙厨子唇角扯过一抹冷笑,扔了手里的勺子,提起如意的衣领就将她捞了出来。
如意的手摸到了锅底被烫掉了一层皮,此刻鲜血直流,胳膊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隔着一层衣服,但夏季的衣衫很薄,她的胳膊被烫了很多大泡,看起来触目惊心,一屋子的人谁也不敢上前去动她。
“你怎么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