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绘锦突然顿住了声音,“还有,当年他究竟是来求医什么病症!”
倏地,林绘锦将心里面的这个问题问出口,以至于云辞和迟慕白这两个人都跟着脸色凝重起来。
这……
是个问题。
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那本阴毒的蛊书,好巧不巧的就被清如风这个之前不能练武,身体薄弱的人给捡到了,清家的人前去离境岛上门裘衣,再加上岐山根莫名其妙的从市面上消失……
还有清如风的复仇,等等……
这一系列,就好像是早有人蓄意而为之一样,冥冥之中在操控着。
那么。
问题的关键,便是正好就在多年前,清家的那位大人物的身上,那大人物到底是前来求治什么病症,才会让其他的大夫都无能为力,就只有像是迟慕白父亲这样医术高超的大夫才能救好?
再者。
为什么多年前迟慕白的父亲就已经知道了蛊虫,并且还有所研究,还用了这样特殊的手法记录下来,生怕被其他人看到……
这一切,恐怕林绘锦没有猜测到了事情的重点,怕也是八九不离十了。
显然,云辞和迟慕白也是明白了林绘锦的意思。
“绘锦,你是怀疑,当年那个清家的大人物,就是去离境岛上找我父亲
治疗蛊虫?”
林绘锦潋滟的眸光中闪烁着亮光,“要么,是去治病的,要么,就是去试探的。”
要么,就像是她们这些人之前多年前对清家的那位大人物的认知,那位大人物,是当真在不小心的情况下,中了蛊虫,万般求医无奈,最后找到了离境岛,迟慕白的父亲的身上,所以迟慕白的父亲才会对蛊虫有所了解,并且还有很多心得,甚至连治疗的办法都有。
这种的情况,还没有那么糟糕……
可若当真是第二种的话,那未免就太可怕了。
清家的人,是在用蛊虫试探,试探各地医术高超的大夫,看看他们到底能不能解开,若是能解开,那便去寻找那味能解开的药材,然后进行买断,若不能解开,那便正好……
很显然。
迟慕白的父亲,应当是解开了。
“对了姐夫,你曾经说过,您的父亲,在那位大人物离开之后没多久便过世了。”
“您曾经还很疑惑过?”
“对吗?”
对于林绘锦这句句的提问,迟慕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目光中更是满是震撼。
“所以……”迟慕白的身体微微颤抖,连带着声音都跟着沙哑了许多,“所以绘锦你是在怀疑,我父亲的死,很可能是和清家的
人有关?”
“这……怎么可能?”
迟慕白只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的认知崩塌了,若是换成了其他的人的话,恐怕震惊的反应是要比迟慕白还更加强烈。
他认定自己的父亲是救了清家的人,然后又是因为命里劫数,寿终正寝的,可是现在,在多年之后,居然会有人告诉迟慕白。
他的父亲当年和可能并非是到了寿命而寿终正寝,恰恰是因为被人所害,而害的那个人……还一直被迟慕白有所敬畏的……清家?
这该是个什么样的打击啊?
“姐夫,我们当下要做的事情,就是好生的去将这岐山根移植到宫里面,并且加派人保护起来,大批量的培育,还有伯父所遗留下来的这些医书,也应当要好生的保存下来!”
看着眼神突然迷茫起来的迟慕白,林绘锦似乎有些不忍,有些时候真相往往是很惨痛的,一般的人都无法轻易承受,可若是不将那真相说出来,未免会让死去的人觉得委屈。
更是让活着的人将来心存愧疚。
不管再难的事情,终究是要自己去面对才行!
云辞亦是在一旁薄唇轻启,低低的声音安慰道,“姐夫。”
“或许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看着这些医书上
面所记载的解蛊的办法,即便伯父真的中了蛊虫,也应当是找到了解决的办法的。”
“咱们先行回宫吧。”
“歌儿还在宫里面等着我们回去。”
“不……”
不想,就在云辞和林绘锦安慰的时候,迟慕白却突然回过神儿来一般,直接开口拒绝了云辞和迟慕白的邀请。
“这岐山根先交给你们去处理,最好现在就去,在生长着岐山根的地方,我已经安排了护卫在一旁看守。”
“这岐山根是野生的,应当是多年前没有被尽数毁掉所遗留下来的,经过时间的洗礼,才会变成现在的药林。”
“你们一定要切记,在移植的时候,留下三株两株的,这样,倘若宫里面的移植没有成功,又或者是遭人破坏之后,也不至于彻底的绝了希望。”
迟慕白突然眼神闪烁,可是态度却异常的坚定,“我就不和你们一起回宫了,我还有更要紧的事情去做。”
“想要证明绘锦的猜测到底是不是真的,其实很简单。”
迟慕白清润的声音缓缓开口,可是强忍着哀痛的模样却是叫人心疼。
林绘锦和云辞也是片刻之间便明白了迟慕白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