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儿,别急!我没事的。”
“你本来就受伤了,淋了雨会生病。都怪我,一时忘了时间,早就应该将你带回去的。”雨水一滴滴的落下来,打在倾皇的身上,冶伽越发自责起来。
倾皇无奈一笑:“没关系的,生病了会有军医。不只是你忘了时间,我也忘了!”
“快走吧!”
冒雨将倾皇送回军营中,两个人都成了落汤鸡。衣摆不停的滴着水,倾皇的纱布也给渗透了。
冶伽赶紧将军医叫来,站在床榻边,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和那湿漉漉的伤口往外渗血,心里着实自责。
军医一边帮倾皇重新包扎伤口,一边道:“倾皇之后还是少出去得好,不然这伤口可没那么容易愈合了。”
听到军医这话,倾皇一句话也没说,只一个眼神便让他闭嘴。他听着这些倒是不在意,只怕冶伽心里更加自责,认为不该将他带
出去了。
“国师,你先去将衣裳换了!”
见冶伽还傻愣愣湿漉漉的站在一旁,满脸懊悔,就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子,倾皇也着实心疼。
“额!好!那微臣一会再来。”冶伽转身走了出去。
等换完衣裳,头发也梳理了一下。冶伽赶忙来到倾皇的营帐中,军医已经走了,整个营帐里只有倾皇一人。
见冶伽走进来,倾皇立刻道:“影儿,过来!”
待她刚走进屏风中,倾皇抬抬手指,蓝色的光线便将冶伽拽到倾皇的跟前:“倾皇!”
“可去找军医拿药了吗?小心着凉啊!”倾皇看向冶伽,满脸关切。
“我没事,身体好着呢!”冶伽笑了笑,然后坐在床榻边的椅子上。
倾皇也跟着扬起唇:“今日之事,你无需自责!本就是我自己要出去的,你只是执行我的命令罢了!”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
,这是小事,无关紧要。”
冶伽轻叹口气,低喃道:“这怎么能是小事呢!若云樱公主知道,早把我大卸八块了!”
听到冶伽的嘀咕,倾皇忍不住笑了起来:“云樱可不敢这样做,再怎么样,你派人将她从帝宫里救出来,她心里还是感激你的。”
“但愿吧!”
……
关押女犯的营帐中,不少士兵一拥而上,发泄他们从军以来的欲火。
对于伏渊国的人,他们从来没有同情之心,更认为伏渊国的人都是该死之人。营帐中,顿时一片的惨叫声和求饶声,她们哭天喊地,看着士兵眼中的无情与冰冷,心中充满了绝望。
女犯的营帐距离冶伽倾皇等人的营帐较远,因此那些士兵一点也不怕她们的叫声会传到上面的人耳朵里。
可不巧的是,蛟北正在附近玩耍,此时正在草丛便扑蚊子。从远处看就是一团雪白的毛
球上蹿下跳,十分开心。
听到如此惨烈的叫声与哭喊声,蛟北立马停了下来,扭过头看向不远处的营帐。那座营帐里有光珠,因此能看到人影。不少士兵都在里面,另外还有很多女子。
军营里出了这种事情,虽说对常人来说并不稀奇,但是对蛟北来说算是一件奇事。因此它立刻蹦蹦跳跳的跑向云葵的军营,去跟她说说此事。
而云葵此时正在冶伽的军营中,另外还有卫夫人和云樱公主,四人聊得很是投机。而蛟北见云葵的营帐中没人,自然是找过来了。
“蛟北?你上哪儿去了,气喘吁吁的!”见蛟北急匆匆的跑进来,冶伽扭头看向它。
蛟北跑到冶伽的面前,惯性的纵身跳到她腿上趴了下来。
云葵是习惯了它这般放纵的模样,可云樱公主和卫夫人算是吓了一跳。这妖兽竟然如此亲近冶伽,就算是宠物或
坐骑也不敢如此啊!
而冶伽埋下头,伸出手帮它打了下毛上的灰,一边打一边询问:“上哪儿疯跑去了?”
蛟北张开嘴开始叫唤,其他三人听不懂它说的什么,但云葵听得一清二楚,因此负责翻译:“蛟北说它先前在南边的山脚下玩,但是见到一件奇事,就抓紧赶回来告诉我们。”
“奇事?什么奇事?”
蛟北看了看冶伽,接着叫唤。云葵也接着翻译:“它说南边一个营帐里有好多人,还有好多叫喊声和哭喊声,听起来十分凄惨。”
“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蛟北:我看到不少士兵争先恐后的跑进营帐里!
云葵抬眼望着冶伽,心里也知晓,这件事情可不简单。
正在冶伽思索着南边营帐到底都住了些什么人之时,卫夫人反应过来:“那些跟我一同被押进军营的女人就关在南边的营帐,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