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阖宫上下,谁又能比得过师傅?将来这大位不管是传的给哪一位阿哥,对师傅而言都不重要,您觉得奴才的师傅有必要帮着皇后吗?
此事既涉及到娘娘那从未见过天日的孩子。玫嫔娘娘何不听一听,若是今日错过了,日后到了地下与您的孩子相见时,却得知是怨错了人报错了仇。您如何与您的可怜的孩子交代呀?”
听了这话,玫嫔只觉胸口剧痛,她身子晃了晃,便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她捂着胸口深吸了几口气才说道。“那你说吧,本宫且听一听这所谓的幕后真凶到底是谁?”
张卓轻笑道。“奴才遵命!玫嫔娘娘,奴才入宫晚,当年出这事儿的时候,奴才不过是御膳房的一个杂役小太监。虽是这事儿的过程奴才不甚清楚,可到底旁观者清。
咱们大清祖上在马背上得了天下,从来就没有立嫡立长这一说,对血脉更是重视。
您回想一下,咱们大清朝的历任帝王,有哪一个不是精纯的满蒙血脉?
莫说是启祥宫的四阿哥、八阿哥,或是承乾宫的三阿哥,或是如今你养着的五阿哥。
只凭他们的血脉,便绝没有登上大位的可能,这件事,皇上清楚,满朝文武清楚,皇后更是清楚。
而且啊,大清更加没有贵子这一说,当年太后娘娘提出贵子二字,不过是想引起后宫争斗罢了。
您说皇后既然清楚这些事,她为什么要忌惮您腹中的孩子?
况且就算这事儿是真的,那这贵子从从您一个南府乐姬的腹中出来,总好过从旁的嫔妃腹中出来,要更合皇后娘娘心意吧?
左右她也不能在皇上登基后就绝了所有的子嗣,后宫中总要有孩子出生,不然岂不是中宫无能?
所以您的孩子若是贵子,对皇后娘娘来说非但无害反而有利,您说,那她为什么要害您腹中的孩子呢?”
玫嫔眯了眯眼睛,听到这些她不得不说,张卓说的话很有道理,“可这些不过是猜测罢了,又没有实证。”
张卓微微一笑,继续说道。“玫嫔娘娘,奴才跟着师傅这么久了,旁的没学会,倒是记住了师傅的一句话。
无论是出了什么事,往往呀,最后得利的那一个,才是幕后的真凶。
当年这贵子之争可不光有您还有庆贵人,可您和庆贵人先后都失了孩子,您不妨想想,在这后宫之中,究竟是哪一位娘娘最后得利了呢?”
不等玫嫔去想,张卓便立刻说道。“当年慎贵人污蔑如今的皇贵妃用朱砂害了您的孩子,可皇贵妃娘娘无子啊,他害您的孩子既损人,又不利己。
您说是慧贤皇贵妃的身边的茉心告诉您,是皇后害了您的孩子,可刚才奴才也与您分析了。于皇后来说,反倒是叫你安安稳稳的生下这个孩子对她才是最有利的。
除去这两位,还有谁在这其中得了好处呢?”
张卓特意把好处二字着重的点了出来。后宫众人的脸不断的在玫嫔脑海中闪过,嘉贵妃,是嘉贵妃。
张卓低着头突然说道。“当年您和庆贵人的孩子没了,皇上因此大失所望,还以为是自己惹怒了上天,这才被老天爷降罪,叫他的孩子接连夭折。
可就在此时,嘉贵妃爆出遇喜,已有三个月的身孕。
您再回忆回忆,这嘉贵妃身边的贞淑姑姑可是懂医的呀,便是没有太医院的太医为其诊平安脉,难不成贞淑就不知道吗?
您二位的孩子没了,皇上痛苦万分,她又在那时报出有孕叫皇上欣喜,对她那一胎更加的重视。
直到如今,嘉贵妃因为四阿哥乃是贵子而沾沾自喜。
这阖宫上下,皇后乃是皇上亲封的中宫,皇贵妃又是皇上的青梅竹马。这二位可谓是皇上心中最重要的两位后妃了,却都叫您和庆贵人腹中的孩子给脱下了水,唯独嘉贵妃当年的嘉嫔因为贵子而封妃,得了独一份儿的好处。
玫嫔娘娘难道还想不出来,这背后之人到底是谁吗?
奴才听闻,当年您去见慧贤皇贵妃身边儿的茉心时,嘉贵妃身边的贞淑也在吧?
今儿午前送到您宫中的饭菜,里边的毒又是谁下的呢?”
哐当一声,玫嫔手中的茶碗砸在了桌上散落开来。茶水肆意流淌。
玫嫔整个人都呆滞了。她完全不敢相信,这么多年她竟被嘉贵妃玩弄于股掌之间。皇后和皇贵妃皆给她背了黑锅叫自己恨了这么多年。
今儿午时,若是她将米饭吃了下去,岂不是叫人灭了口,再不能给她那可怜的孩子报仇?
玫嫔恨的咬牙切齿。“嘉贵妃!金玉妍!好,她可真好啊,害了我的孩子,再害了我,他犯下的事儿再也不能见天日了。”
瞧着她状若疯癫的模样,张卓便知道她是想明白了。“玫嫔娘娘,今儿晚上皇上传您叙话,您当真以为是要跟您叙旧吗?”
玫嫔猛的抬头看向张卓。“你什么意思?她要做什么?”
张卓瞥了旁边的宫女一眼,玫嫔见状便摆了摆手,那宫女便退了出去。
张卓这才走近了两步,压低了声音。“玫嫔娘娘,您当初是如何入宫的还记得吗?”
太后?玫嫔疑惑的看向张卓,“本宫自然记得。这与皇上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