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我们就要进宫拜见倾皇了,拜见之后应当还有晚宴,你在那时献一曲舞。怎么做,怎么说,不必为父教你了吧?”
付昔澄稍稍点头:“女儿知道,在出发之前,哥哥已经教过我一些,另外哥哥还告诉我需要注意些什么,女儿都记着。”
“这就好!冶伽那个丫头死了,倾皇与她的关联也就断了。如今将你安排进辛古皇宫,你得知道自己站在什么位置,该帮谁。”付相双眼紧盯着付昔澄,生怕她感情用事,坏了他们的计划。
“爹爹放心,女儿是爹爹与娘亲生的,自然是向着爹爹,向着我伏渊国的。等女儿进宫后,有什么重要的消息,女儿都会第一时间给爹爹送去。”
“嗯!这么多儿女,就你懂事些。不像你大姐,身为贵妃,非要与那兵史搅合,到如今……哎!”
付昔澄埋下头,满脸伤感:“
爹爹,大姐与那聂江早已相识,也怪不得她。只是可怜了昔帝子,那么小就没了娘还丢了命!”
“都是冶伽,那个臭丫头,让她那么死真是便宜她了!”想起整件事情的原由,付相就满脸怒火。
他真是恨不得从来没有认识玲珑夫人,也未曾生过冶伽这个女儿。
“爹爹,别生气了。人都已经死了,多说无益。再者,冶伽死了,我们不是也好过了吗?”
听到付昔澄这话,付相稍稍点头,算是宽慰了一些:“澄儿,明日夜宴,为父会将昱帝的意思告诉倾皇。按现在两国的局势,倾皇不会不同意,所以你很有可能就留在灵都皇宫中了。今后你独自在这里,为父还真有些不放心。”
“爹爹放心吧!如今倾皇后宫空无一人,女儿进宫,定会想法子讨倾皇宠爱的。到那时,可不就是女儿说了算吗?还能多多帮
助爹爹呢!”
“你有这样的志气自然是好,可也别太过火。倾皇这个人,为人谨慎,心思深沉,可别让他对你有所怀疑了。若不是因为你大姐的事情,为父在昱帝那儿不得脸,为父也不愿你远嫁到这里来。”付相深埋着头,满脸的痛心。
自贵妃死后,付相看着冶伽被打死在瞭角台,心中才算宽慰了些。可也因为贵妃与聂江之事,昱帝已经不像以前那样重用自己,信任自己了。虽然表面上倚重他,对他一如当初。
这一次他自告奋勇,出使辛古,并且提出将自己的女儿赠与倾皇为妃,也是为了讨好昱帝。
“爹爹,你就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
次日一早,付相带着付昔澄进宫觐见倾皇。
坐在马车里,听见开宫门的声音,付昔澄掀开帘子望着外面。眼眸中尽是好奇,瞧着这辛古的皇宫,心中默
默与伏渊的皇宫做比较。
“澄儿,以后你递送消息出来,就别用你养的飞鸟了!”
听到这话,付昔澄扭头看向付相:“为何?”
“这皇宫被倾皇设下了保护,若飞鸟闯出,定会让人生疑。”
“原来是这样!”付昔澄皱皱细眉,因为不能用飞鸟,心中还好一阵不满。
下了马车后,宫人领着他们走向大殿。付昔澄看着这层层的宫墙,亭台楼阁,琼楼玉宇,心中十分向往。在伏渊国,走进帝宫时,她就曾想过。若是她能够向付昔雨那样,住在如此大的宫殿中,有无数侍女宫人服侍,有无数珠宝首饰佩戴,享尽美食该有多好。而如今,她终于要实现了。
正出神,他们已经到达了大殿外。
付昔澄看着这肃穆的大殿,心中突然紧张起来。埋着头,规规矩矩跟着付相走进去。
大殿两边一共有四根红色的
柱子,上面描绘的都是当时的国之重臣。其中最靠前的一根柱子上,画着的人是身着朝服的国师冶伽。付昔澄一抬眼便看到了,那画上的冶伽与她心中的付昔影判若两人。
从小到大,付昔影懦弱无能,根本就是个软柿子。别说是付昔雨他们欺负她,就连她这个比付昔影还要小的欺负她,付昔影也不敢还嘴半句。
可这柱子上的画着的冶伽,威严、肃穆、有着足以让普通百姓拒之千里的气场。这个变化,真是让她目瞪口呆。
付相虽然也看到了那柱子上描绘的人,不过比起付昔澄,算是好很多了。
他忍住自己的恨意,抬起双手俯下身行礼:“伏渊丞相拜见倾皇!”
知道付昔澄在出神,所以付相特意提高了声音,就是在提醒付昔澄,莫要走神了。
付昔澄回过神来,立即俯下身:“伏渊付昔澄拜见倾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