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释看着辛渃耷拉下去的脑袋,急忙将小白虎抱起来,用风能吹干,疾步往外走。
缪蓝急忙跟上。
风释环顾一圈,脸冷得似凝了一层冰碴,他厉声吼道:“苮恕呢。”
“找我?”苮恕的声音在药房门口响起,他手里还端着一盆开得正艳的花。
他刚去了云灵之森,查看了一番作物回来。
牡丹花开了,雌主肯定很喜欢,他顺手带回来了。
看着风释风一般冲过来,他放下手中的花,目光触及风释怀里奄奄一息的白虎,瞳孔一缩。
急忙迎上前,伸手将白虎抱过来,到他怀里一瞬间,他心脏也仿佛跟着停止了。
小白虎没气息了,也没心跳了。
他急忙释放治愈能量,将白虎包围起来,洁白的花朵在两兽周身跳跃旋转。
赤厌从神灵木上落下来,急忙往这边跑,焦灼道:“怎么了?辛渃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
苮恕抱着辛渃匆匆忙忙进主楼,将辛渃放到她自己的房间里。
赤厌正要跟上,风释冷冷看他一眼:“带着你的球球兽,滚。”
赤厌愣住,看着风释猩红的眼眶,他自己眼眶也慢慢泛红,慢动作转头看着身后的球球兽,心中一滞。
是球球兽吗?
为什么?
他转身带着球球兽走到神灵木下坐好,球球兽就跟在他身后,学着他的样子坐好。
辛渃喜欢球球兽,她玩的那么开心。
可风释不会无缘无故发火。
“噗~”
秋千上的煊芈突然吐了一口血。
赤厌转头看去。
秋千上的煊芈半弯着腰,手痛苦的捂住胸口,嘴角挂着鲜红的血,泛红的眼眶透着疑惑难解,悬浮在他身前的水晶球仿若也沾染上了赤目的血色。
赤厌起身走过去,担忧道:“你怎么了?”
煊芈伸手抹去嘴角的血,对赤厌摆摆手,不在意道:“没事,反噬而已。”
“你算什么被反噬了?”
“辛辛。”煊芈起身,一步一缓往主楼走去:“我去见见她。”
赤厌心里突然一阵没来由的恐慌,他将球球兽绑起来,拴在树屋上迎风飘扬。
他去洗了个澡,然后急匆匆跑进主楼。
苮恕在给辛渃治疗,被绿色能量包围的小白虎无声无息的躺在床上紧闭双眼。
其他几个兽人站在一边,好像经历狂风骤雨的石桩子。
苮恕收回手,声音平静到近乎异常:“……救不了,不是身体问题。”
风释冲上去将辛渃抱起来,颤抖着手,哑声道:“不会的,她会醒的,她一定会醒的。”
听明白的赤厌脸上展露笑容,轻松道:“我们都没事,兽印心跳……”他的声音渐渐弱下去,后面两字艰涩惊惧:“……没…了?”
缪蓝紫眸里盈满泪水,可怜巴巴地低头看了看兽印,喃喃道:“我的辛渃没了,我的辛渃没了,我的辛渃没了。”
他转头看向风释,眼眸凶狠,厉声嘶吼道:“把她给我。”
苮恕向来风轻云淡的脸浮上错愕,他低头看了看胸口的兽印,抬起自己完好的手,低声呢喃:“为什么?”
煊芈注入能量进水晶球,水晶球不停的旋转,水晶球骤停,他狠狠吐出一口血,脸色肉眼可见的惨白下来,破碎感十足。
“为何会频繁的被反噬?”
煊芈低沉的嗓音困惑,仿佛碰到了难解的谜题。
他伸手抚上胸口,视线从几只兽身上转移到床上的小白虎,异瞳闪过异色。
风释凌厉的视线落在缪蓝身上,嗓音寒冽彻骨:“让开,你的歌声对我没用。”
说完抱着辛渃就准备转身出房门。
“站住,把她给我!”
缪蓝上前挡住风释的路,紫眸里的泪水不受控地掉下,落成了珍珠:“风释,把我的辛渃给我。”
紫色珍珠砸在地板上发出响亮的声音,惊得陷入思绪的众兽一个激灵。
风释冷冷启唇,姿态强势:“别挡路,不可能给你。”
赤厌走过去拦住风释急声道:“风释,这时候你要带辛渃去哪里?你……”
看到风释看过来的眼神,赤厌情绪复杂,风释眼神十分可怖,仿佛恨不得活剐了他。
他轻声问道:“辛渃这样,真是球球兽导致的?为什么?”
风释有时候的沉默就代表了回答。
赤厌心中钝痛,恐慌绝望和痛苦自责漫上心间,搅得他呼吸都在痛:“抱歉,我不知道,是我害死了辛渃,是我,都是我的错……是我,明明该死的是我才对。”
风释没说话,绕过挡路的两兽就要走。
“等一下。”煊芈坐在地上,姿态散漫,抹去嘴角的血迹,不知情绪意味的出声道:“你走可以,把辛辛留下。”
苮恕转身,目光落在风释背影一侧,平日里那九条欢快摇摆的尾巴此刻蔫巴巴的垂下,像它的主人,此刻正无声无息。
他淡声问道:“你想带雌主去九尾白虎族地?”
风释背影一顿,哑声道:“是,她是我族雌性,族里必定有办法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