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同意许将军的说法,若不是身边之人,怎么可能拿到或是看到阵法图?”
慕容安站起身,走到几位将军的面前:“这件事情,许将军,你必得查出个水落石出。至于那名女子,不管如何,让她将所有事情吐个干净。”
“末将领命!”
这个时候,冶伽被绑在柱子上,浑身是伤,过了许久才清醒过来。
她半睁着眼,模糊的视线望着四周。两旁放着不少伏渊国的刑具,各式各样,可见伏渊国折磨犯人是花样百出。从一开始冶伽心中就十分疑惑,自己到底是哪儿露出了痕迹?
难道是那个人背叛自己?给慕容安通风报信。又或者……那条蛇吗?与慕容安交手,让冶伽知道,慕容安是一个有着与云葵同样能力的人。河中那么巨大的妖兽都能控制,更何况是山野中的小兽。
她让云葵控制河中小兽,提防伏
渊军队有人潜水过河。却没想,慕容安竟然如此防范。
没一会,许将军带着莫副将以及几名士兵来到关押她的营帐中。见到冶伽遍体鳞伤的模样,许将军走上前询问一边的士兵:“看她这个要死不活的样子,还指望能吐出些什么?”
“将军……这……”
“她现在话都说不出来,样子也难以辨认。去找个医者过来!”
“是!”
士兵去寻来医者,稍稍为冶伽清理了一下,开了药。
等冶伽喝了药,暂时能提起气来说话,许将军便开始审问。
他坐在椅子上,莫副将站在他的身边。其他士兵排成两排站在两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冶伽。
“你到底是何人?”
冶伽皱皱细眉,默不作声。
“本将就和你说个明白,若你不说出实情来。本将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听到这话,冶伽扬起薄唇笑道:“有什么刑罚
尽管上来!”
“好!”许将军冲旁边的士兵抬抬手。
随后士兵拿起了一袋银针,从冶伽的指尖刺入。十指连心,每每刺入一分,都是锥心之痛。冶伽咬紧牙关,额头不断冒出冷汗,可硬是一声不吭。
在刺入第三根银针时,冶伽疼晕过去。许将军再次吩咐:“用水泼醒!”
“是!”
如此循环多次,整整一夜过去,冶伽除了说那句话,便再没有开口。许将军和莫副将两人从营帐中出来,恰好遇到慕容安。
“许将军,怎么样?可审出些什么?”
“那人是征夜部军营中的人,过河是为了拿阵法图。至于是谁人给她的,她还没有吐出来。”
听到这话,慕容安稍稍点头:“我去审审看!”
莫副将转头看向慕容安:“统领,那女子身子娇弱,又受了一夜酷刑。恐怕……再不休息一下,人就不行了。”
“
莫副将说得对,那就让她先休息会吧!”慕容安皱皱浓眉,随后笑道。
待慕容安离去,许将军瞪了莫副将一样,随后带着他回到自己的营帐:“你明知道他现在根本没办法审问国师,为何还要多此一举?”
“慕容安生性多疑,他知晓军营中有奸细,便不会相信任何人。”
“所以呢?所以你要去做这个奸细吗?”
莫副将埋下头,稍稍沉了口气:“只有这个办法了!今晚我就会行动,将国师送出去,寻一个女子替换她。”
“军营里多少双眼睛盯着?这件事情万一失败,你就没命了!还如何回国?本将又如何跟你哥哥交代?”
莫副将微微一笑:“国师对我莫家恩重如山,能救她出去,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我相信,大哥也会理解我的。”
“可是……”
“许将军,现在慕容安已经怀疑我了。他知晓我
自小便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而我也看过阵法图,想要描绘不是难事。今夜,你带着人去树林中追我,我会将国师送走,然后替换一个女尸回来。”
“你这是下定决心送死了吗?”
“伏渊军队数十万人,如今每一个人都盯着国师,若不如此,根本没办法将她救出去。”
……
伏渊军营不远处的高山上,云葵和夕云紧盯着那一排排的营帐。
“现在也不知道国师在哪里!到底要怎么办啊?”云葵急得火烧眉毛,心中着实担心冶伽的安慰。
而一旁的夕云瞧瞧它,随后用手蹭了蹭她。云葵扭头道:“国师还活着!若她没命,倾皇早就传送消息过来了。”
从白天,云葵一直蹲守到入夜。就在她准备悄悄潜入之时,军营中突然有了动静。
大批的军队开始集结起来,慕容安等两位将军带领三个军队前往浮水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