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愉妃此言,魏静萱大喜过望,连连磕头谢恩,道:“娘娘放心,奴婢一定会助您除去娴贵妃。”
愉妃凉凉一笑道:“本宫知道你会的,不过,现在你要先想办法除去另一个人。”
魏静萱心思一转,试探地道:“主子可是说夏晴?”
愉妃颔首道:“不错,她坏了本宫的大事,岂可继续活下去,本宫……等着你的好消息。”等了一会儿,见魏静萱没有应声,扬眉道:“怎么了,不舍得下手?对了,本宫记起来了,你与夏晴是同一年进的宫,且关系甚好,当初她也曾去坤宁宫当过差。”
魏静萱连忙道:“自然不是,她一心向着娴贵妃,奴婢与她早就断绝了情份,只是奴婢只是一介宫人,一时半会儿间,实在想不出该如何取她的性命。”
愉妃伸手,在她脸颊上轻轻地抚着,冰凉的护甲尖不时碰触着魏静萱温热的肌肤,令她冒出一粒粒细小的疙瘩来。
愉妃唇角微弯,勾勒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自己捅出的篓子就得自己解决,你这么聪明,一定会有办法取夏晴性命的对不对?”
魏静萱硬着头皮道:“是,奴婢一定会完
成娘娘交待的事。”
愉妃满意地收回手,道:“你也别在心里怪本宫不做事,将夏晴家人的住处告诉本宫,本宫替你兑现了当初的诺言。”夏晴毁了她的计划,只杀夏晴一人,根本不足以泄她的心头之恨。
魏静萱明白她的意思,当即将夏晴家人的地址告诉了愉妃,随即低头退出了咸福宫。
冬梅在关起殿门后,曲眉道:“主子,您就这么放过魏静萱了?”
愉妃屈身坐下,凉声道:“不放过待要如何,杀了她吗?且不说她在皇后身边,咱们不易动手,只说眼下……”她沉沉叹了口气,道:“那拉瑕月未除,正是用人之际,本宫又怎可再自断羽翼。”
小全子插话道:“但是魏静萱对您已有不诚之心,继续留着她,奴才担心会是个祸害。”
愉妃逸出一抹冰凉的笑容,“最大的祸害在延禧宫,魏静萱又算得了什么,再说,她对本宫虽有不诚之心,却无加害之意,在除去那拉瑕月之前,本宫暂时还不想动她;再者,狗急尚且跳墙,更不要说是她了,要除,就要不动声色的将之除去,露了痕迹,那就落了下乘,也会带来无尽烦恼。”
冬梅点头之余,又道:“真是想不到,原来魏静萱与苏氏有这么深的关系,她瞒得可真紧。”
“苏氏……”愉妃微一摇头道:“确实想不到,她进了辛者库那么多年,还不肯安份,还寻到了魏静萱这枚棋子。”
“棋子?”冬梅不解地道:“主子这是何意?”
愉妃睨了她一眼,凉声道:“你还没看出来吗,魏静萱是苏氏选定的棋子。”
“她选什么……”说到一半,冬梅会过意来,诧异地道:“您是说,苏氏想要离开辛者库?”在看到愉妃点头后,她疑声道:“苏氏谋害皇后,是皇上亲自下旨废黜的,莫说魏静萱还只是一个宫人,就算真让她爬上龙床,成了皇上的枕边人,恐怕也没那个能耐让皇上收回成命吧。”
“任何事皆会留有一线契机,关键在于你怎么说。”说到此处,愉妃不再言语,静静看着供在四耳方瓶中的梅枝。
且说魏静萱那边,惴惴不安的离了咸福宫后,并未直接回坤宁宫,而是去了辛者库与苏氏商量此事,苏氏在听完她的话后,沉吟未语,魏静萱等了一会儿,焦灼地道:“苏姐姐,你倒是说话啊,我…
…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苏氏抚着粗糙不堪的双手,轻声道:“你若想保平安,想保那条青云路不断,就一定要除去夏晴。”
“这个我自然知道,可是要如何才能除去夏晴,总不能下毒吧?”她随口一语,却令苏氏眸光微亮,启声道:“为何不可以?”
魏静萱惊疑不定地看着她道:“苏姐姐,你是与我玩笑还是……说真的?”
苏氏摇头道:“这种事情岂能开玩笑,夏晴不过是一个宫人罢了,死了也就死了,没人会追究或是在意。”
魏静萱想了一会儿,道:“就算是这样,也得有机会下毒方可,我如今身在坤宁宫,哪里……”说到此处,她忽地停住了话语,看着苏氏欲言又止,后者拉过她的手道:“你不必觉得为难,我既然开了口,就一定会帮你。”
她的话令魏静萱感动不已,哽咽地道:“多谢苏姐姐,你待我真好,你放心,只要有机会,我一定助你离开辛者库,让你免受苦楚。”
苏氏微微一笑道:“你有这个心就好,而且……夏晴这样帮着那拉氏,留着她对你确实是个祸害,与其让她下次再坏事,倒不如趁早解
决了她,也好给愉妃一个交待。”稍顿片刻,续道:“你这几日若是得暇,就出宫去将东西寻来,余下的,我自会去做。”
“我知道了,一切都拜托苏姐姐了。”说完这句,魏静萱想起一事来,犹豫地道:“夏晴一死,皇贵妃一定会插手此事,到时候,只怕姐姐会有麻烦。”
“你放心,就算她是皇贵妃,无凭无据的也定不了我的罪。真要闹起来,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并不是苏氏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