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在说什么呢?奴婢自己心里清楚,从来没奢望过什么。”是啊,她是没奢望过,但是她确实还是想过的啊,只是她很清醒的知道,这种绮丽的想法也就只能放在脑海里了,永远都不可能实现。
“行了,这女人一旦动了心,哪收得住,毕竟小枫没有正式拒绝过你,你心里总还是有着一丝期待的不是吗?也只有小枫跟你说清楚了,你这心才能够收回来。”林绘锦很是直接的说道。
和不言认识越久,她也就越发知道不言和容枫不是一个世界上的人,两个人就是两道平行线,永远都不会有交集。
所以林绘锦这才去劝不言了,也是为了她好,免得她越陷越深,将小枫友好、善意的笑容,误认为是对她有好感。
“娘娘,奴婢不会去的,奴婢觉得这样子挺好的,小枫哥就像是奴婢的哥哥一样。”不言低垂着头,自然不会去。
“你若是将小枫真当成哥哥我也不反对,只是……你千万不要误会他对你的好才对。”林绘锦也不想多说什么了,让不言好好休息就离开了。
“这不言也是有些笨,若是换做一个灵巧的姑娘早就听出娘娘的弦外之音了,何不趁着这个时
候将计就计,做出一副怨怼娘娘的样子,引如贵妃上钩,看看她究竟想在背后搞什么把戏。”一出来桂嬷嬷就深叹了一口气。
“算了,人活得傻一点儿,简单一点儿也挺好的。”林绘锦摇摇头,当初千将不言买回来,不就是看中不言这点儿吗?要的就是不言没有心机。
只是如今不言的简单和没有心机,已经不适合伺候在她身边了。
真的就跟个小白兔一样,随时都能掉入地方的陷阱中。
“奴婢看,娘娘倒不如让不言早日嫁人吧!”若不是因为皇后娘娘的缘故,以不言这种性子根本是做不上大宫女的,甚至可以说,活不过宫女训练那日。
林绘锦也是这个想法,只是不言现在心里有小枫,怕是突然给她指派一门婚事,她定然是会很难过的。
还是让小枫将这件事跟她给说清楚,让她心里将小枫给放下来再说。
夜浓稠如墨,浓稠得怎么也化不开,一轮下弦月淡淡的挂在夜空中。
“你这刚回来,就去找南音撒气去了?”云辞一身明黄色龙袍走进来,竟意外的看到林绘锦竟然坐在一架古筝前,低垂着头,在调着琴弦。
“心疼了?”林绘锦头也没抬的问道:
“心疼了,你去帮她拆啊。”
“又跟我闹什么脾气?你想发泄就发泄吧!”云辞也是颇为无奈,走到了林绘锦身后,伸出纤长白玉般的手指在琴弦上随意的拨弄了几下。
“怎么?今日想要弹琴给我听?”
“这大冷天的,我才没有兴趣!”林绘锦瞥了一眼云辞。
“那你拿出来干嘛?”云辞好奇的问道。
“自然是弹的啊,我已经和南音说好了,让她没事就过来我宫里弹弹琴,下下棋什么的……”
云辞听到这,轻笑了一下:“你……这是和南音较上了?”
“怎么了?我无事和她比试一下琴棋书画怎么了?”之前林绘锦是很不乐意碰这些,不过现在她倒是兴趣的很。
都说南音的六艺学得极好,然而她并不认为她比她差!
“若是你输给南音呢?”云辞似是明白林绘锦的意思。
“输?我怎么会输?”林绘锦冷笑了一声。
接着流畅的曲调就从她的纤长,葱嫩的指尖流泻而出。
“明面上不能打击她,但是那我也要时不时的去打击她的自信心,让她明白,她什么都不如我!”
这是一场来自心理上的较量。
“你还是认为,她这是别有心机!”云辞听出
了林绘锦话里的意思。
“她若不是别有心机,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倚梅园拆盘长结?我又没让她一日拆完,是个正常人就应该回去了!”她还特意让她的人告诉南音,让她慢慢拆,不急。
但是她呢,一副恨不得连夜将盘长结给全拆完了的架势,最后得个什么伤寒啊、感冒啊什么的,这样也好在云辞面前卖可怜了。
云辞也不说话,一只手搂着林绘锦,一只手在琴弦上拨动着:“是真的也好,是假的也罢,总之我只陪她演那几天戏,若是最终她又不安分的话,那也怪不得我了。”
“怎么?天机门那边有消息了?”
“目前还没有,不过,快了!”云辞俊美若妖的面容是一片神秘,星辰闪耀的眸子中映衬着林绘锦那张清丽、绝艳的面容。
“说到这件事,我倒是有话要跟你说,这未央宫和如绘宫,离的也蛮远的,你跑来跑去的,也挺累的,不如,你下次去如绘宫的时候,悄悄带上我好了!”林绘锦扭过头,冲着云辞咧嘴一笑,眼睛里满是坏笑。
她不是让云辞陪着她演戏,做样子给天机门那边看,内心早已对云辞心如止水了吗?
行啊,那她到时候看看,她
是不是真的能做到心如止水。
“你要干什么?”云辞看着林绘锦眼睛里的神采,薄削的唇也露出一抹坏笑来。
“我能干什么?我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