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最后四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时,凌若当即晕了过来,杨海与水秀手忙脚乱地扶着凌若在椅中坐下。
瑕月虽然没晕过去,却无力站着,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嘴里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永琏不会有事的……”
弘历咬牙问道:“徐太医,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容远心里也很想救永琏,但他实在无能为力,内疚地道:“请皇上治罪。”
弘历“蹬蹬”连退几步,险些摔倒;这个时候,愣在那里的明玉回过神来,厉声道:“不可能,永琏不可能没有救的,他刚刚还好好的,一定……一定有办法救他,你快想办法,快!”
“草民真的无能……”容远话音未落,明玉便尖声道:“本宫不要听这些,本宫只要你救永琏,只要你可以救他,你要什么本宫都答应。如果……如果永琏真的死了,本宫……”她眸中掠过一丝狠色,道:“本宫就要你陪葬!”
容远无奈地道:“草民明白娘娘的心情,但就算娘娘杀了草民,草民也是一样的回答。”
明玉摇头道:“本宫不管,你说过永琏不会有事,就一定不可以让他出事,救永琏,救他!”说到后面,明
玉已是泣不成声,弘历忍着心中的悲痛,揽住她的肩膀道:“明玉,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明玉激动地道:“我不管,好不容易才将永琏从鬼门关带回来,我绝对不许任何人再将他推进去,不可以!”
弘历忍着眼底的涩意,哽咽道:“朕知道你心里难过,但……但你就算杀了徐太医,也救不回永琏。”
明玉此刻哪里听得进这些,一味地道:“不,一定有办法的,是他……是他不肯尽力,是他在骗我们!”说到此处,她挣开弘历,一把揪住容远的衣裳,声嘶力竭地喊道:“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去救永琏啊!去啊!”
容远低声道:“请皇后娘娘治罪!”
“治罪……”明玉喃喃重复着这两个字,抓着容远衣领的手慢慢松开,突然,又再次握紧,狠声道:“你若救不活永琏,本宫一定治你的罪!”
“皇后,不要再为难徐太医了,这一切并非他所愿。”弘历话音未落,明玉已是厉声道:“就是他的错,若他当初能够仔细一些,发现潜藏在永琏体内的毒,永琏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永琏的死,皆是他所害!”
面对明玉的无理取闹,弘历不知该说什么好,
只能不停地劝说着,希望她冷静一些。
突然,一个声音插入他们之间,“害死永琏的,不是别人,是你自己!”
明玉死死盯着不知何时站起来的瑕月,厉声道:“你说什么,永琏是本宫的儿子,本宫怎么会害他!”
瑕月一步步走到她面前,目光是连弘历也心惊的狠厉,犹如一只正欲择人而噬的野兽,而这个……正是明玉。
弘历脸色微变,一把拉过她道:“你突然说什么胡话,皇后岂会害永琏。”
“臣妾没有说胡话,害死永琏的就是皇后。”瑕月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永琏床边,永琏被体内的痛苦折磨的昏昏沉沉,但他仍是认出了瑕月,努力扯出一丝笑容,并且朝瑕月伸出手。
瑕月握住那只冰凉的手,死死咬着嘴唇,她怕一松开,已经不堪重负的眼泪就会掉下来,但是……她不想在永琏面前哭,不想让永琏看到她哭的样子。
这个时候,明玉冲过来打掉瑕月的手,“不许你碰本宫的儿子,你走开!”
下一刻,瑕月积蓄在心中的愤怒,全部爆发了什么,“你还记得永琏是你的儿子吗?若是记得,为何要那样为难永琏,你知不知道他被你弄得很痛苦啊!
”
明玉嘶声道:“本宫从来没有为难过永琏,原本我们一切都好好的,都是你,你处心积虑地接近永琏,离间我们母子,是你害的永琏痛苦。”
瑕月冷冷一笑道:“在皇后娘娘眼里,您从来没有错,错的永远是别人。就像现在,徐太医治不好永琏,你就将所有的错都怪在徐太医头上,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若不是你一味的相信富察挽秀,永琏怎么会服下那些有毒的酸梅汤?怎么会弄成今日的局面?”在明玉难看至极的脸色中,她一字一句道:“若说有人要为永琏的死负责,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皇后娘娘您!您给了永琏生命,但同时,你也将他的生命夺走!”
“不是,不是本宫!”明玉激动地大叫,“本宫没有想要害永琏,本宫爱极了永琏,怎么会害他,一切都是富察挽秀那个贱人的错,她利用本宫的信任加害永琏。”
“信任?”瑕月嗤笑道:“富察挽秀有什么值得你信任的,你知道十一年前错信了我,那你有没有想过,十一年后,你有可能同样错信了富察挽秀?这是后宫啊,她与你一样有着皇上的孩子,而皇位只有一个,不是你死,就是她亡,你凭
什么觉得她对你对永琏会有一丝真心?”
“你……”明玉被她抢白的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一边后退一边摇头道:“你与富察挽秀都是一样的可怕,你们……你们根本不是人!”
“不是人?呵呵,或许吧,我不像你,有过人的家世,有皇上的万千宠爱,有永琏这个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