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嫔得知彩霞没有将舒穆禄氏引出水意轩后,颇有些失望,不过得知彩霞逼舒穆禄氏学狗叫后,心情又好了一些,道:“可惜本宫未能亲眼看到她学狗叫的样子。”
彩霞讨好地道:“舒穆禄氏就在这景仁宫中,主子还怕没机会见到吗?”
“说的也是。”戴佳氏放下手里喝了没几口的参汤,瞥了一眼被押跪在地上的如柳,早在刚才她就已经想到了怎么处置这个丫头,挥手道:“带下去关着,待明儿个天亮后,安排她去做净军。”
戴佳氏怎么也想不到,她为了羞辱如柳而做的安排,却令刘氏提心吊胆,她当初派去水意轩传话,将舒穆禄氏支开的那个小太监,就是从净军中找来的,万一让如柳看到,然后捅到胤禛面前,她麻烦可就大了。
刘氏思来想去,除了灭口之外,再没有其他办法,原本杀了如柳是最直接的,但刘氏不敢确定胤禛是否已经将舒穆禄氏抛诸脑后,若是没有的话,万一……刘氏不敢想下去,她好不容易才拥有现在的地位,绝对不容有失,要不然,她也不会忍到现在了。
在刘氏的安排下,那个小太监在半夜
打扫便溺地方的时候,被扔进了粪坑之中,直至第二日才被发现,发现他的人只当他是不小心掉进去的溺死了,根本没有往深处想。如柳虽然发现这个小太监就是当初来假传熹妃旨意的那个人,但人都死了,什么都没用了。
在宫里,一个低贱小太监的死从来都掀不起什么风浪,这一次也不例外,甚至连一点浪花都没有。
四月十九的午后,凌若带着水秀与莫儿来到养心殿,四喜守在门口,看到凌若过来,忙迎上来见礼。
凌若颔首道:“喜公公,麻烦你替本宫通禀一声,看皇上现在是否有空见本宫。”
自那一夜之后,胤禛便不曾去过承乾宫,而凌若每一次来,往往说不了几句话,胤禛便说自己很忙,命凌若先行离去,而且经常会露出不耐烦之色,与以前相比,简直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对于凌若的话,四喜为难地搓着手,凌若见状和声道:“喜公公有什么话直说就是。”
四喜重重叹了口气道:“不瞒娘娘,皇上一下朝回来,就吩咐了奴才,说今日谁来都不见,哪怕是娘娘……也一样。”
凌若吃惊之余问道:“最近朝
上可有什么事令皇上心烦?”
四喜摇头道:“没有,最近朝上并未有大事发生,一切都与以前一样,可皇上看着就是心情不好。”
莫儿在一旁插嘴道:“这就奇怪了,朝上无事,后宫也无事,皇上还有什么好心烦的,甚至于连咱们主子都不见,这在以前可是从未有过的。”
四喜左右瞅了一眼,小声道:“奴才也觉得奇怪,不怕与娘娘说句实话,皇上最近脾气也差了,奴才与苏培盛均被训过许多次了。”
凌若点一点头,道:“喜公公,你是皇上身边的人,难道真的一点都不知道皇上为何会如此吗?”
“这个奴才……”四喜刚想说不知道,忽地想起一事来,一下子收住了声音,难道……皇上是因为那个事而不高兴?
凌若盯着四喜道:“喜公公可是想到了什么?”
四喜回过神来,连忙摇头道:“没,没什么。”不等凌若说话,他又道:“对了,奴才记起皇上等会儿要喝燕窝,奴才得去御膳房看看炖好了没有,恕奴才先行告退。”说罢匆匆离去,连千也忘了打。
待四喜走远后,水秀道:“主子,看喜公公这样子分明
是有事瞒着您。”
凌若看着四喜匆忙离去的背影,漠然道:“本宫知道,但是他不肯说,本宫也拿他没办法,回宫吧。”
水秀点点头,在扶着凌若回去的路上,忍不住道:“前几次皇上好歹还见见主子,现在是直接连见也不见了,亏得主子一直那么担心皇上,怕他心里憋着事,真不晓得皇上心里头在想什么。”
凌若恻目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道:“你这是在埋怨皇上吗?”
水秀鼓着腮帮子有些不情愿地道:“奴婢可不敢,只是替主子觉得不值。”
“没什么好不值得,谁都有不高兴的时候,熬过这段时间就好了。”见水秀还是那副模样,伸手在她颊上戳了一下,笑道:“看你这样子,倒是比本宫还不高兴,行了,别想那么许多了,待会儿请彤贵人过来下棋解闷。”
“是。”水秀揉了揉脸颊,道:“要是刚才喜公公肯说出来,咱们就不用在这里瞎猜了。”
不论是凌若还是水秀,都没有注意到莫儿一直在后面默默听着她们的话,在回到承乾宫后,她趁着凌若不注意,又偷偷溜了出来,回到养心殿,四喜刚好从里面
出来,看到莫儿不由得愣了一下,“你怎么又回来了,熹妃娘娘呢?”
莫儿望着他道:“娘娘不在,是我自己来的,我有事要问你。”
四喜左右瞥了一眼,趁着四下无人,将莫儿拉到角落里,他们之间的事除了凌若等人外,并不为人所知,以免惹祸上身,“怎么了,有什么事要专门在这个时候问我,你知道我正在当差。”
莫儿开门见山地道:“我问你,你刚才是不是有事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