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带辛渃去哪里?”
伏禹的声音宛若来自地狱索命的修罗,狠戾寒气逼人。
围墙门口,正准备上赤厌背的几只兽停下脚步,抬眸看去。
就见到满身煞气的伏禹拖着银尾立在他们前面,那双红眸深若血渊,微风拂过,几缕银色发丝飘在空中,整个人像是堕落的魔,浑身散发着黑暗恐怖的魔气。
“说啊!怎么都不说话,问你们,带我的辛渃去哪里?”
“不过一个下午没见,她怎么就没心跳了。”
赤厌变回人形走上前,努力克制心里的情绪,用他能做到的最轻松的语气道:“辛渃她只是去修炼了,她没事的。”
伏禹不相信,眸子更加猩红,似下一秒能滴出血来,他嗓音阴戾嗜血:“怎么可能没事,心跳没了,她心跳没了!”
“兽印感受不到她的心跳了,她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赤厌心里咯噔一下,他感觉自己岌岌可危支撑的墙被人从外面狠狠砸破了一个大口,冷风迅猛地灌进来,冷得他的心脏沁凉,颤栗。
他没法劝理智全无的伏禹,正如他也说服不了自己。
风释看着濒临疯魔的伏禹,陷入绝望中颓丧的赤厌,冷静道:“伏禹,冷静一点,她会没事的。”
风释声音加重:“她一定会没事的。”
伏禹声音中的阴戾退去,染上了哽声和颤意:“你要我冷静,我该如何冷静,我要怎么冷静?”
“我也就一个辛渃啊。”
他目光环顾众兽一圈,红眸漫上杀意,嗓音狠戾道:“她死了,怎么一个个都好生生的?”
“你做了手脚?”
伏禹看向煊芈,似要将他千刀万剐,杀之而后快。
“你同意她的伴侣匹配,是为了消遣还是别有目的。”
“还是说,是你。”伏禹看向苮恕,红眸里都是杀意,口不择言道:“你对她不冷不热的,既然这么无欲无求,淡然平静,来做什么?彰显你圣洁美好的仙兽姿态。”
“你们想把她带去哪里?把她给我,我带她走。”伏禹最后转头看向煊芈,头顶黑云密布,雷云滚滚。
要不是顾忌辛渃还在他怀里,就要不管不顾,上去同归于尽了。
他的辛渃死了,有一个算一个,谁也别想活,通通都该死。
煊芈转眸看向伏禹,极浅的勾起嘴角:
“本祭司要去祭坛救辛辛,发疯请稍后。”
“要是辛辛救不回来了,那就,大家一起疯一起去死,怎么样?”
伏禹冷冷看着他,同意了
“辛辛出事,最好不是谁做的手脚,否则……”
拼上命也要带所有兽人去陪她。
………
浮空岛底下云雾缭绕,自然衔接在一起的大小浮空岛,瀑布流水倾泻而下,气势磅礴壮观。
恢宏大气的神降台上刻满古老神秘的符文。
往上走,四周云雾缭绕,祭坛仿若高处云端,圆形的地台上雕刻的符文更加密集繁重。
最中间的高台上,一块高大的碑高高屹立着,好似在俯视脚底的蝼蚁众生。
高台之下,八块同样高大的碑,各自占据一角,彼此泾渭分明,正好构成一个八边形,面对高台上的碑屹立着,似仰望似守护。
一行兽人踏上祭坛,直朝高台走去,到了高台下,众兽停步。
煊芈带着辛渃一步一缓走上高台。
“主人,主人。”
辛渃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光圈里,四周是黑暗封闭的空间。
她记得自己突然没了呼吸,这是怎么回事?
她又穿越了?这是哪里?
这穿越一次比一次难言。
她是走了什么运……
“主人,你醒了,呜呜呜呜~”壹壹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
“壹壹?”
“主人死了呜呜呜~”
“我死了?!怎么回事?”
“主人死了,又没完全死,呜呜呜~。”
“你倒是说说怎么回事啊?”辛渃无奈极了:“我玩球球兽死的?”
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原因了。
辛渃脑袋突突的疼,无力道:“玩个球怎么还把自己玩死了,也太离谱了,这世界对我恶意太大了。”
“我应该打造一个笼子,把自己关起来,否则搞不好哪天走个路都能把自己弄没了。”
壹壹对这件事情也很无语,把风释的话复述了一遍。
“……就是这样了主人。”
辛渃躺平,看着头顶,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啊?我并不是真正的九尾白虎啊,哪怕有了特殊血脉,也依然是人族,身体也不弱,究竟怎么回事?”
壹壹:“可能因为主人体内有九尾白虎血脉,九尾白虎血脉是很特殊的。”
“如果是人形玩球球兽就没事了。”
辛渃反而不乐观:“你这样一说,我觉得人形怕不是死得更快。”
壹壹:“也有可能主人。”
“不过有个好消息,经过这一次,主人越来越不稳定了,就快要渡过化形期,长成大崽崽了。”
辛渃无语望头顶:“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