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约晨呆呆的看着掉落在地上的录取通知书,睫毛微颤间,泪水再次滑落,一滴一滴的落在红色文件袋上。
直到上面的字体被湿迹晕染到模糊,她才恍然意识到,赶紧伸手捡起,然后紧紧的抱在怀里。就这么继续蜷缩在墙角处,不言不语,就只是默默的哭泣。
白懿神色沉敛的看着她,也不出声,直到注意到对方双手捂住腹部,整个人开始微微颤抖,才终于发觉这人似乎是真的不舒服。
她以为这人是伤心过度,毕竟这段时间除了将对方关在这里外,并没有像一开始那样使用某些手段,反而好吃好喝的招待着。
下一刻,她就看到蜷缩在角落里的人彻底安静了下来,就那么一动不动的靠着墙壁,原本放在肚子上的手臂也垂落了下去。
白懿身体微顿,下一秒迅速起身,三两步走到晕过去的人面前,蹲下身直接在锁链上的密码锁上输入几个数字。
最后一个数字刚按下,原本束缚在宁约晨手脚上的锁链瞬时解开。
几乎同一时间,白懿弯身抱起昏睡过去的人,刚转身走出几步,就感到手心里传来一股粘腻的温热感。
她脚步顿住,下一秒便猜出了这人刚才那么痛苦的原因,眼睛从怀里人身上的黑色休闲裤上略过一眼。便加快脚步向外走去。
柳映真带着家庭医生赶到酒庄主人居住区的二楼卧室时,就看到坐在床边,正背对着自己的好友。
开口道:“她这次例假提前了呀,还是说这人例假不准?”
白懿将目光从床上的人身上收回,侧头问她:“你知道她例假时间?”
“当然知道了,她刚被带进来没几天,就来例假了。不过那时候是月末,现在是中旬,算起来这是提前了小半个月。”
白懿不再说话,继续看向床上沉睡中的人,确认这人脸色终于好了些,心里莫名的松了口气。
她将位置留给走近的两个家庭医生,待两人仔细检查一番后,才开口问:“她怎么样了?”
其中一位女医生回答:“除了些明显看得见的皮外伤外,通过把脉,可以看出这孩子由于长期…精神紧张,导致气血不足,心悸胸闷,从而引发了痛经,失眠,食欲不振等症状。”
“怎么能治好?”白懿问。
“这个其实也不难,又幸好这孩子年轻,身体底子好,只要保持愉快舒畅的心情,再加以调理,很快就能够恢复了。”
“是要中药调理吗?”白懿继续问。
女医生余光瞟了眼床上依旧沉睡中的人,又快速看了眼面前的女人。
回答道:“中药调理虽然见效慢,但可以治根本。不过这姑娘身子体质本就好,年纪也小,用西药也是可以的。”
白懿直接说道:“西药副作用大,开中药吧。”
“好。”
待两名女医生下去后,柳映走上前,仔细观察了好友几秒,得出结论:“你不对劲。”
白懿重新坐回去:“哪里不对劲?”
柳映真问:“你怎么突然就这么关心她了?”
“有吗?”
白懿反问,又说道:“她来例假了,又疼晕过去了,总不能就那样置之不管吧。我只是想让她签下那份合同,然后离开白家,不是想要她的命。”
“还是不对。”
柳映真在床边坐下,用探究的目光看着好友,说:“你虽然不至于那么毫无人性,但也不会这么~嗯,怎么说呢,对~是温柔。”
白懿给她一个不解的眼神,觉得这人今天真是莫名其妙。
柳映真继续分析:“如果你今天这一系列的行为放在别人身上,自然是正常不过的。但是是你的话,简直可以用温柔二字来形容。”
她说完,还阴阳怪气的重复一句:“怎么才能治好~用中药,西药副作用大~哎呦,怎么平时没见你对我这么贴心过。”
白懿幽幽的看了她一眼,说:“你想多了。”
“最好是。”
柳映真气哼一声,侧头看向床上沉睡中的人,问:“你给她换的衣服?”
“不是,工作人员给换的。”
“我就说嘛,你也不是会伺候人的主。”
她话音刚落,酒庄总经理便敲门走进来,道:“白总,柳总,时夫人又来了。”
柳映真挥一挥手:“不见。”
“等下。”
白懿起身,面向穿着工作制服的中年女人,说:“请人到会议厅。”
“好。”
直到经理离开,柳映真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问:“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她问完,才发现这人正专注的盯着床上的人,心里不由得升起某种疑惑。
今天的白懿真是太不对劲了。
然后就听对方说道:“宁约晨不会签那份合同的。”
“那是因为你太仁慈了,动不得骂不得,任何手段都不让用。就只关着,还一日三餐的伺候着。任谁都不会屈服的。”柳映真忍不住吐槽。
“不是。”
白懿开口:“这些年,她在白家被养的有多娇贵,你也知道。若真是个软性子,在你让人打她那几鞭子的时候,就会因为不堪忍受而被迫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