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廷礼一出门,就碰到翻身下马的宋云澜。
宋云澜走过来揖手抱拳,一脸激愤,她心中觉得十分不平,明明是兄长手下的人死了,王爷不彻查也就算了,居然还派无绝过去执行军法,她替兄长感到不平。却丝毫不觉得自己派钱淮周起两人去设计掳走白南烟有什么错。
她只是觉得白南烟太幸运,居然恰好碰到刺杀钱淮周起的人,才让她逃过一劫,但自己又不能将这个情况告知陆廷礼,否则自己的所作所为也会暴露。只能慢慢图谋,寻找时机再次朝白南烟下手。
这两日她想了很多,钱淮周起负责军中粮草,难道是粮草出了差错?或者是有人想拿粮草做文章才杀了钱淮和周起?
“王爷!我兄长手下的两名副将钱淮和周起死在万悦楼,属下要求彻查!”
宋云澜单膝跪在陆廷礼面前,语气十分坚决。
“廷尉丞已经在查了。”
宋云澜想起兄长身上血肉模糊的样子,就十分心疼,她一咬牙壮着胆子问:“兄长并无过错,王爷为何命人打他的军棍?属下不服。”
陆廷礼眸中冷意渐浓,视线停留在宋云澜的脸上:“神风军军规第二十八条是什么!”
宋云澜
大声答道:“一日身为神风军将士,便一日不可嫖妓,违者杖责一百军棍,开除军籍!可是王爷,违反军规的是钱淮和周起,凭什么打我兄长一百军棍?”
她十分不服气的看着陆廷礼。
陆廷礼:“难道无绝行刑前没有说杖责他的缘由吗?”
宋云澜咬了咬唇:“说了,对部下约束不够,管教不严。”
陆廷礼冷声道:“那你还来责问本王?”说完他转动轮椅,走动马车边上。
无情弯腰将他抱起,轻松的上了马车,然后下来收起轮椅,马车渐行渐远。
宋云澜不甘心的站起来,心中依旧愤愤不平,纵然兄长身体健壮,那一百军棍也足以让他在床上趴上半月有余了。
再说,这一百军棍,是在神风军将士面前打的,让兄长颜面和威风扫地,今后何以在将士面前立足?
……
又恢复了两天,白南烟终于能下地活动了。
她戴好面纱和如意一起去了听雨轩转转,现在是傍晚时间,说不定能碰到陆明礼,顺便催一催和离的事。
时间接近夏天,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古代化妆品不防水,很容易晕染,所以白南烟没做剧烈运动,在树荫底下信步而走。
走着走着
就看到陆明礼和白南星在前面的凉亭里喝茶,陆明礼面带笑容,如沐春风,白南星手执茶壶,正给陆明礼倒茶。
“两位倒是自在的很哪。”白南烟走了过去,不请自来的坐在两人中间的石凳上。
陆明礼瞬间黑了脸:“你来做什么?本王不想看到你。”
白南烟就知道是这样,不过她也不在乎:“我来有两件事,一呢问王爷休书何时给我,二呢是问妹妹克扣我的月例银子什么时候还我,我那里的那些衣服银子还没付给人家呢。”
“什么?”陆明礼眉头蹙了蹙,看白南烟那贪婪的样子就觉得特别无耻,再加上她脸上带着面纱也遮不住面纱下面的黑斑,真是让他作呕,便厌烦的说道,“你的月例银子?你吃我的住我的,还想跟我要银子,本王现在就告诉你,楚王府没有王妃的月例银子,更没有星儿克扣一说。”
白南烟嗓门提高:“凭什么呀?她们都有月例银子,唯独我没有,我告诉你只要我在楚王妃的位子上待一天,你就得给我!”
陆明礼哼了一声,挑眉道:“楚王府本王说了算,本王说不给就不给,本王管你吃管你喝已经不错了,你别不知足!”
白南烟就觉得陆明礼在耍无赖,故意为难她,他挑眉瞪眼的样子让人一看就来气:“好,你不给我月例银子也没事,你的银子你说了算,可你必须要在一个月内和我和离,都这么长时间了,你都不肯和离,我还以为你多爱我,多舍不得呢。”
白南烟就恶心他!
陆明礼果然炸了毛:“就你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爱你,就是天底下的女人死绝了我都不会喜欢你。”
白南星看陆明礼狠狠怼了白南烟,一点面子都不留,心中十分畅快,巴不得陆明礼再多骂她一会儿,最好骂的她抬不起头来,想不开自尽才好。
不过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白南星站起来劝架:“好了好了,王爷姐姐你们别吵了,好好的说什么和离呀,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白南烟更气了:好个屁!老娘在这里守活寡,你虎视眈眈的瞧着正妃的位子,不知什么时候就上来咬我一口,有什么好的?让我跟这个渣男过一辈子,我才不乐意呢,什么权利都没有,谁乐意干?
她没好气的怼人:“这里没你的事,你少插嘴,一个小妾乖乖在一边站着去。”
她这么一说,陆明礼就不乐意了,一把
将白南星拉到自己身旁,呵斥:“白南烟,你嘴巴放干净点,别一口一个小妾的,咱们两个一旦和离,正妃的位子就是她的!”
白南星一听,心中那个畅快呀,别提多爽了:快呀,快呀,最好现在就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