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家郡主算是安分些,没有再找五姑娘的麻烦,这几日五姑娘也算的上是过的最安心的时候了,眼下就快到除夕的日子了,五姑娘竟是有些许期待,以前她过年的时候从来都是在偏院,也不知道这外面是个怎么样的热闹。
马上就快是小年了,整个贺府都开始忙碌了起来。几个姨娘加上甄氏这个主母都格外的殷勤,左不过就是为了那个掌家权罢了,这其中必然是除了秦姨娘的。
安分的这几日,五姑娘也是没少往白医师哪里跑,想方设法地给秦姨娘寻药方,试图改善她的身体,好好调养一下。
这几日下来也算有所好转了,为此五姑娘颇为满意。
霏院虽说没有别的院落热闹,但是今年毕竟是多了两个女娃娃,自然就欢声笑语些,远没有之前的冷清了。
门前挂着几盏红灯笼,门栏上贴着五姑娘和秦姨娘亲手写的对联,整个霏院门口便喜庆多了。
但是五姑娘的字并不大好看,也远没有秦姨娘的娟秀,自然就被比了下去,叫仙草和沈妈妈好生笑话。
就是院落的树上都被众人绑上了红丝带,每一个上面还有个简
单美好的愿望,如此看来光秃秃的大树便没有那么萧条了。
秦姨娘还特意为五姑娘和仙草准备了新年的衣裳,是她和沈妈妈亲手缝制的,比量着大小,还真算的上是刚刚好,两个孩子也是格外的欣喜。
趁着大家都忙着,五姑娘也算是偷闲,不用这么费尽心机的去对付谁了。
只是都快小年夜了,六公子的咳疾还是没有好转,就是他最喜欢的糖莲子也不能吃上一口的了,借着小年的光,也能舔两下也是好的。
可有的人就是不想让这小年夜过得安分,平常在抚州过小年夜的时候,贺弘章都会请一个道士回家看看风水,也算得上给自己一种心灵慰藉,正好今年请进来一个面生的。
贺弘章好生招待,好酒好菜的伺候着。待吃饱喝足之后,贺家一家老小全都站在院子里,陪同道士看风水。
没走到一处,道士都会说一句吉祥如意的话,算得上是祝福了,但当那道士走到霏院的时候便是停下了脚步,左看看右看看,又是重新算了好几遍,都百思不得其解。
“道长,这里是有什么问题吗?”
见那道长对这个地方有
所执着,贺弘章忍不住开口问道,还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五姑娘。
这样的反应无疑是在五姑娘的身上插了一把刀,这道士还没等说什么呢,他反倒是已经先相信了。
“大人先别急,贫道问大人回答便是。这里面是不是住着一位六岁女童?”
那道士伸出手,示意贺弘章稍安勿躁,随即便是摆出一副活神仙的样子,闭着眼睛,像是在揣摩什么一样。
“是!”
“这孩童的生母已经不再人世?”
“是!”
“这孩童前不久是不是染了风寒?”
“……是。”
问了些许问题,那道长才算是收了神通,转过身,冲着贺弘章摇了摇头,没说什么便想带着行李离开。
贺弘章哪里能放他就这么走,只是那道长嘴里念叨着天机不可泄露,便执意要走。
“道长道长,您可别走啊,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贺家有什么灾什么难还请道长明示,好叫我们有所准备啊。”
马侧室见那道长要走,自己连忙上前拦了上去。可那道长像是触碰到什么一般,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站在人后的五姑娘,吓得抱头逃窜,哪里还顾
得上别的。
这次所有人都看见那道士是看见五姑娘才会被吓跑,而五姑娘看似纯良无害的小脸叫众人都有些害怕,下意识的远离。
秦姨娘也没有想到这道士竟是冲着五姑娘来的,大冬天的蹲在地上,将五姑娘抱在怀里,不叫她去看那帮人像是在看怪物一样的神情。
贺弘章看着五姑娘良久,最后命人将霏院围了起来,若是没人吩咐,万不可踏出院门一步。
这样的情景,五姑娘自是意料之中。
“这道长是不是在胡说八道啊,五妹妹能有什么事?不过就是一个没了娘亲可怜见的姑娘罢了,秦姨娘虽是不受宠但是对五妹妹也疼到骨子里的,怎么就……”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道长什么都没说又同你五妹妹有什么关系,这人的命都是天注定的,老爷,你可别往心里去啊,五姑娘本身就够可怜的了。”
这菱院的母女俩一唱一和的好不热闹,本来就惹得一身骚的五姑娘更是摘不干净了。
虽说所有人都知道马侧室这话是有挑拨的意思,但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五姑娘本来就是克母的,自身也是不大康健,
还有那秦姨娘也是叫她连累的如今老爷都不愿意去她的霏院了。
“马侧室说的对,这人的命的确是天注定,马侧室注定会嫁进贺家,小六也必然会患上咳疾。”
五姑娘不轻不淡的说出这一句话,马侧室的脸一下子就绿了。
这院子里的人谁不是人精,谁不知道这五姑娘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可这样没凭没据的话只有五姑娘说出来才合理,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