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释的声音不大,在场众兽,皆听得清楚:
“我对渃渃有强烈的占有欲,我不否认,我不想她多有一只兽,我承认。”
“有对我家渃渃有意的兽,欢迎挑战,赢了我们其中一只,欢迎加入,否则,请自觉远离。”
“我不认为弱兽有资格成为我家渃渃的兽夫,哪怕是追随者。”
“输赢成败,做兽自当坦坦荡荡,无愧于心,别心怀不轨,小动作不断。”
“要不要我给大伙回忆回忆,上一只在我面前耍心机的兽,下场是怎样的?”
“风……风……释……”崆羽急得大叫,脸色已经毫无人色,声音破碎不堪,像是下一秒,就要彻底断气。
青风卷停下,他像个破布娃娃似的噗通掉在地上,顾不得太多,慌慌张张费力爬起来,祈求的看着风释:“风释大人……我只是喜欢首领,没有……”
“是吗?”风释转身看他:“我怎么觉得,你有别样野心呢?”
“不不不……崆羽怎么敢!我以后会好好修炼,提升异能,誓死为首领保护部落。”
风释不置可否,语气平静,好似只是随口闲聊:“你不敢,孔雀族呢?”
崆羽本就白的脸色更是白了好几分,雨水混着血液落下,在身下汇聚成小河。
“说。”
对上风释平静的眼神,他头皮一阵发麻,止不住发抖,恐惧漫上四肢百骸:“不不不敢……孔雀族纯良,绝不敢有其他心思。”
“我信。”风释凌厉的眉眼在崆羽眼中都好似变柔和了几分,接下来风释的话,却让他如坠冰窟:
“你们向来纯良,想必会乐意向兽神起誓安我的心,很简单,就说——”
“孔雀族上下,对扶光部落和首领绝无二心,若有,就让你族有异心的兽,当场四分五裂。”
“开始吧。”
崆羽正要自爆,凉意从心头而起,寒冰从脚底覆上来,他转头看去——
清玹长身玉立,姿态矜贵优雅,嘴角似笑非笑:“本王也想听听。”
死也死不了,崆羽权衡利弊了一番,顶着万万兽的目光,颤抖着极为缓慢的举起手——
“崆羽以孔雀族少族长之名,向兽神起誓!我孔雀族上下,对扶光部落和首领绝无二心,若有,就让我族有异心的兽,当当场……四、分、五五……裂。”
崆羽话音刚落。
孔雀族群近半数的兽当场血肉横飞,四分五裂,血液溅到其他孔雀族脸上,个个吓得面色惨白,魂飞魄散,惊叫连连。
“啊啊啊啊——!兽神降下神罚了——!兽神降神罚了!”
“呜呜呜呜~好恐怖!怎么办!怎么办!呜呜呜~我没干坏事!我是好兽!我是好兽!”
“兽神啊啊啊啊!族长死死死死了!他他他死了!他干坏事了?他干坏事了!”
“孔雀族几位强者全死了!兽神啊!他们真的不安好心!死了活该!呸呸呸!坏兽!”
“呸,心怀不轨!”
“我早看孔雀族不爽了,就属他们最会抢雌性!”
“扶光部落和首领这么好!居然还能起坏心思!该!”
“……”
崆羽听着众兽的谩骂,垂着头,一言不发。
风释湛蓝色的眸子辨不清喜怒:“身为少族长,需以身作则,你天赋实力不错,日后好自为之。”
身上的寒冰褪去,明明清玹没有再向他释放异能,他却冷得浑身战栗。
抬手想要自爆,听着孔雀族兽人焦急慌张的呼唤,他转头看去——
被溅得满头满脸血污的孔雀族兽人含泪看着他,每只兽眼里都是茫然无助和恐惧。
他抬起的手颓然的放了下去。
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颓然的闭了嘴,一瞬间好似老了几十岁。
起身步履蹒跚的带着孔雀族兽人转身离开,所过之处,血染地面。
被风卷困在风盾里的一群兽,吓得抖成一团,看着断肢残臂,狼藉一片,被染成红色的草地,放大的瞳孔里都是惊惧。
风释轻飘飘极具威压的一眼看过来。
风盾里兽群呼啦啦跪下。
“风释大人——!我们说,我们都说!”
“大人大人!我们都说!都都说!”
“不用了。”
风刃飞过,风盾里的兽瞬间倒在草地里,毫无生机,血流成河。
风释撤去风盾。
一股难闻的味道混着血腥味,传进内围兽人鼻里,引兽作呕。
围观兽人满脸苍白的看着血河前。
俊美如天神的兽人,执伞站立,一身黑底金边的华服,霸气天成,失去控制的强大威压极具侵略性的从众兽头顶掠过,压得所有兽人双腿颤抖,恨不得当场跪下去。
兽人的视线扫过来,众兽纷纷低头,屏住呼吸,冷汗直冒。
风释睥睨的扫视了周围一圈,嗓音威压深重:“在场不在场的所有兽——”
“嫌兽生太漫长,想同他们同下场的,尽管放肆。”
众兽大气不敢出,场面一片静默,就连雨声似乎都微弱了。
风释抬眸:“都散了。”
众兽如蒙大赦,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