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再没有一丝犹豫,道:“是,臣妾听得清清楚楚,她们说四阿哥在福州出了事,已经薨了,皇上一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怕娘娘伤心,才一直瞒着,否则怎会过了这么久还不召四阿哥他们回京。就是因为这件事,皇上才要晋娘娘为皇贵妃。”
舒穆禄氏话音刚落,脸上便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便听到如柳的惊呼声道:“熹妃娘娘,你怎么无故打我家主子?”
下一刻,凌若冰冷的声音便在舒穆禄氏耳边响起,“她咒弘历死,本宫为何不可以打她?!”
舒穆禄氏捂着脸颊道:“我没有咒四阿哥,确有宫人这么说……”她话还说完,便被凌若打断道:“够了,舒穆禄佳慧,不要以为本宫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无非就是想看到本宫因为弘历的事而伤心难过,不过这种小把戏你不觉得幼稚了一点吗?弘历有那么多人保护,怎可能会出事,还说皇上之所以晋本宫为皇贵妃是因为此事,言下之意就是说皇上之所以晋本宫,完全是出于弥补之意。哼,舒穆禄佳慧,枉本宫一直将你视做一个难得的敌手,你实在太让本宫失望了
。”
见凌若将话扯开了说,舒穆禄氏也没有再假装的必要,冷声道:“既然娘娘将我视做敌手,那么娘娘觉得我会无聊到说这样一个随时会被拆穿的谎言欺骗你吗?不会,若真这样,今时今日,我就不会站在你面前,早被你害得却了永安寺出家。皇上无缘无故下旨晋你为皇贵妃,你当真的没有一丝怀疑吗?”这般说着,她凑到凌若耳边,一字一句道:“四阿哥真的薨了,你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一辈子都见不到!”
她的话,令凌若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不住摇头,同时嘴里喃喃道:“不会的,弘历不会死,弘历还没有娶妻生子,他怎么会死。骗人的,一定是骗人的!”
杨海看着不对,赶紧上前劝道:“主子,您别听她胡言,四阿哥没事,说不定现在就在回京的路上了。”说罢,他转向舒穆禄氏冷言道:“这里不欢迎娘子,请娘子立刻离开。”
舒穆禄氏冷冷一笑,看也不看他,只盯着凌若道:“熹妃娘娘,您不是一向很聪明吗,没理由连这么明显的事都不怀疑。”
凌若骤然抬起头,大声道:“不会!弘历不会死!你骗
本宫!你骗本宫!”
舒穆禄氏得意地看着凌若,“是吗?若臣妾真是骗娘娘,娘娘为何害怕成这样,其实娘娘心里很明白,四阿哥他是真的出事了。”
“不可能!不可能!”凌若虽然口中说着不可能,但心已经彻底乱了,分不清舒穆禄氏说的究竟是真话还是谎言,她只知道自己不可以失去弘历,绝对不可以!
舒穆禄氏眸中尽是报复的畅快,“娘娘若是确定不了,何不亲自去问皇上呢,相信皇上一定会给娘娘一个准确的答复。”
舒穆禄氏的话提醒了凌若,她胡乱地点头,自言自语道:“不错,本宫要去问皇上,皇上一定会告诉本宫弘历没死,一定会的。”
见凌若要走,水秀怕她着了舒穆禄氏的当,赶紧拉住道:“主子,您别听她说,先坐下来好好歇一歇,待会再去见皇上。”
凌若此刻如何听得进她的话,挣开水秀的手道:“不行,本宫现在就要去见皇上。”
杨海见状也赶紧拉了凌若道:“主子,水秀说的有道理,您别急,皇上……”
他话还没说完,凌若已经用力将他推开,杨海原本是站在凌若与舒穆禄氏中间
,没防备之下被凌若这么一推,站不稳踉跄着往后退,无巧不巧,正好撞在舒穆禄氏身上,舒穆禄氏顿时往后摔去,腹部狠狠撞在紫檀木椅的扶手上,之后更是整个人倒在地上。整个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太快,如柳虽然就在旁边,可根本来不及拉住舒穆禄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摔倒。
舒穆禄氏回过神来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痛,令人窒息的痛,而所有的痛都来自腹部,那里像有无数根针在扎一样,让她连话也说不出。
如柳反应过来,连忙蹲下身扶起舒穆禄氏惊慌失措地问道:“主子!主子,您怎么样了?”
舒穆禄氏面色惨白地道:“如柳,肚子……我的肚子好痛!”
一听到肚子,如柳冷汗都出来的,她清楚的记得舒穆禄氏刚才是先撞到肚子,然后才倒地的,现在又说痛,难道撞伤了龙胎?这样想着,她赶紧往舒穆禄氏腹部看去,这一看之下顿时呆住了,好半晌才结结巴巴地道:“主子,您……您在流血……”
鲜血慢慢渗透了裙棠,盛开出一朵又一朵殷红的血色花朵,妖艳而诡异。
当舒穆禄氏看到自己裙间的血时,
险些晕过去,原来她刚才感觉到的温热是下流出来的血。
龙胎……龙胎有危险!想到这里,她连忙忍了痛道:“快,快帮我叫许太医来,快!”
如柳慌忙点头,可她要是走了,舒穆禄氏谁来照顾?想到这里,抬头看到杨海与水秀愣在那里,急切地道:“快去传许太医,听到没有,快去传啊!”
凌若此时已经回过神来,吩咐道:“你们速去传许太医来此,照顾好舒穆禄氏。”
见凌若要走,水秀连忙问道:“主子您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