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烟被囚禁了这么多天,实在受不了,况且恨意值又卡住了,她有预感,就算被关一辈子,林慕之的恨意值也降不下去。
她想不通是哪里出了问题,但坐以待毙肯定是没有用的。
必须逃出去。
终于,林落烟找到了机会,御史大夫赶回京城,林慕之要和他一起进宫面圣,
这么多天以来,他第一次不在家。
林落烟命令系统给她解开手铐,系统却拒绝了,【宿宿,这样不合常理,会被人怀疑的。】
林落烟没办法,思考了一下,让系统给她一根铁丝,再让系统打开手铐,她把铁丝留在床上,看起来就像是她自己用铁丝拧开手铐一样。
做好这一切后,她从窗户上翻了出去。
重获自由的感觉就是好,她都快忘了多久没有呼吸新鲜空气了,林落烟在街上逛了逛,吃饱喝足,然后找了一间客栈,住了下来。
宫中,大殿上金碧辉煌,身穿龙袍的男人坐在上首,他五官周正,英气逼人,浑身带着一股上位者的气势。
御史大夫和林慕之站在下方,皇上对两人此行的收获颇为满意,毫不吝啬奖赏,珠宝玉石赏了一箱。
“慕之也到了婚配的年纪了,可有定亲?”陈景帝看向林慕之,说。
他莫名其妙说这番话也不是真的关心他的婚姻大事,闲得没事干去给人催婚,是因为他的小女儿——昌平公主,偶然见过林慕之一次,从那以后便念念不忘,好几次求到他面前来,有意要招他为驸马。
陈景帝最是宠爱自己的小女儿,她相中的男人,他这个当父亲的肯定要尽力撮合。
“臣并未定亲。”林慕之实话实说。
“实不相瞒,昌平公主对你一见倾心,你可愿做她的驸马?”陈景帝直白地说。
话音落下,一旁的御史大夫忍不住眉心一跳,微微侧目去瞧林慕之,他之前见过对方频频去给心上人寄信,眼下还真有些好奇这位青年会怎么回答。
毕竟当上了驸马,那就是皇家人了,他不觉得对方会白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请陛下恕罪,臣已有心仪之人。”林慕之低下头回答。
陈景帝微微挑眉,面色沉了几分,明显有些不悦。
被明晃晃驳了面子,若是遇上个脾气差的,恐怕现在就要勃然大怒,骂他不知好歹了。
好在陈景帝只是心里不悦,也不好当着御史大夫的面上发作。
毕竟男女之事强求不得,林慕之已有心仪之人,难道他还能棒打鸳鸯,强行拆散两人?
于是他只好面上装出一副大度的样子,说:“既如此那便算了,朕也不强求,若哪日你们二人要成婚,朕可赐一纸婚书给你。”
林慕之本来还隐隐有些担心,怕皇上会责难他,此刻闻言,蓦地抬起头,眼神一亮,说:
“赐婚一事,陛下可当真?”
“自然是认真的。”
林慕之欣喜若狂,急忙行礼道谢,离开大殿后,心里还想着赐婚的事。
能被皇帝赐婚,可是求之不得的殊荣,他下意识加快脚步,想快点回去告诉林落烟这个消息。
想到少女,他心中又忍不住蠢蠢欲动,只不过半天不见,却仿佛过了半年之久。
林慕之手上抱着一个小匣子,里面是方才陛下赏赐的珍宝,其中一只翡翠玉镯格外显眼,翡翠水光碧绿,玉石细腻润滑,一看就价值不菲。
林慕之突然想到林落烟手腕上被手铐勒出的红痕,眼神微动。
他不想继续这般绑着她了,他们之间不应该变成这样,这不是林慕之想要的结果。
那时,林落烟对他怒目而视的样子让他害怕,他太害怕失去她了,更怕她会离开自己,所以才一时冲动,出此下策将人囚禁起来。
那时候他一心只想把人留在身边,可得到了她的人,林慕之又开始不满足,他还想得到她的爱。
他想让林落烟爱他。
少女手腕上戴的应该是玉镯,而非手铐。
林慕之拿着镯子,细细打量,仿佛能想象出林落烟戴上的样子,这翡翠应该会衬得她的皮肤更加白皙。
回到院子,林慕之推开门,整个人僵在原地。
屋子里空无一人,只有零零散散堆在床上的手铐铁链,床上还残留着少女的余温,一阵风吹过,瞬间变得冰凉。
一股寒意从头顶凉到心底,冷得他呼吸不上来,
林慕之转过头,双眼通红,视线落到敞开的窗户上。
她走了…她不要他了…
手上的翡翠掉在地上,‘砰’的一声,摔得粉碎。
林慕之踉跄几步,仿佛失力一般倒在地上,手掌压在摔碎的残渣上,瞬间涌出鲜血。
手心传来刺痛,少年把头埋在膝盖处,热流浸湿衣袍,只觉得好疼,却分不清是心脏疼还是手心疼。
之后的几天,林慕之疯了一样到处找林落烟,可她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这么一个月过去了,他依旧一点儿线索也没有。
这期间他甚至去问过江逸,对方得知他干的那些事以后,气得抡起拳头就往他头上砸,连带上次的仇一起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