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五姑娘这究竟是怎么了,但是好在咳嗽过去了,额头身上也没有那么发热了。
“真是菩萨保佑!”
秦姨娘见五姑娘有所好转,忍不住呢喃道。
可毕竟发热折腾了这么久,也没能好好睡上一觉,霏院安静没人打扰,五姑娘自是睡的香甜,一睡便是一整日。
到了喝药的时辰再将五姑娘叫起来,喝了药吃了东西再睡。
眼见着五姑娘的气色是越来越好了,小脸嫩的都能掐出水来,倒是秦姨娘,已经有两日没有睡了,等五姑娘醒来的时候都是近黄昏了。
“姑娘,你可算是醒了,你若是再不醒来,倒下的就是姨娘了。”
五姑娘才刚睁开眼睛,仙草就在一旁说道。
秦姨娘此时已经是有些困得睁不开眼睛,许是下意识的知道五姑娘醒了,自己的身子便也撑不住就睡了过去。
吩咐沈妈妈将秦姨娘放到床上休息着,五姑娘又照料了一番,便也回去休息了。
“姑娘你可是不知道,秦姨娘这两日不吃不喝的,就坐在姑娘身前……”
路上,仙草不停的说这两日发生的事情,五姑娘不禁心中有些慰藉,她身边有这些
人便是知足了。
这些日子的突然发热她虽是迷糊着,但也知道自己身边候着人,睡得实在安稳,若是没有秦姨娘守护着,只怕所有事情都不会妥善处理,她早就被人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睡足了的五姑娘到了晚上实在是睡不着,想了想第二日便是该和水柔见面了,反正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已经好转,便再告一日假吧。
随后,五姑娘便手里拿起了针线活,一针一线的在灯光下穿梭起来。
到了第二日,到房里见秦姨娘睡得香甜,不忍打扰,便将事情告诉了沈妈妈,和仙草带着行李出去了。
这日,五姑娘和仙草穿的还是那身行当,还有头发上的束冠,来的也是上次的酒楼雅间,坐在这里等着水柔。
待水柔进来的时候戴着斗笠,身上沁人心脾,摄人魂魄的清香再加上她白色的素衣,简直就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又有谁会将她联想到青楼女子呢?
瞧着水柔这副样子,五姑娘就知道,已经事半功倍了。
水柔并未着急落座,而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给五姑娘磕了一个响头,将仙草和五姑娘都吓得一愣,随后仙
草赶紧将她扶了起来。
“水柔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五姑娘颇为惊讶的问道。
“公子的大恩大德水柔无以为报,日后公子若是有什么用得着水柔的地方,水柔定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着便还想再来一个响头,这回却是被及时拦住了,臊的五姑娘的脸通红。
“水柔姑娘,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我也不是白教你的,你又何必这样,这不成心臊我吗?”
五姑娘佯装生气,水柔见状才收敛了一些。
安分的坐到对面后,才开始谈事情。
“公子真是好计谋,虽说我没熏香的时候客人大多不满,也没几个客人,但是我用了暗香楼的胭脂,那香气的特殊便是在客人之间都传了开来,我的生意别提多好了。
但是我记着公子的交代,用了胭脂后一日只招待两位客人,这下我的呼声在宾客之中更高了,公子真是神机妙算。”
说起这几日水柔发生的事,可真是大起大落的,在青楼里没有客人的姑娘什么都不如,那两日她可谓是度日如年,她差一点就没忍住。
只是没想到这个效果竟是这般显著,她也是颇为惊艳,但是
不管怎么说,她都应该感谢眼前的小公子。
这样的好消息五姑娘自然是听的欢喜,只是眼下她想知道的并不是这个。
水柔在青楼这么多年自是最会瞧人家的脸色,自然也就点到为止,“我自是明里暗里将胭脂推给别人,便是客人我也偶尔说上一句,公子放心便是。”
听水柔这么说,五姑娘的笑意抵到眼底,二人又商讨了一番,吃了些吃食,五姑娘便离开了。
仙草最是兴奋,方才她听水柔姑娘那么说的时候就激动不已,没想到她家姑娘竟是这么厉害,上嘴皮子和下嘴皮子一碰就有了五万两了。随即仙草便开始算计了起来,若说是空手套白狼吧,吃食也都是她们付的钱,前前后后也是有十几两银子呢,想到这里仙草不禁感觉到肉疼。
见仙草一会开心一会难过的,五姑娘宠溺的看着她,问道,“你是怎么了,一会高兴一会不高兴的,是想到什么了?”
仙草将自己的想法和五姑娘一说,逗得她连连大笑。
这个傻丫头,竟是不知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吗?
本想着提点仙草两句,可刚开口便发现暗香楼已经到了。
而他们到的正好就是排队的地界,瞧了瞧前面的长龙,五姑娘眉眼一弯,看来生意成了。
“这暗香楼可真是古怪,怎么一日就卖二十盒呀,朔京中这么多女子,二十盒怎么够呢?这个掌柜当真是不会做生意。”
五姑娘身前的一个女子正是在排着队,听着暗香楼的规矩实在是不耐烦地很,对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