冶伽听到这话也跟着笑了:“是啊,都要死了,也就无需计较那么多。”
“没错!人生苦短,得及时行乐。”
“什么意思?”
“这你就不懂了吧!来来来,过来我这儿!”
“我试试!”
冶伽挪了挪身子,身体是疼痛难忍,其痒无比。努力了两个多时辰,才终于来到胖子的面前。好几根手臂粗的柱子,矗立在他们之间。
“什么玩意?”
只见胖子从怀中拿出三颗骰子,然后将自己喝水的破瓷碗拿了过来:“押大押小?”
“你说的乐就这个?”冶伽顿时皱紧了眉,亏她还爬了两个时辰,真的是大失所望。
“怎么?看不起啊?告诉你,多少人的身家性命都在这上面呢!”
“赌徒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身家性命押在几颗骰子上,更是愚蠢!”冶伽毫不犹豫说出自己的看法,并且痛斥为了赌而不顾一
家老小的人。
胖子撇撇嘴:“这你就不知道了,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偶尔的娱乐还是可以的!再说……”
“你可别说了吧!”
瞧冶伽根本不感兴趣,胖子思索片刻,接着道:“和你说,墟府红楼里的姑娘,那叫一个妩媚动人。在进来之前,我去过一次,搂着那姑娘的腰身……”
冶伽抬起头直愣愣的看着他,听着他污秽的言语,满脸的色相:“胖子,难怪你招人恨呢!你不会去墟府史府中偷东西的时候,顺便把人偷了吧?”
“咦~我的眼光那么差吗?”胖子一听这话,满脸的嫌弃,好像看到了什么特别恶心的东西。
“你这是什么表情?”
“和你说,墟府史那个婆娘是出了名的心肠恶毒之人,而且尖酸刻薄。长得比我还胖,那脸上油光满面的,还有很多麻子,你觉得我能对她下手?”
听胖子如
此描述,冶伽稍稍点头:“她婆娘不行,女儿?”
“你还真别说,她女儿倒是身材窈窕,模样也好看得紧。所以……”
“你干了啥?”
“没干啥,那晚我进了墟府史府邸,恰好挑到他女儿的房间,我还没做啥,就摸了一把姑娘的腰……哎!也是我见色起意,不然那至于就这样被逮住!”
冶伽无奈的摆摆头:“活该!”
“怎么说话的,我总比你好多了吧?”胖子昂起头,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接着道:“我这些都是小打小闹,哪儿像国师你!”
“我怎么滴?”
见冶伽快要杀人的眼神,胖子立马闭嘴。
冶伽心中也十分不满,她做了什么恶?从头想过来,无非是给征夜部换了一个大王,然后付昔雨的事情罢了。
她从来不会滥杀无辜,也不会对无冤无仇的人动手。
……
辛古皇宫,大殿中。
一
切如旧,倾皇坐在皇位上,身着青色朝服,狭长的眼眸盯着手中的书信。他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就连下方殿中站着的人,见倾皇如此模样,心里都不禁忐忑起来。
“倾皇,可是伏渊国出了什么事情吗?”
“冶伽被抓了!”倾皇放下手中书信,低声道。
听到这话,安桐愣了一愣,脑中有着些许不解:“为何会被抓?难道昱帝想与辛古开战吗?”
“并非如此!国师本就是伏渊国之人,多年前逃到辛古,被本皇救了。昱帝恨她,所以才想将她杀之后快!”
“可再怎么样,国师也是辛古的国师,岂能昱帝说杀就杀?”
倾皇抬眼,轻笑回答:“所以他发出书信告知本皇!”
听到此言,安桐双膝下跪,俯下身大声道:“还请倾皇救国师一命!”
“本皇自然要救!但是……不能明着救!”
安桐皱皱眉
:“倾皇的意思是?”
“这件事情你不必过问,只等着事后去接应使团便可。”
“但是……倾皇!不论您有怎样的计划,都难免会有意外,所以得是完全之策才可。”
“本皇知道!下去吧!”
倾皇摆摆手,安桐站起身缓步离开。
紧跟着,倾皇便回信给昱帝:昱帝,为两国友好,冶伽的命还是一分为二好。她可以死,也可以死在伏渊之国。可必须得穿着我辛古之服饰,死在我辛古之人手中。吾已发信至牧史,他自妥善处理。
“将这封信,发给昱帝,一定要快!”
“是!”宫人益拿着信匆匆离去。
倾皇稍稍沉了口气,抬手扶额低喃着:“影儿,你可绝对不能死啊!”
而在倾皇得到消息的同时,征夜部落夜城也得到了消息。
此时霄王正坐在园里,身着紫色长袍,上面金线绣着一条气势恢宏的巨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