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倾皇如此说,冶伽也不再多说什么:“我知道了!”
“这段日子你就在这山谷中好好休养,等过段时间,再将你接回宫去。”
“嗯!”
……
次日一早,倾皇便回到宫中。
此时安桐已经接到召见,站在大殿中间,恭敬的行礼:“拜见倾皇!”
“安医者,今日你便出发,前往山谷。务必好生照料国师以及她腹中孩儿,若有闪失,后果你是知晓的。”倾皇斜靠在椅子上,脸上极为严肃。
安桐立刻双膝跪地:“还请倾皇放心,安桐定照护好国师以及腹中胎儿!”
“如此便好!对了,安医者,听闻你近日心绪不宁,可有什么难事吗?”
听到这话,安桐愣了一愣,随后答话:“臣多谢倾皇关心,臣并没有什么难事。”
“那就好!只要不想那些不该想的,就不会有什么事了。去山谷好生照顾好国师
吧!”说罢,倾皇摆摆手,让安桐下去。
安桐恭恭敬敬的行礼后,便悄悄退出殿外。
走在前往医者院的路上,安桐不停的拭去脸上的泪水。脑子里不断回想倾皇说的最后一句话,说得真没错啊!不想那些不该想的,就不会难过了。
可是她如何不想?她身在宫中,日日都会去请脉,日日都会见到他们。该怎么才能解脱呢?
停下脚步,一抬眼,这深宫中,美景无数,被层层宫墙圈起来。虽然美,可这个地方,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就连天上的鸟儿都不想多待。而她,想离开,想解脱,却也无可奈何。
其一是答应了冶伽,入宫做医者,待在他们身边。其二是舍不得离自己心爱之人太远,就算每日都煎熬着,可也不愿离开。
如今倾皇给了她机会,让她能出宫住上一段日子。对她而言,或许是好事。自己
能冷静一下,不让那些痴心妄想从小嫩芽发展到参天大树。
“安医者,听闻倾皇派你出宫去照顾国师吗?”
“对!”
“这可是个劳心劳力的活儿,哎~做得好自然有奖赏,可万一国师出了什么事,恐怕你小命都难保!”
安桐抬眼看着自己面前的医者,勾勾薄唇:“我会照顾好国师的!”
“难免有什么意外呀!国师当初在伏渊国得罪了昱帝还有付相,好似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如今付相奉命出使我辛古,难保他不会对国师起什么杀心。还是注意些吧!”
安桐顿时愣了愣,紧皱细眉看着医者:“你说什么?付相要来?”
“你不知道吗?前朝的人可都知道,付相要带着自己的四女过来。貌似是想将这位四小姐赠与倾皇为妃!”
“难怪……我知道了,多谢!”
安桐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便匆匆离开
。
疾步走在宫道上,神情有些慌张,心中暗暗想着:难怪倾皇要将国师送出宫,原来是伏渊付相要过来。那国师假死的事情,万一泄露可怎么办?
想到这里,冶伽不只是担心倾皇无法给昱帝一个交代,也担心付相会借着冶伽假死之事,暗中对冶伽下手,如若被他得逞,他完全可以装作一副不知晓的模样,在倾皇面前周旋。到那时,人都死了,再做什么都无用。
跑上马车,安桐立刻便大声道:“出发吧!”
“是!”
快入夜时,安桐才到达山谷。
她一下马车,都有些惊了。看着那河对面的美景,再看看这一边的宅子。可见倾皇对冶伽是有多用心,不论什么,虽不是最华丽,最奢靡的。可样样都是好的,完全按照冶伽的喜好。
安桐轻叹口气,随后露出一抹苦笑:“你可真是幸福啊!”
话音刚落,
宅门被打开了,一个宫人从里面走出来,见到安桐立刻走上前来:“敢问可是安医者?”
“对,我就是!”
“倾皇临走时已经吩咐过了,还请安医者随奴来!”
“好!”
跟着宫人走进宅子,随后来到冶伽的卧房中。
刚进来,看着这屋子里的程设装饰等,安桐心中便又是一击。她早就知晓,倾皇的整颗心都在冶伽身上,仅仅这些,她不该这般伤心。
“安医者来了!”冶伽的手已经能动一动了,此时正拿着一本书在看,瞧见安桐进来,脸上立刻露出笑颜。
安桐走到冶伽的不远处:“拜见国师!”
“快坐吧,你我之间不必这般多规矩,又不是在宫中了。”冶伽无奈一笑,示意安桐在旁边的椅子坐下来。
“国师这两日可还好?身子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安桐细细打量着冶伽,观察着她有没有哪儿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