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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刘氏神色,这话分明不尽不实,凌若也不说破,只慢慢说道:“本宫也只是在一本杂书中看到过,所谓红麝串就是用麝香混合着其他东西做成珠子的样子,既可为手串亦可为链珠,瞧着就像珊瑚珠,不过因为其中混有麝香,孕妇万不可佩戴,否则长此以往,胎儿很容易不保。”说到此处,她意味深长地道:“谦贵人往后若是见了有奇香的珠子,可记得要避而远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多谢娘娘提醒。”刘氏面带感激地在椅中欠了欠身,从始至终,熹妃的神色都很平静,若她真是舒穆禄氏背后那个人,只能说她太会演戏了,且演的天衣无缝,让人瞧不出一丝破绽来。当然,最大的可能就是她根本不是,对于红麝串一事自然也是毫不知情。
见刘氏不说话,凌若舀了一勺带着蜂蜜的燕窝,轻吹了一口热气道:“谦贵人想问想说的只是这些吗?”
刘氏微微一愣,虽然很快又笑意蕴然,却有了一丝不自在在其中,“臣妾不明白娘娘的意思。”
“真不明白吗?”凌若嫣然一笑,抿了一口燕窝道:“谦贵人是聪明人,而聪明
人从来不会做无用之功的对吗?这样冷的天,谦贵人巴巴着过来就会了给本宫请安,就为了问一个见都没见过的红麝串?这样的话本宫可不会相信。”
刘氏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勉强,到最后已是完全挂不住,她来此是想试凌若的态度,却忘了,不管凌若表现的如何谦逊与和善,她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熹妃娘娘,能做上这个位置,又哪里会是一个简单人。
“娘娘……”刘氏刚说了两个字,凌若已经抬手道:“不必急着解释,先听本宫把话说完。”她歇一歇道:“这些日子天冷,本宫人懒了许多,除了必要的事之外其余的都不太过问,但这并不代表本宫就什么都不知道。谦贵人,你说是吗?”
刘氏扯一扯嘴角,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娘娘明察秋毫,观人于微,这宫里头的事哪里能瞒得过娘娘。”
“只怕谦贵人不是这样想的,反而会觉得本宫好唬弄。”这般说着,凌若站起身来,走到坐立不安的刘氏身前好整以瑕地打量着她道:“谦贵人今日来说什么红麝串,归根到底不就是为了试探本宫吗?”
刘氏越听越是心惊,扶
着椅子跪下道:“娘娘误会了,臣妾绝没有试探之意。”
“地上凉,谦贵人这样跪着,万一伤了龙胎本宫可赔不起,金姑,扶你家主子起来。”待其起身后,方才续道:“至于有没有试探之意,你与本宫心中都有数。据本宫所知,谦贵人最近的脉案又开始不太好了是吗?”
刘氏不晓得她这么问是何意,不过经过刚才那番话,她已经生不出任何轻视之心,熹妃也许不比皇后可怕,但同样不是一个善茬,前些日子,她听说熹妃亲自去冷宫赐死了温氏,回来后却跟没事人一样,当下低头道:“是,何太医说臣妾龙胎虽比以前好了一些,但还是有些不稳,吃的用的都查了,都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看着她低头谨言的样子,凌若微微一笑,“本宫还听说最近慧贵人常去谦贵人宫里是吗?”
听到此处,刘氏心里浮起一丝不好的预感,却不敢不答,“回娘娘的话,慧姐姐知道臣妾这些日子一直待在屋中,怕这样总闷着不好,所以常来陪臣妾说话解闷。”
“只是说话解闷,没有别的了吗?”凌若一边说一边摇头,转身回到椅中坐下,“
看样子,直到现在谦贵人还不愿与本宫说实话,既然如此,本宫与你也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了,水秀,替本宫送客。”
凌若的态度完全出乎了刘氏的意料之外,也打乱了她之前打好的算盘,见水秀走到自己身前,连忙道:“娘娘且慢。”
凌若垂目抚着腕间的翡翠珠子道:“谦贵人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若还是一嘴虚言,本宫劝谦贵人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
这个打消了刘氏心里最后一丝饶幸,神色复杂地道:“不知臣妾哪里露出了破绽?”
“本宫已经说了,你是一个足够聪明的人,所以你做什么都有自己的目的。就像之前,你曾来这里与本宫说了许多话,其目的就是想要依附本宫;而这一次……”她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本宫猜……应该跟红麝串还有慧贵人有关。”
听到此处,刘氏眼中已满是震惊之意,她原是来试探熹妃虚实,可结果,熹妃就好像看穿了她一样,令她无所适从,好一会儿才张口道:“娘娘为何会做此想?”
“很简单,龙胎不会无缘无故出现不稳之症,其中必有缘故,而经过温如倾一事后,谦贵人你
对膳食药物方面定然看得以以前更紧,相信这方面不太可能会再出现问题。可以要人小产,有许多种办法,譬如红麝串。”凌若侧一侧头,发间的明珠在空中划过一道明华耀眼的光芒,“本宫看过你的脉案,出现不稳的日子与慧贵人开始来看你的日子极为接近。”
刘氏默然不语,许久方轻声道:“娘娘好惊人的观察力,令臣妾佩服。”
凌若望着她略微有些发白的脸色,漫然道:“那么现在谦贵人可以与本宫说实话了吗?”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