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向二人解释道,“这是共生胎。这个胎儿,应当是你的孪生兄弟或姐妹。简单来说,你在母后肚子里孕育时,本是双生子。可不知那贼人是不是给母亲下了毒,致使其中一个胎儿没有完全发育,而是被包进了你的体内,在你的体内缓慢生长。你出生后慢慢长大,他也随着你更加缓慢地长大。到了一定年岁,就显怀了。”
段尚修长长舒了一口,原来如此。
他不是怪胎,不是怪物……
他坚定地点头,“长姐,你动手吧,臣弟不怕!”
林墨于是吩咐就在这御书房后面的休息暖阁里,收拾干净,又让人去把楚瑜瑾从大公主府里传了过来。
太医想观摩这神奇医术,却被无情拒绝了。
林墨不是不想教,只是,这种术法,可一而不可再。
段尚修一脸忐忑地被安置在御书房隔壁的暖阁里,正要问长姐需要做些什么准备时,长姐突地给他摔来一叠奏折。
他一脸懵。
林墨笑眯眯,“横竖你又不是真的孕妇,躺着也无聊,就先看看奏折,顺便把能批的批了。”
段尚修:?
林墨又板起脸,“这是命令,也是长姐救你的条件。你是批也得批,
不批也得批。”
段尚修:……
行吧,他咬咬牙,拿起了一份奏折。
半个时辰后,楚瑜瑾被宫人带到了林墨面前,面容冷峻严肃。
待林墨让旁人都出去,整个御书房内就剩二人时,楚瑜瑾忽地变了脸,凑过来,委屈巴巴地看着她,“公主娘子,可是想为夫了?为夫都有三个时辰并一炷香功夫没见到你了。”
林墨满头黑线。
可心底却莫名地甜起来,脸上的严肃几乎没绷住,为了掩饰,还从一旁端过了茶盏,轻啜了一口。
楚瑜瑾一屁股坐到她旁边,这龙椅宽大得很,一只手暗搓搓伸过来,先是摸上她的腰,然后揽过去,整个把她的腰抱在怀里,又把头靠在了她的肩上,才要说话,便听门外响起一道威严的略显年岁的妇人声音,“驸马爷,还请自重。”
林墨愕然抬头。
这是什么鬼?
楚瑜瑾的眼神更加哀怨了,“公主娘子你瞧,这不知哪里来的老虔婆,在为夫的耳边叨叨了好久,什么妇为夫纲、驸马非马……”
林墨含在嘴里的一口茶就喷了出来。
那声音在门外又响了起来,“回大公主的话,老奴是内宫派到公主府专门伺候公主
起居的嬷嬷。南越国的公主府按制需有六名嬷嬷,六名姑姑,三十二名一等女使、一百六十八名二等女使,另有杂役太监、小厮三百三十六人,今日悉数入了公主府。老奴暂代掌事之职,负有随行提醒之责,还望大公主和驸马恕罪。”
林墨:……
楚瑜瑾抓起案子上的一个砚台就朝门砸了过去,“闭嘴吧你!”
那嬷嬷又说话了,“驸马言行无状,按律需得受戒十下。”
楚瑜瑾脸色更臭了。
林墨猛地哈哈大笑起来,笑够了,才对门外说道,“本宫有要事同驸马爷相商,你们先出去吧。”
“是。”嬷嬷退了出去,这毕竟是御书房,她不敢擅入。
楚瑜瑾把头埋进林墨脖颈,低声说,“墨墨,这什么公主府咱不稀罕,咱快回大周吧!”
林墨推开一点,“你坐好,我有话问你。”
他立刻坐直了身体,“你问。”
“上次你是怎么把人从那么高的地方扔到地上而不受伤的?”林墨问的是那次承恩寺救火。
楚瑜瑾的身形一僵。
林墨扭头,“不能说?”
楚瑜瑾的脑子里飞快转着,她还没有恢复记忆,肯定不知道是他玉堇的神识已经清醒
了。
可是自己要招认吗?
不招认的话,她日后记起来,会不会有其他想法?
他缓缓摇头,艰难地说,“倒……也不是不能说,就是……有些难以解释。”
实在不行,就先承认一半。
林墨歪头想了一瞬,忽地打了个响指,“是不是,就像我能随意看到人和人之间的血脉亲缘,有时还能预见一些片断?”
楚瑜瑾的脑子就blg一闪,迅速点头,“对对对,就是这样,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有时就可以让人不受伤。”
林墨于是很高兴,“那,若是我要在人身上动刀子,你应该也有办法让他不痛吧?”
楚瑜瑾忽地又僵住了,她要在谁身上动刀子?
不会是他吧?
他突地记起那日在风雅居首次见到她,她就因自己轻薄了她怒而掏出一把匕首,说要将自己大卸八块……
才这么想着,便见林墨又是手心一翻,那把匕首就在手心里blgblg地转。
他大怒,“那天晚上明明是你在用强,你还敢恶人先动手?!”
林墨一愣,脸迅速涌上一层红晕,“你……”
他怎么知道她在梦里用强了?
不,不可能,他怎么可能知道
她梦了什么?
她怒而将匕首往桌子上一拍,来个死不认帐,“谁……谁用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