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兽群突然开始骚动,兽人惊呼谩骂声四起。
辛渃被风释抱起来,她转头看过去,就看到一个形状疯癫的兽人横冲直撞的跑进密集的兽群里。
“哈哈哈——!有药谱在手,本巫医迟早会成为中大陆,乃至整个大陆最厉害的巫医!哈哈哈哈——!到那时,谁能奈何本巫医!”
“啊啊啊啊——我的眼睛!我看不见了……我看不见了!谁!谁!谁害本巫医!有胆给本巫医出来!啊啊啊本巫医饶不了他!”
兽人一会捂眼睛一会捂脸,崩溃嘶吼。
“啊啊啊——我的脸!我的脸好疼!谁!谁害本巫医的脸!”
兽人们指指点点。
“唉,兽兽们快来看!枇枸巫医脸怎么烂了?”
“枇狗巫医眼睛一直在流血,这是瞎了吗?快去请其他巫医来帮帮他,算了,我去给巫医买瓶药水吧。”
兽人说完,就急匆匆往药房跑,被一堵土墙挡住去路,直直撞在上面,撞得鼻青脸肿,呲牙咧嘴。
“哪只兽敢帮他,老熊我打死他吖的,这就是个黑心烂肝的东西,首领给他吃给他穿,那么好的药谱给他学习,偏不识好歹,与外兽勾结背叛首领,呸。”
“对,背叛者不可饶恕,当千刀万剐万兽诛杀,还巫医呢,还不如不能觉醒的兽,我呸!”
“我看啊,就是什么烂巫医坏事做多了,兽神降下神罚了,罚他瞎眼烂脸,不得好死!”
“他那分明是自作孽不可活!黑心烂肝的坏兽,就他也配叫巫医,可别恶心兽了!恶巫制作出来的药水也都不是好药!”
“可不是!他这模样明显就是自食恶果了,我以后再也不嫌弃药房药水贵了,我先前图便宜,同他买了几瓶治愈药水,结果别说治愈,老狼我还直接拉肚子拉到虚脱。”
“你拉了肚子,我眼睛瞎了两天!不小心摸了别个雄性屁/股,被打了一顿,冤死我了。”
“我我!我买了一瓶治愈的药水,结果变黑了好几天不说,要不是还买了药房治愈药水,就得死在外面了。”
众兽人七嘴八舌控诉自己的所受的遭遇。
“你们那算什么?我在这坏兽那里买了几瓶止血药水,没有效果不说,还不行了七天,我已经被雌主彻底嫌弃了,我才冤……”
此话一出,旁兽同情怜悯的安慰。
“兽兄啊,你这太惨啦,我瞬间不惨了,多谢你好啊……”
“这枇枸真是黑暗怪物不如,巫医们的污点!兽兽们,别让他好过,为部落为首领为巫医们,清除臭虫……”
“呸……”
枇枸听着兽人的咒骂声,崩溃大叫:“不是!不是这样!我是受兽人敬仰的巫医!我是天赋卓绝的巫医!我是未来兽人大陆第一巫医!”
“你们……你们敢对巫医不敬,你们就等着伤重不治而死!一群蝼蚁也配对巫医不敬!该死该死!你们就不配被救!你们通通去死!”
没看完,辛渃就回家了。
回程途中,辛渃惬意的躺在伏禹的银尾上,由他带着往前走。
淳息收回看辛渃的目光,温和道:“今日那只巫医是你们的主意?”
清玹轻笑一声:“风释说,巫医地位尊崇,这种死法最光荣,最能让兽人们引以为鉴。”
“本王就是找其他巫医做了点药水给他喂下去,这叫什么枸的巫医天赋太差,做出来的药水毒性也不强。”
赤厌开口想说什么,又给憋回去了,看着辛渃那悠闲可爱的模样,嘴角控制不住上扬,又被他给死死压下来,他克制住不去看辛渃,目视前方,安静下来的赤厌,那股桀骜少年气依旧挥之不去。
几只兽看得好笑。
苮恕给辛渃理了理额前被风吹乱的发丝,绿眸笑意清浅,嗓音也颇有些与有荣焉的味道:
“还是雌主的药谱好,部落巫医离开了药房,再使用药谱药方制作药水,不过是在做无用功,做不出任何有用的药水,但只要在药房制作,自会被药房自主收纳,巫医昧不下一星半点。”
几只兽也透着与有荣焉的感觉。
辛渃:“……”
不由一阵羞愧,是威望商城有用,着实与她关系不大。
回到家里,清玹一坐下就迫不及待的开始煮茶切水果摆盘,快速又不失优雅的吃果子喝茶。
赤厌则是安安静静坐在一边。
辛渃实在好奇。
伏禹笑着道:“让他十二小时内不准说话不准笑。”
辛渃不厚道的暗自偷笑,不让说话不让笑,这对赤厌而言就是酷刑。
辛渃一本正经坐在赤厌面前,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看,赤厌狂吃苹果,就是不看她。
辛渃坏心眼的走到他身后,去挠他耳朵,赤厌憋得肩膀微抖,嘴角抿成一条线,一副憋笑憋到不行的模样,也没有起身离开。
“哈哈哈哈~赤厌~你怎么这么好玩!”
辛渃坐到他怀里,玩他的抹额,戳他脸,揪他睫毛,戳他鼻子,捏他脸蛋,玩得不亦乐乎,见他不为所动,辛渃凑上去亲了亲。
赤厌抱住她,以防她从他身上摔下去,努力憋住笑,任她捉弄,但被她一亲,他再也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