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都有些懵了,高高在上的倾皇,竟然在安抚他们。
“多谢倾皇!”
倾皇稍稍点头,转身往自己的营帐走去。
可他这一句话,让士兵们心里好受了许多。
刚走到距离营帐二十米的距离,倾皇停下脚步,抬眼看向营帐。
门口站着两个守卫,里面的光珠散发着烛色光亮。除了桌椅柜子以及物件的影子,并无人影。
他接着往前走,来到营帐门口:“你们都没吃饭吧!先去把饭吃了!”
“回禀倾皇,我们都是轮班休息的,再守半个时辰就有……”
“太晚了,先去吃饭吧!”
因为是倾皇的吩咐,两人也不敢再说什么,行了礼便离开了。
倾皇掀开帘子走进营帐里,旁若无人的来到桌案前坐下来。
“既然来了,就出来坐吧!让客人躲在衣柜后头,可不是我辛古的待客之道。”倾皇一边
自个清理着桌上的东西,一边道。
昔帝子从衣柜后走出来,抬起头,脸便从黑色斗篷下露了出来:“倾皇是早就知道我在这里了吧!”
“军营里多了一个法力高深的人本皇都察觉不出来,还如何治理天下?”倾皇扬唇一笑,心里早已猜到此人的身份。
“此次我前来,是想与倾皇探一探战事!”
倾皇稍稍点头:“先坐吧!”
昔帝子随意拿了一张椅子坐下来,抬眼看向上方的人:“我想用云樱的性命,换你一座城池!”
“什么?”听到这话,倾皇觉得着实有些可笑。
“看来倾皇不怎么满意!”
“如今墟府城中已经弹尽粮绝了吧?除了云樱,你没有筹码了!”
昔帝子稍稍点头:“你说得对,但是若我与你为敌,你也不能轻松应对。”
“本皇现在杀你,还能做到!”倾皇话音刚落,玄
剑立即从他的腰间飞出,只在顷刻间,插在了昔帝子面前的地上。
剑身不断颤抖着,就像是在努力抑制自己嗜血的冲动。
昔帝子并不害怕,因为这个时候,倾皇还拿不定他到底是和慕容江商量好的,还是自己孤身前来慕容江并不知情。
“你不会杀我的!”
倾皇扬唇一笑,眼中的杀气稍稍缓和了一些:“只要云樱安然回营,本皇会考虑放他们一条生路!可你们若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本皇大开杀戒。”
“倾皇大可以现在就冲进墟府城,杀个片甲不留!”
“既然是这样,那就没什么可谈的了!”
昔帝子站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衣裳,侧眼看向倾皇:“倾皇,劝你答应我的条件。不然,我的筹码就不只是云樱公主了!”
倾皇的眉头打成一个结,狭长的双眸中顿时满是杀气,脸色也跟着变得青
白:“你若动了她,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
“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语毕,昔帝子正大光明的从倾皇的营中离开。
在他离开后不久,倾皇立即叫来下面的几个将军。
“国师现在在哪里?暗卫可有消息传来?”
将军们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告诉倾皇:“国师此时正在海舜峰,应当明日会离开。另外安医者还传消息回来,说海舜峰官史鱼肉百姓,奢靡无度,还请倾皇立即处置。”
“国师可在海舜峰透露了自己的身份?”
“可能是海舜峰官史太过可气,所以就……”
“难怪……”倾皇沉了口气,心里越发担忧冶伽的安危。
几位将军一头雾水,连忙询问:“倾皇,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立即召回国师,一定要快!”
冶伽在军营中,有他的保护,昔帝子自然不会对她下手。可她
在外面,他就是想保护她,也是鞭长莫及。
……
在倾皇派去的人快马加鞭赶往海舜峰的时候,昔帝子已经站在了冶伽所住的客栈中。
天已经亮了,冶伽和安桐出去采买一些路上所需的东西,因此不在房间里。
昔帝子坐在房中的桌前,看着冶伽放在桌上的书,想着冶伽曾坐在这里翻看的模样,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以前就常见你看书,如此好学却不知你到底学到了些什么!”
在冶伽的房间里等了许久,直到快傍晚时,冶伽和安桐才回来。
可刚走到房间门前,冶伽便停了下来。安桐侧眼看向她:“国师,你怎如此粗心大意,光珠都没关上?”
听到这话,冶伽瞥了她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里面有人!”
说罢,她一把抓住安桐的手,转身一溜烟跑到走廊尽头,距离她的房间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