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急切地摇头道:“不是,主子误会了,奴婢绝对没有动过那样的心思。”
魏静萱走过来,一脸痛心地道:“姐姐,你不必再撒谎了,你所说的话,我已经全部告诉主子了。主子待咱们这般好,你怎么能够动那样的心思?”
夏晴气得浑身发抖,从入宫开始,她就一直在极力照顾魏静萱,哪怕刚才的争吵,其用意也是为魏静萱好,结果却换来这样的对待,让她怎么不生气。
许久,颤抖的唇齿间终于挤出一句话来,“魏静萱,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吗?”
魏静萱故作痛苦地道:“姐姐,我也不想这样的,是你一直不肯听劝,一意孤行,我……我是不想你一错再错,将来回不了头啊!”
这些话,都是她刚才用来劝魏静萱的,此刻却被她拿来冤枉自己;被自己最在意最信任的人出卖,夏晴感觉像有一把刀在狠狠地剜心一样,比背上的杖伤痛十倍百倍。
明玉冷眼看着夏晴,道:“无话可说,也就代表静萱所言不假了?
夏晴回过神来,用力摇头道:“不是,奴婢从来没有动过这样的念头,是她……”
犹豫片刻,她终是没有将魏靖萱的心思说出来,只道:“故意冤枉奴婢。”
明玉冷笑道:“你们不是最要好的姐妹吗,她为何要冤枉你?你可莫要与本宫说,是闲来无事闹着玩。”
魏静萱目光一闪,道:“主子,你看她说话吞吞吐吐的样子,就知道所言不实了。”
魏静萱这番话,无疑是在夏晴本就千疮百孔的心上再捅一刀,痛得眼泪都下来了,哽咽道:“魏静萱,你还有没有良心,居然这样害我?!”
魏静萱忍着心中的内疚,道:“我就是因为有良心,才没帮着你隐瞒,姐姐,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向主子认个错,主子仁慈,不会太过为难你的。”
“我认错?”夏晴吃吃地笑了起来,这一刻,她对魏静萱彻底死了心,跪在明玉面前道:“主子,是有人不安本份,想要得幸于皇上,却不是奴婢,而是魏静萱她自己。她怕奴婢告发她,就先跑来主子这里恶人先告状,主子莫要受她的骗。”
面对明玉疑惑地目光,魏静萱赶紧道:“主子您千万别信她的挑拨,奴婢对主子一向忠心,岂会有这样的心思。”
夏晴当即
道:“奴婢在主子身边这些日子,主子何曾听到过奴婢挑拨离间的话语?这一次要不是魏静萱太过份,奴婢也不会说这些。”
面对她们二人的话语,明玉犹豫未决,不知该信何人才好,魏静萱见状,急切地道:“主子,您忘了她之前是怎么帮娴妃说话的吗?平日里她在奴婢面前没少说娴妃的好话,还总说主子不及娴妃,奴婢之前怕主子生气,都不敢与您说!”
魏静萱这句话正好戳中了明玉的痛处,令后者对夏晴大为憎厌,如此一来,她的话自然也变得苍白无力,不足为信。
夏晴也意识到不对,连忙道:“主子明鉴,奴婢断然没说过这些,一切都是魏静萱凭空捏造,胡言乱语。”
“无风不起浪,若是你当真没有说过,我又从何造起。”面对魏静萱的歪理,夏晴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将目光转向明玉,希望后者不要受其影响,可惜她失望了,明玉看她的眼神犹如尖芒,分明是听信了魏静萱的话。
果然,明玉寒声道:“夏晴,你可知罪?”
夏晴心中大沉,但仍是坚持道:“奴婢没有做过,何来有罪?”
魏静萱心
中暗喜,在一旁道:“主子,她一向嘴硬,哪里会肯承认。”
夏晴一边垂泪一边大声道:“魏静萱,你当真要将我往死路上逼吗?”
“我没有逼你,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若非你野心太大,又不敬主子,哪里会弄成现在这样。”走到这一步,她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继续踩着悬崖边走下去。
明玉盯着面色煞白的夏晴,冷冷道:“你本为辛者库贱婢,若非本宫,你如今还在辛者库受苦,可是你不思感恩,勾结娴妃,背地中伤本宫不说,还包藏祸你,实在可恶!”
夏晴泣声道:“奴婢没有,奴婢当真是冤枉的,主子您不要信魏静萱,否则将来一定有后悔的一日!”
“事到如今,还在恶意中伤他人,看来你真是一点悔意都没有。”说到此处,明玉眸光一冷,对朱用道:“将她拖下去重打!”
朱用答应之余,又小声道:“主子,不知要杖责多少?”
迟疑与不忍在明玉眸中掠过,下一刻,被她强行压了下去,凉声道:“打死为止!”
任何帮着那拉瑕月的人都该死,更不要说夏晴还有那样的心思,说一句死有余辜也
不为过。
在被拖下去之时,夏晴死死盯着魏静萱道:“魏静萱!你这样狠毒绝情,不顾姐妹之情,我死后,定然化为厉鬼,夜夜纠缠于,直至你死为止!”
魏静萱露出害怕之色,颤声道:“我……我也不想你死,只是不想你继续错下去。”说罢,她将目光转向明玉,假意劝道:“主子,能否求您放她一条生路,不管怎么说,她与奴婢也是姐妹一场,奴婢不想眼看着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