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拓沉声道:“如果今日老夫要带他们走呢?”
申天纵严肃的说道:“如果郭护法要强行带他们走,那我们申家上下,只能誓死抵抗。我们申家未必是郭护法的对手,但郭护法想要带走他们,必须从我们身上踏过去。”
唰唰唰……
申家众人立刻形成队形直面郭拓,视死如归。
郭拓眉头微皱,他没想到申家竟如此决绝。
“哼!”郭拓重重冷哼一声,道,“申家主,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凡事不要做得太绝!”
申天纵道:“郭护法这话老夫不敢苟同。秦默杀我申家子弟,我们申家想报仇雪恨,有什么不妥?”
“老夫懒得与你废话,这些人老夫必须带走!”
郭拓向前迈出一步,一步有踩踏虚空之威,可怕的威势犹如瀑布从天而降,压得申家的人差点吐血。
强如申天纵,都感觉到泰山压顶,全身咯吱作响。
申家虽然人数众多,但在郭拓面前,不过土鸡瓦狗罢了。
申天纵长吸了一口气,怒吼道:“那郭护法就把我们申家的人全杀了吧!”
观众无不震撼。
申天纵还真是胆大包天、视死如归啊。
直面硬刚神剑宗护法,硬气!
秦默却不这样想,申天纵敢赌上申家全部性命,肯定是有所依仗。不然,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和郭拓作对。
“郭护法消消气,我来说句公道话如何?”
突然,响起一道中气十足、雄浑洪亮的声音。
一个身穿锦袍、头戴玉冠,面容刚毅、英挺高大的男子背负双手踏空而来。
虎目之中光华炯炯,宛若两个小太阳般,让人不敢直视。
“拜见曹城主!”
不少人纷纷行礼。
来人正是武陵城新城主,曹浩海。
申天纵顿时如释重负,急忙行礼。
“郭护法,久闻大名!”曹浩海主动向郭拓抱拳见礼。
“曹城主,久仰久仰!”郭拓回礼,神色也已变得严肃了几分。
曹浩海直入主题,说道:“郭护法,申家与秦默的恩怨,我了解到一些,申家这么做也是被逼无奈,无可指摘。”
郭拓严肃的说道:“秦默的确杀了申家一些弟子,但都是在我们神剑宗的门规允许之内与申家的人擂台决战所杀。门规范畴之内,杀人无罪!”
曹浩海意味深长的道:“郭护法,但这里不是神剑宗,而是武陵城啊,神剑宗的门规也能管武陵城吗?”
武陵城在神剑宗势力范围之内,一直深受神剑宗的影响,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但武陵城终究不是神剑宗的领地。
要是说神剑宗的门规也能管武陵城,那就有点狂妄自大了。
特别现在是非常时期。
郭拓自然不会在这种小事上犯错,被曹浩海抓住把柄,立刻换了一个思路。
“我们神剑宗的规矩,自然管不了武陵城。但,云家有多名子弟在我们神剑宗求学,我们神剑宗有义务和责任庇护云家,谁敢对云家出手,就是和我们神剑宗作对。”
郭拓投目看向申天纵,目中浮现深深的威胁、警告之意。
意思很明显,申家可以靠新的靠山一时半会,但武陵城终究在神剑宗势力范围内,要对付申家,有的是机会。
曹浩海心中暗哼,悠悠的说道:“据我所知,申家在神剑宗的子弟,可比云家在神剑宗的子弟要多得多,怎么不见神剑宗庇护申家。神剑宗不能做到一视同仁,如何服众啊!”
郭拓眉头紧锁,神剑宗在处理秦默和申家子弟的关系上,的确是留下了把柄。
比如雕爷强势闯入朝阳峰击杀申公雄的事,神剑宗选择冷处理。
没想到现在被拿来大做文章。
申天纵紧随曹浩海说道:“郭护法,神剑宗不能给我们申家一个公道,还要阻止我们申家自己讨回公道,这说不过去!”
郭拓愤怒。
此时的申天纵,简直像个哈巴狗一般,上纵下跳。
然而,他还真没办法。
今日这事,明显是向神剑宗示威,想要给神剑宗一个下马威。
如果郭拓动手,只会给对方更多针对神剑的理由,但若不动手,神剑宗的名誉将大大的受损。
唰!
突然,郭拓一挥衣袖,一道气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撞向申天纵。
轰!
噗!
申天纵被撞得倒飞而去,爆吐鲜血。
“你……”
申天纵没想到,郭拓居然真的动手。
曹浩海目中反而闪过一抹笑意,他已经看到了郭拓出手,他本来得及阻止,但他并没有。
他要的就是郭拓出手。
“不愧是神剑宗护法,就是霸道啊。”曹浩海阴恻恻的赞叹。
郭拓背起手来,淡淡的道:“我们神剑宗的门规管不了武陵城,所以今日的事老夫也就不管了。但申天纵,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老夫面前上纵下跳是几个意思,觉得老夫脾气好,好欺负是吧?”
申天纵欲哭无泪,这是倒打一耙。
曹浩海眼角一阵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