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轩面色凝重的望着那异常平静的六川河的河面方向,在自己交代完夜冷的话之后,心中还是越发的忐忑,不敢去想万一那些河盗失手了的后果……
却没注意到,他身后的夜冷,却并未听话的前去照办,而是继续静静的站在原地。
“夜冷!?”
“你聋了?”
南宫轩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转身冷声呵斥着夜冷,他本来心中就烦,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这个时候夜冷竟然还反应迟钝,这不是成心和自己过不去吗!
面对南宫轩的斥责。
夜冷依旧身影未动,却是薄唇轻启缓缓的开口:“王爷,夜冷没聋。”
“没聋?”
“没聋你还不赶紧去办,还站在这里干什么,难不成要本王亲自前去,你在这里等着本王给你回消息?”南宫轩顿时火冒三丈,挑高着音调厉眸看着夜冷这副淡然的模样,心里面的火气越发言重。
好一个夜冷,素日里夜冷办差的确是沉稳冷静,可也没到这种迟缓的程度,如今这是存了心的想要给自己添堵了?
“王爷,这话严重了,属下自然是不敢让王爷亲自前去的!”
无论南宫轩如何生气,夜冷始终
是不咸不淡的表情,两相比较之下,就显得南宫轩有些拙劣了:“这么久都没能按照约定传来消息,六川河上一定是出事了,不过王爷,不管六川河上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可能都和王爷无关,便是属下去查探得来的结果,王爷也是用不到了!”
夜冷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淡漠。
南宫轩俊美的脸上眉心皱成一团,眯了眯眼睛,疑惑的看着夜冷:“什么意思?”
夜冷淡然的笑了笑:“既然王爷您听不懂,那么属下便将话说的再明白一些!”
“王爷,您身为祈天国的正四品晋王殿下,理当为祈天国的兴衰荣辱做贡献,而并未是联合他国太子殿下一共来陷害我们祈天国的战神邪王殿下。”
“您的这种行为,便是称一句通敌叛国也不为过!”
晚风微凉,沙沙的吹着。
面对如此面容严肃的夜冷,南宫轩的心里面突然咯噔一声,更是察觉到了夜冷的异常和事情的不对劲:“夜冷?”
“你这是什么意思?”
南宫轩的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了,可是他却不敢相信夜冷会是背叛自己的人,他们夜字辈的人,都是南宫轩在他
们还是孩童的时候便找了专门的人来训练的,便是旁人都有可能背叛自己,他们这一批暗卫都不会。
因为是南宫轩给了他们活路,否则他们早就饿死在街头上了!
夜冷唇角微微扬起一抹冷笑,银白色的月光照在大地上,格外的有些清冷,南宫轩眼神打量的落在了夜冷的身上,只觉得夜冷陌生的很,和自己的记忆力完全不一样,并且有一种不安悄然袭上了南宫轩的心中,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王爷。”
“夜冷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但若王爷还是不懂的话,夜冷不介意在和王爷您说的清楚一点。”
“天启二十九年,您为了陷害在辽城征战的邪王殿下,勾结了塔克塔族的可汗,试图给邪王殿下重创,可惜后来没能成功……”
“天启三十年,您为了和邪王殿下争权,派遣了数批暗卫前去辽城烧毁了我军的粮草。”
“天启三十一年……”
夜冷每说出来一句话,便让南宫轩的脸色惨白一分,眼神也多了几分恐慌,这些……全都是南宫轩曾经做过的事情,有些事情甚至他自己都忘记了,可是夜冷竟然能那么清楚的说出来,
并且……
看着夜冷的样子好像早先便知道一切一样。
南宫轩彻底慌了,心里的那道防线也彻底被夜冷击败。
“够了!”
“够了!”
南宫轩脸色苍白,厉声呵斥着不慌不忙的夜冷,试图打断了他要说的那些话,好像只要打算了夜冷所说的话,那些事情便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了,也不是他曾经做过的事情!
“住嘴!”
“你住嘴!”
夜冷看着情绪崩溃的南宫轩,倒也的确不着急,南宫轩让他住嘴,他便停下,并且脸上的笑容却是要比之前深了许多:“王爷,这些您现在明白了吧!”
“您也是该明白了夜冷的话的意思了吧!”
“不!”
“你不是夜冷!”
南宫轩额头青筋暴起,情绪激动着的看着神色淡然的夜冷:“你不是夜冷!”
“你到底是谁!”
“你到底是谁!”
“竟然胆敢假扮夜冷出现在本王的身边,更是编排了这么一堆莫须有的罪名到本王的身上,告诉你,你休想玷污本王的名声!休想!”
南宫轩赤红着眼睛,目光凶狠的瞪着夜冷,更是调动着真气,打算同夜冷纠缠搏斗一番,不想夜冷却早有准备,
目光凛然的看着失了沉稳的南宫轩,眸底目光便只剩下了轻蔑。
“晋王殿下,属下的的确确就是夜冷本人。”
“只不过晋王殿下您事务繁多,定然不会记得夜冷的身份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