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过人,稳准击球,马上功夫和击球准度一骑绝尘。
他胜了,高举球杖,于马场上肆意飞扬,正应了那句诗。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少年意气风发,就像照耀在姜清颜心尖的一抹阳光。
崇拜,憧憬,向往。
那些情绪都一一在她心里冲动过。
可她是国公府的嫡女,行止要端方,再次与他相见,已是在一场算计里。
肌肤相亲,心却没能再靠近。
姜清颜眼尾泛红。
萧倾澜没等到她动手打他,再一睁眼,却见她在拭泪。
她眼角还余下一抹红,带出一丝娇媚,清纯,诱人。
萧倾澜眼眸幽深,她却什么都没说,回宫之后,便立刻去了月华宫。
冗长的宫道上,萧倾澜浑身散发着阴郁的气息,“南风。”
“属下在。”
“去查姜清颜自小到大接触过的同龄男子,每一个,本王都要知道。”
南风立刻领命。
虽然不知道王爷的想法,但这行为,好像又着实很对姜小姐上心。
沈太师府,沈小姐可未曾让王爷这般上心过。
何嬷嬷的案子开始调查,她却没能撑到萧倾澜问出口供。
太医来回禀萧倾澜也说,何嬷嬷的身子损伤的厉害,他们用尽了办法,也没能让她开口,她每一日煎熬的,也都十分痛苦。
萧倾澜去看了一眼何嬷嬷的尸首,死状凄惨,尸斑浮现在了脸上,但她双手放在腹部,似是要用尽最后的力气,握住些什么。
萧倾澜指了一下她的腹部,让太医破腹验尸。
颐华宫内。
姜贵妃被下令禁足,已经惴惴不安两日了。
姚氏使了钱让人带话给她,求她救救姜幼薇,别让她在宫中吃苦。
姜贵妃根本懒得管,她想起来都咬牙切齿,“若非姜幼薇这个蠢货,竟对宫中嬷嬷下手,又岂会连累本宫也被太后禁足?何嬷嬷还收了本宫的贿赂,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被太后抓住把柄,总要教训本宫一顿的!”
她气的恨不得去给姜幼薇也下点何嬷嬷吃过的药!
李嬷嬷在一旁柔声安慰着,她自家娘家的侄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也只能受着。
可很快太后宫里人就来传话了,让她去慈宁宫,说是何嬷嬷一案,有新进展了。
姜贵妃心头咯噔了一下。
沈太后那个老妖婆。
整个后宫里,就只有她最难应付。
姜贵妃很快到了慈宁宫里。
姜家两个女儿和萧倾澜都在,阵仗摆的大,银龙卫也站的整齐。
甫一进殿,一股权势的压迫扑面而来,姜贵妃心尖担着压力,到沈太后面前行礼。
“臣妾贵妃姜氏……”
“姜贵妃,你可知罪?”
沈太后不由分说问罪,中气十足的嗓音携雷霆万钧之势倾轧而下。
姜贵妃双膝着地,用力叩头,“臣妾知罪!”
贿赂何嬷嬷,确实是她有错。
也是对姜幼薇,太急于求成了!
按宫规处置,她逃不掉的。
“姑姑,你别糊涂了,太后都没说,你知什么罪呢?”姜幼薇跪在一旁,提醒了姜贵妃一句。
她似是被何嬷嬷教了一段时间,长了些歪七扭八的脑筋。
姜贵妃正想骂她,可转念一想,若只是贿赂何嬷嬷,好像又不值得太后叫来萧倾澜,摆这么大的阵仗来问罪。
她连忙清醒过来,“太后,臣妾久居深宫之中,于宫规上有碍,还请太后教导臣妾,臣妾领罚,可若是莫须有的罪名,臣妾愧不敢认。”
沈太后冷笑了一声,“你倒是乖觉啊,这是从何嬷嬷腹中取出的物件,你看看,给哀家解释一下,它是怎么来的。”
她挥了挥手,向嬷嬷立刻捧着个托盘,走到了姜贵妃面前。
姜贵妃仔细一看,托盘里放着一只金蝉,金蝉落在玉叶上,雕工极为细致精美,是独一无二的绝品,珍品。
姜贵妃记得,这是她让李嬷嬷赏给何嬷嬷的。
何嬷嬷竟然把它吞进了腹部?
姜贵妃回头瞪了姜幼薇一眼,姜幼薇不敢说话,却频频的挤眉弄眼。
似乎是叫她不要承认。
她瞪了姜幼薇一眼。
真是蠢货。
若她不承认便可以了事,沈太后会拿出来问她?
姜贵妃深吸了一口气,“回太后,这是臣妾赠给何嬷嬷,希望她能够用心教导侄女幼薇的,至于她的来历,臣妾有些记不清了。”
宫中宝贝甚多,她一个贵妃怎么可能件件都记得清楚。
忘记乃是常事。
“贵妃记性有些不好,本王帮你梳理一番,这只金蝉是百年前梁王爱妃的陪葬品,价值万金,珍贵非常,皇祖母曾经花重金去寻,结果被一家商户买走了。
皇祖母又询问商户,多少价格能买回这只金蝉,但商户遮遮掩掩,说不出金蝉的去向,皇祖母一直深以为憾,这等名贵的金蝉,但凡过手都非富即贵,便是肃国公府也不一定有实力得到它,贵妃不如再仔细回忆一番,这只金蝉,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