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释将水放在缸里,过去将辛渃抱出缪蓝的怀抱,缪蓝做出攻击的姿势。
风释不紧不慢道:“去缸里,你浑身都是伤,死了可惜了。”
缪蓝紫眸紧紧盯着风释,眸子狠厉,要不是辛渃在他怀里,他恨不得上前弄死他。
他红唇微启,空灵的歌声响起,赤厌伏禹和淳息几只兽往外走去,口中还唤着辛渃的名字。
两个巫医也睁着眼睛好像行尸走肉般往外走去。
辛渃闭上眼睛,仿若睡着了。
“你的歌声对我不起作用。”风释看着缪蓝平静道。
“你是鲛人族?”缪蓝清冷的声音响起,警告道:“把我的伴侣还我。”
风释冷笑一声:“这也是我的。”
缪蓝上下打量风释了一番,没看到雌主兽印,再次开口道:“再说一遍,把我的伴侣还我。”
空灵的歌声越发动听迷人。
风释将辛渃放到一边长长的凳子上,拿兽皮给她盖好。
缪蓝跑上前要将辛渃抱过来,结果被一个青色屏障弹回来。
趁缪蓝不注意之时,风释眼疾手快用风卷将缪蓝困住,慢条斯理将兽皮衣脱下,指着胸口给缪蓝看。
“看到没有,辛渃不止是你的伴侣,还是我的,希望你冷静一点。”
“深海待久了,你的脑子也没了?”
缪蓝盯着风释胸口的九尾白虎看了许久,又低头看看自己的,最后看了辛渃一眼。
歌声停止,紫眸里的狠意褪去,他清冷的看着风释。
“你是鲛人族?”
风释没回答,看着旁边的缸,沉声道:“进去泡着,别把自己弄死了。”
缪蓝没得到回答也不再搭理风释,也不进缸里,就坐在原地等着辛渃醒来。
辛渃醒来时还一阵奇怪,怎么回事,她突然间觉得困意袭来,毫无抵抗力就睡着了。
“辛渃~”缪蓝空灵的声音响起。
辛渃坐起来转头看去,就看到缪蓝可怜兮兮的扒拉在青色透明屏障上看着她。
怎么回事?
一边穿戴整齐的风释见辛渃醒来撤去了青风罩。
缪蓝欢喜的扑上去将辛渃抱在怀里。
风释过来再次将辛渃抱出缪蓝的怀抱,缪蓝这次没有很大反应,只是眼巴巴看着辛渃。
风释不厌其烦的开口:“去缸里泡着,有助于你恢复伤势。”
辛渃看向缪蓝,看不出哪里有问题,只是缪蓝脸色格外苍白,唇色也稍微有点浅淡。
她以为是因为在大海里久了变成这样的,原来是受伤了吗?
也是,神罚下哪有不受伤的。
辛渃着急道:“小呆鱼,快去缸里啊。”
缪蓝听到辛渃的话,这才乖巧起身。
辛渃睁大了眼睛。
缪蓝变成人形,居然没穿兽皮裙。
辛渃急忙捂住眼睛,又悄悄分开手指偷看,待缪蓝别扭的走进缸里,双腿变成鱼尾,她才收回目光。
真赏心悦目,粉粉嫩嫩的,模样好看,就是实在壮观了点。
屋外传来赤厌困惑的声音:“我怎么跑到外面去了。”
“不是伏禹,你怎么还坐在外面抱着件衣服可怜兮兮唤辛渃……”
伏禹冷冷道:“闭嘴”
“哈哈哈也太好玩了,哈哈哈——”赤厌猖狂的笑声骤停,急道:“我不说了,你尾巴别打了,我都不说了,你怎么还打?”
“你说都说完了,呵~也不知是谁抱着树像抱着珍宝,又亲又……”
“哎哎哎那啥,伏禹在说啥呢,我怎么没听见!淳息,你刚才怎么坐在地上给草浇水,还温柔似水的叫辛渃……”
“……”
辛渃看向风释,风释看向缪蓝,辛渃明白了,罪魁祸首就是缪蓝。
她隐隐约约记得睡着之前听到了空灵飘渺的美妙歌声。
三只兽带着两个迷迷瞪瞪满脸纠结困惑的巫医走进来。
三只兽面色如常的走到一边坐下吃草莓。
两个巫医哆哆嗦嗦上前给缪蓝医治,缪蓝坐在缸里,呆呆的看着辛渃。
这只是辛渃的感受,其实没有一丝呆的感觉,清清冷冷的梦幻美人安静专注地看着某处,像是一尊精心雕琢的玉雕像。
风释好笑的看着辛渃,随后注意到什么,将辛渃的手拿起来,皱起眉头道:“手怎么红了一块,怎么弄的。”
他伸手轻轻碰了碰:“疼吗?”
其余几只也急忙围过来。
伏禹红眸瞬间泛上嗜血的杀意,冷声道:“谁弄的,找死。”
辛渃笑着道:“咳,那个,是我自己弄的。”
她说着拿出那颗紫色珍珠:“我想要接这个,没拿稳不小心被砸了,我一点也不疼,就只是红了而已。”
她只是皮肤嫩,稍微用点力就红了。
伏禹眼里杀意褪去,嗓音有刻意压低的温柔疼惜:“疼吗?”
辛渃摇头:“不疼。”
风释低头弯腰吻了一下,温声道:“下次小心些,你让缪蓝自己接珍珠。”
辛渃点头。
赤厌看向缪蓝,笑得灿烂晃眼:“辛渃,你喜欢珍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