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荆关的战斗看似悲壮激烈,然而,实则是马大漠一团的炸弹无情倾泻,造成了单方面的血腥屠戮。
阵地瞬间被熊熊烈火吞噬,硝烟滚滚弥漫,凄惨的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但守军并未因此而退缩畏惧,他们迅速开始组织反击,子弹如密集的雨点般朝着我方炮兵阵地疯狂袭来。
“注意瞄准!”二连长大声呼喊着。
战士们纷纷调整炮口,可仍有一些人未能准确击中目标。
“继续开炮,不要停歇!”二连长的声音坚定且有力,穿透了战场上的喧嚣。
炮兵们顾不得许多,匆忙装填炮弹,再次调整炮口,又一轮猛烈至极的炮击轰然开启。
敌人的防线开始呈现出崩溃的迹象,他们的火力逐渐减弱,变得稀稀拉拉。
“冲啊!”这时,马大漠果断命令步兵发起冲锋,那喊杀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苍穹撕裂。
在炮兵的强力掩护下,步兵们如汹涌的潮水一般涌向敌人的阵地,与敌人展开了殊死的激烈厮杀。
战场上刀光剑影交错,鲜血四溅横飞。
我方战士们个个英勇无畏,他们手持步枪,精准地瞄准敌人,果断射击,一颗颗子弹呼啸而出,让敌人无处遁形。
还有战士们奋力投掷手榴弹,手榴弹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凌厉的弧线,在敌群中轰然爆炸,掀起一片烟尘和凄厉的惨叫。
二连长紧紧盯着战场,目光专注而敏锐,不断调整炮击的方向和频率,为步兵们提供着最为强有力的火力支援。
眼看关隘即将被攻破,战场上硝烟弥漫,尸骸遍地。我方战士们一路奋勇追杀,丝毫不给敌人任何喘息的机会。
张晓菾觉得照这样下去,全体阵亡在此也只是时间问题。
“侯将军,你守一会儿,我带着人先离开。”
候谦之见状,心中明白张晓菾这是要临阵脱逃,可此人竟能将逃跑之事说得如此云淡风轻,也是世间罕见。
他也懒得搭理张晓菾,转身喊来原紫荆关的守将卢力宏。
“现在我们需要你守住关隘一个时辰,留给你……”候谦之略作思索后说道:“加上你的人马,给你二千人。”
“是,将军。”卢力宏乃是卢家之人,被候谦之这般呼来喝去,心中早已暗骂了无数遍。
等候谦之离去后,他立刻命人发出投降的信号。
“将军,敌人投降了,我们还开炮吗?”二连长疾步上前问道。
马大漠刚欲回答,又见曹毅豹的人冲了上来。
“三团长,你们打了多久?我们来啦。”
“哈哈,不必了,对方投降了。”
“哦,那有点遗憾了,下一场,你得让着我,我去打先锋。”
曹毅豹看着三团的士卒向前推进,关隘里面有人放下武器,缓缓朝着外面走来。
“将军,里面只有二千人,说他们是原本守关的,和我们作战的并非守关隘的人。”
马大漠听到前来汇报之人所述的降兵情况,不禁陷入沉思。
“你还想什么,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曹毅豹推了推马大漠,急切地催促道。
卢力宏见来了两位腰别手枪之人,瞬间便感受到这两人身份不凡,赶忙行了一礼道:
“我乃紫荆关朝廷守将,先前此地被易州府兵接管,先前作战我们未曾参与,此战与我们毫无干系。”
马大漠看着神色慌张的卢力宏,饶有兴致地问道:“你们乃是朝廷的兵,为何会被府兵接管?”
“哎。我是卢家的子弟,来人接管是拿着族长的手令,我亦是无可奈何啊!”
“哦。”似乎觉得卢力宏所言不无道理,毕竟家族的势力有时甚至比朝廷更具影响力。
收拢了一下降兵,毕竟是朝廷的兵,后面赶来的赵生也未做得过分。
“陈前,将他们分开,五百人一个队,由一个团看管。”
“是,驸马,我这就去传达命令。”
“过去的时候,让那个守将过来,我了解一下情况。”
冲着即将离开的陈前,赵生补充说道。
紫荆关,两座石山肃穆地屹立于关口,不算高耸入云,却足以阻挡狂风。
桦树零星地点缀在山腰,仿若孤傲的哨兵,坚守在雪的边缘。
山头的白雪宛如岁月留下的印记,未被春水消融,依旧静静地卧躺,与山巅的青松相互映衬,别具一番韵味。
北风呼啸而过,卷起一两片雪花,又匆匆消逝,只留下丝丝缕缕的寒意,如同锋利的刀刃一般切割着行人的面庞。
又一匹马从这里疾驰而出,方向直指广昌县。
“今夜在此休整,明天自会有人过来,这些人要看管好,别在晚上出了乱子。”
赵生向团一级的官员交代着,毕竟有二千降兵,且皆具战斗力,万一乃是敌人的计谋,后果不堪设想。
“驸马爷放心,晚上每个团都有两个营轮流站岗,不会出问题。”
如今马彪手下有三个正规团,还有陈前的一个特一团,兼职在赵生身边担任亲卫工作,所以将二千人分成四队,恰好由四个团看押。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