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从意准备离去的时候,弘时忽地道:“让小五也过来一趟,刚才是他去传的话。”从意闻言瞅了瓜尔佳氏一眼,待看到后者点头后快步离去。
不一会儿功夫,四喜与小五便到了,亏得今日胤禛那边没什么事要他做的,否则这来来回回的可是要误事。
四喜目光一闪,领着小五上前打了个千儿道:“奴才给谨妃娘娘请安,给二阿哥请安。”
“喜公公,本宫不是让你去请四阿哥过来吗,为何请来的却是二阿哥?”瓜尔佳氏有些不悦地问着。
听得这话,四喜愣了一下,道:“奴才确是吩咐了小五去请四阿哥,奴才也不晓得这是怎么一回事。”这般说着,他回头瞪了小五一眼道:“为何你请了二阿哥而不请四阿哥?”
小五莫明其妙地道:“不是师父您让我请二阿哥的吗?”
四喜狠狠瞪着他道:“胡说八道,我何时让你请过二阿哥了,明明一再叮咛你去宝亲王府请二阿哥过来的。”
“可是……”小五刚说了两个字便被四喜厉声打断,“还可是什么,枉你跟在我身边这几年,居然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还不赶紧向谨妃
娘娘与二阿哥磕头认错!”
小五满腹委屈,他分明就听得真真切切,是二阿哥没错,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四阿哥了。有心想要替自己辩解,但看到四喜瞪着自己时那凶狠的样子,辩解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来,只能忍着委屈道:“都怪奴才没仔细听着师父的话,传错了话,求谨妃娘娘与二阿哥恕罪。”
瓜尔佳氏冷笑着道:“连这么简直的话居然也会听错,小五,你这差事当得可真是有够好的啊!”
小五连忙磕头道:“奴才知罪了,求谨妃娘娘饶过奴才这一回。”
四喜也在一旁帮着求情道:“娘娘,小五是真的知错了,看在他不是有心的份上,还请您饶过他这一回吧。”
瓜尔佳氏见戏演的差不多了,冷哼一声道:“小五,今日本宫看在喜公公替你求情的份上,饶过你这一回,若下次再让本宫知道你这样马虎,本宫必不轻饶。”
“奴才知道,多谢谨妃娘娘。”小五一头冷汗的站了起来,随四喜一起退下,从头到尾,弘时都没有说一句话,甚至都没有多看小五一眼,只是一直盯着自己的脚尖,不知在想些什么。
待得四喜他们走远后,瓜尔佳氏眸光微闪,走到弘时身边道:“二阿哥,你是何时来的?刚才在殿外站着的时候,可曾听到什么?”
弘时抬起头来,盯了瓜尔佳氏半晌,挤出一丝有些勉强的笑容道:“我刚到殿外,娘娘便过来开门了,哪有机会听,不过娘娘这么问,难不成有什么事是不能让我听到的吗?”
面对弘时的话,瓜尔佳氏神色有些慌乱,不自在地别过脸道:“哪有这回事,本宫不过是随口问问罢了。二阿哥既是来了,不如在本宫这里坐一会儿。”
弘时拒绝道:“不必了,我想起府中还有些事,得赶紧回去,改日再来给谨妃娘娘请安。”
“既是这样,本宫也不勉强你,从意,送二阿哥出去。”待得弘时出了咸福宫后,她对站在旁边的张成道:“你觉得二阿哥会相信本宫与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吗?”
不论是让小五请弘时过来;还是将他带到殿门外,推开门缝这后从祥离去;亦或者她与张成在殿内的说话,都是给弘时设的圈套,不止让他知道叶氏当真真正的死因,还让他以为那拉氏想要当第二个武则天,自
己君临天下。
张成低一低头道:“微臣看二阿哥的模样,应该是信了七八成,否则脸色不会那么难看。”
“希望他是真信了,省的咱们白费心力。”瓜尔佳氏轻轻叹了口气,为了刚才那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凌若不知道费了多少心思,先是借着阿意即将临盆的事让胤禛许张成回来,然后再求胤禛让张成入后宫相见,之后再让四喜帮着做戏请弘时到咸福宫。咸福宫这里也是极力算准了所有时机,避免出现问题,如今一切总算差强人意。至于接下来事情,就不是他们能控制的了。
“娘娘若没有别的吩咐,微臣就先行告退了。”张成的话将瓜尔佳氏自沉思中拉了回来,道:“别急着走,等从意将冬虫夏草取来再走。”
“这如何使得,娘娘还是留着自己用吧。”张成连忙推辞,刚才那话只是为了消除弘时的疑心,他根本没有当真。
瓜尔佳氏笑道:“不过是一些小东西罢了,无需与本宫客气,再说本宫与阿意也算相识一场,如今她临盆在即,本宫送些东西不是应该的吗?”不等张成再次推辞,她已是再次道:“若是再推
辞的话,本宫可是要生气了。”
话已到这份上,若是再推辞,便是矫情了,张成深揖一礼道:“既是这样,那微臣就愧领了。”
且说小五随四喜回到养心殿,跟在他后面嘴唇几次蠕动,终归是没有发出声音来。然这个时候,前头却是传来了声音,“不要问咱家,因为咱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你。”
小五愣了一下,快走几步来到四喜身边道:“师父,您是在与我说话吗?”
四喜点头,神色平静地看着他道:“咱家知道你一直心存疑惑,咱家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