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安桐坐在墨尧的床边,背对着他,望着窗外的天空。心里一直担心着习凌和冶伽的安全。
“我要是有法力,定跟着国师去了!”
听到这话,墨尧笑了笑:“你得了吧!你的法力不全给了她吗?她去了,你也算是去了!”
“你这说的是什么鬼话,这能一样吗?国师又不会医术,要是他们有个受了什么伤,也不能自己医治啊!”安桐撇撇嘴,扭头瞪了墨尧一眼。
墨尧无奈轻叹口气,扭头看向天空:“墟府暴民众多,定是把守森严,国师又没有我这样的本事,你认为他们真能救出云樱公主找到木白?”
“哎~真不知道木白是干什么去了,怎么到现在都没有一点消息。”
“还是得等国师他们传回来消息才行,木白到底是被抓了还是在墟府等待营救时机,总会有个结果。”
这时,倾皇从院外走了
进来,一路经过走廊进入墨尧住的卧房中。
安桐见倾皇过来,立即站起身行礼:“拜见倾皇!”
倾皇走到墨尧的床榻边:“本皇已经下令,明日便率兵围攻墟府!”
墨尧愣了一愣:“可是有什么消息传回来吗?”
“还没有!”
“那我们如此贸然行动,云樱公主和国师他们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倾皇沉了口气,回答道:“应当不会,暂时还没有探听到国师或者木白被抓的消息。我想他们都在静待时机营救云樱,这时墟府城内自然越乱他们的营救就越容易。”
“倾皇是想分散他们的注意力,让国师有机可乘!”
“兵临城下,慕容江定然慌乱,只要国师把握好时机,就不会有问题。”
安桐稍稍点头:“这样也好!”
“到时你们就留在平兰城内,等伤养好再过来。云樱在他们手中,若国师找不到
时机救人,恐怕就是一场持久战了。”
“是!”
倾皇走后,便传令下去,平兰城内只留下三万军队,以免有人趁辛古军不备从后方偷袭。
其他人每个将军率军数万,将墟府团团围住,封锁所有出口。
一整日,冶伽和习凌都没有出去。只是在屋子里观察住在附近的人,他们来来往往,从那座房屋进出,都看得十分仔细。
到了天擦黑时,冶伽和习凌便换上了漆黑的夜行衣。
“东南边的屋子里住着一对夫妻,他们都年过半百,里面应该没有其他人居住。”
“是战乱时死了吗?”
习凌摆摆头:“不知道,只能去问问了!”
冶伽沉了口气,脸色严肃下来。虽说她也不想这样做,但是想要出去打听消息,别无他法。
“他们的体型与我们相似,我们只需背弯着些,再易容,应当没人能看出来。”
“这
就好。”
趁着夜深人静,两人来到那对老人夫妻的屋子外。里面的两人都已经歇息了,屋子里黑漆漆的。
习凌拿出迷烟,用竹筒往里面吹进去。紧接着,冶伽捂住口鼻从窗户翻进屋子里,将光珠打开。她扭头看向躺在床榻上,已经被迷晕的两个人。他们头发已经灰白,身上穿着粗布衣裳,脸上有许多皱纹,肤色暗黄。冶伽凑上前去,仔细看着他们脸上的特征。
而此时,习凌从怀中抽出匕首,刚要抬手向他们的胸口刺过去。没想被冶伽一手拦住,她转过头看向习凌,呆呆道:“我们……不用杀他们吧!”
“你的意思是?若是只把他们绑了,他们逃走我们可就完了。国师,你要是被抓,后果严重!”
“可是……”
习凌沉了口气,放下右手一本正经的看着冶伽:“别因为一时的善良,坏了大计!国师,
你应该很明白的。”
冶伽紧抿薄唇,稍稍点头。看着习凌将两个无辜百姓送上西天。
接着,两人便换上了他们的衣裳,用头巾将头发裹上,开始在脸上易容。
到第二日清晨,两人便可以出门了。
但是还未踏出房门,一队暴民身着辛古盔甲从不远处走来。他们是挨家挨户的查问,还必须得四邻都相识,才能完全洗脱嫌疑。
他们走到门口,拿出本子开始登记:“你们两在这里住了多久?家中是否还有其他人?姓甚名谁?”
冶伽驮着背,看了看习凌,才道:“老身姓林,祖祖辈辈都住在这附近!”
“老夫姓李,也是这儿土生土长的人!”
带头的人埋头写下他们的姓,随后登记上本地人三个字。
“我问你们,那栋屋子里住的是什么人?叫什么?你们可相识?”带头的人转身指了指右边不远的茅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