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月瞥了她一眼,道:“本宫也想,可谁叫本宫没福气呢。不过是谁的都好,重要的是能为皇家延绵香火,纯嫔你说是不是?”
苏氏连忙道:“娘娘说的极是,臣妾只担心如此一来,慧妃会比现在更加嚣张跋扈,到时候咱们的日子就都难过了,说实话,臣妾真有有些害怕。”
“宫里还有太后与皇后在,慧妃不敢太过放肆的,你不必忧心。记着,只做自己该做之事,其他事情,一概不要多管。”
“多谢娘娘提醒,臣妾一定牢记在心。”这般说了一句后,苏氏感慨地道:“若宫中之人,都像娘娘一般心善就好了,臣妾也不必整日提心吊胆的。”
瑕月笑笑没有说话,待得苏氏离去后,齐宽第一句话便是,“纯嫔娘娘在撒谎,据奴才所知,她的贴身宫人茑儿,在慧妃怀孕之后,曾经去过景仁宫,而且不止一次。”
阿罗有些后怕地道:“真想不到,纯嫔看着柔柔弱弱,从不与人争执,却是一个说谎不眨眼的人,若不是主子一直让齐宽盯着她,咱们所有人都被她骗过了。只是纯嫔与慧妃之间的关系,着实令人费解。还
有,她刚才说那些话,仿佛是有意挑拨主子,想要主子因为嫉妒慧妃而动手。”
“你们说的本宫都看出来了,与嚣张高傲的慧妃相比,绵里藏针的纯嫔才更可怕。以后,你们见了她,在说任何一句话之前都要想清楚,以免被她抓了把柄。”
阿罗等人正要答应,一个声音突然从外面传来,“什么把柄,谁被人抓了把柄?”
这个声音,瑕月再熟悉不过,连忙起身朝正走进来的明黄身影屈膝道:“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免礼。”弘历扶她起身,仔细打量了一眼道:“今日看来,面色红润,精神也好,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就是瘦了些,得要好好补补。”
“多谢皇上关心。”瑕月笑道:“皇上怎么突然过来了?”
“朕见今儿个有空,又想起有阵子没见你,便过来看看,对了,你刚才在说什么把柄?难不成宫里头出了什么事?”
瑕月神色一滞,旋即已是想好了说辞,笑言道:“哪里有什么事,臣妾是在告戒他们,行事说话,都要小心谨慎,别在外面肆意妄为,若是犯事被人抓了把柄,臣妾定然不
会包庇。”
弘历点头道:“嗯,是这个道理,你们几个都要将娴妃的话听进去,知道吗?”
阿罗等人纷纷答应,而在此之后,瑕月笑道:“臣妾还未恭喜皇上即将再添子嗣。”说罢,她朝弘历端然施了一礼,满面笑容地道:“相信慧妃一定会再为皇上添一位聪明可爱的小阿哥。”
“好!”说到这件事,弘历心情亦很好,颔首道:“这确实是一件喜事。”
瑕月揉搓着双手道:“那皇上准备怎么赏赐慧妃妹妹?”
弘历瞥了她一眼道:“朕已经赏了她许多,仅是安神定惊的玉如意便赏了六对,难道还不够吗?”
瑕月含笑道:“东西自然是够了,但心意仿佛还欠缺了一点。皇上您想想,慧妃妹妹身怀六甲,从现在开始到往后八个月皆会很辛苦,临盆之痛,就更加不用说了。”
弘历甚以为然地道:“你说的倒有几分道理,不过心意这东西要如何让人知道,你可有什么点子?”
“慧妃妹妹虽然伴驾不久,但她对皇上一向尽心尽力,这一切臣妾都看在眼里,让她与臣妾一同居于四妃之位,实在是委屈她了,既然如
今有孕,皇上不如册封妹妹为贵妃,也好让她安心待产,以免胡思乱想。”
“贵妃?”弘历委实没想到瑕月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思索片刻道:“之前你已经将协理六宫之权给了如鈺,如今又举荐她为贵妃,为什么要为她做这么多?”
瑕月笑意不减地道:“皇上说错了,臣妾做这么多,不是为了慧妃,而是为了皇上,都说孕中之人,最为多思,臣妾不希望慧妃因为一些没必要的小事,而影响了腹中的胎儿。再说,后宫安宁,皇上才有更多的精力处理国事。”
弘历轻抚着瑕月的脸道:“那你呢,你不觉得委屈吗?”
瑕月摇头道:“不委屈,臣妾能够伴在皇上身边已经是天大的荣幸,哪里有什么委屈可言。今日,就算只是一个小小的贵人甚至常在、答应,臣妾也觉得很开心。”
弘历眸中掠过一丝动容,旋即道:“这件事且让朕想想。”说罢,他留意到瑕月一直在搓手,待得拉过后,发现瑕月手冷得像冰一样,没有一丝温度,关切地道:“怎么这么凉?手炉呢,还有炭盆,怎么一样都没有?”
瑕月笑笑道:“
臣妾并不觉得冷,所以就没让他们备这些。”
弘历道:“手都冰成这样了,怎么会不觉得冷,阿罗,你快去将炭盆拿来。”
阿罗是清楚那些银炭的,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转头看着瑕月,后者朝她点头道:“既然皇上说要生炭盆,你赶紧去端来。”
见瑕月也这么说,阿罗只得下去取炭生火,然后将炭盆小心翼翼地搬到前殿,又将门窗都给关严了。弘历起先没觉得有什么,依旧与瑕月说着话,但到后面却感觉到不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