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范闲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近些日子回京认识的人本就没多少,可他没想到,就是认识的这些人里,一大部分,都是局中的一环。
"你怎么会有这些?"
范闲看着那些证据,有些东西甚至是出自监察院之手的,可据他所知,皇子是不可以插手监察院的,那这些东西……
我抬眼看向范闲:"怎么?觉得我心机深沉了?"
范闲轻咳了一声:"哪有!我只是觉得你……手眼通天。"
"呵!那倒不至于,只是这些东西是我花钱买来的。"
范闲直接愣住:"什么?花,花钱?!"
我点了点头,抬手指了指前面带有监察院标识的几个卷轴。
"这几个都是。"
范闲瞳孔地震:"我去!谁这么大胆子,居然敢贩卖监察院的案宗文卷!"
我笑了笑:"这人你也认识。"
"我还认识?该不会是……"
范闲看向我,我点了点头道:
"就是王启年。"
"我去!他胆子也太大了!"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件事需要你来揭发。"
范闲一脸震惊的指了指自己。
"我?为什么?"
"说到底,事情的起因是你,所以你来揭发,算是理所应当。"
范闲却撇了撇嘴:"我才不要,这就是一趟浑水,再说了我只是小小的提司,又不是此案的主审。"
我嘴角微微上扬:"恐怕不行呢~"
范闲一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又知道了什么?"
我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反而给他剖析道:
"如今在外人看来,你并不知道整件事情的幕后主使,有些人想要看到你们狗咬狗,所以一定会推波助澜,让你来当主审。"
"呵!推波助澜?如果真是那样,他们一定会选择你门下的人来做,矛头直指太子。到那时,你也会跟着下水。"
我眼神冰冷,嘴角的笑也透着一丝寒意。
"是啊~你说的对,所以……你也可以怀疑这一切都是我故意为之的。"
范闲撇了撇嘴:"我不信。"
我看向范闲,眼珠子一转:"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
"就赌……你会不会是主审。"
"那赌注是什么?"
我略微思考了一下:"赌注就是……可以答应对方一个要求,如何?"
范闲眼睛一亮。
"是任何要求都行?"
我点了点头:"任何都行。"
"好!成交!"
范闲一脸兴冲冲的样子,脑子里已经开始整理出好几个避开监察院的办法了。
——另一边——
李云睿和太子皆得知司理理的事情,心下有些惶恐,毕竟这件事其中也有他们的插手,若是司理理在外面,他们还有办法将其灭口,可如今人直接被李承泽送进了监察院,搞的他根本没办法插手。
为今之计,只能抵死不承认。
————————
范闲躲避监察院的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便被召回监察院,毕竟他还挂着提司腰牌,如今司理理人又在监察院,提审的事情他必然也要参与其中的。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人刚进监察院,就遇到了四处的言若海。
关于言若海,范闲算是和他有些私怨的,滕梓荆是四处的人,也就是言若海儿子言冰云的手下,滕梓荆接到刺杀范闲的命令,也是因为言冰云获得的情报有误造成的。
这也就导致事情真相被揭开后,言冰云被迫降职,只能前往北齐接任密探的工作。
而言若海也恨上了范闲此人。
本以为依照言若海和他之间的恩怨,他一定会将自己踢出监察院的,却没想到言若海直接让他成为了司理理的主审,这倒是让范闲哭笑不得。
不过听言若海言语中的意思,这都是陈萍萍给他的权利。
这下他对这个素未谋面的陈萍萍记恨了几分。
而所谓的审讯,在范闲眼里无非就是走个过场的事儿,毕竟事情的真相李承泽都告诉他了,就算司理理不开口,他也懒得问。
————————
与此同时,朝堂之上,一连几日的争吵不休,表面上是说着程巨树的事情,实际上也是对北齐是战是和而进行讨论罢了。
可是吵来吵去都没什么结果。
而就在此时,林珙突然出城的消息传到了范闲的耳中,本以为范闲会直接追出城外的,没想到他却无动于衷。
"证人要跑了,你不去追?"
此时的范闲耷拉着头,因为打赌打输了,最近总往我这里跑,美其名曰:兑换承诺。可我一点也没看出来,他有兑换承诺的诚意。
"跑就跑了呗!不还有一个司理理吗?"
我挑了挑眉:"也对。"
随着我的话音刚落,林珙死亡的消息也传了回来。
我和范闲对视一眼,我可是记得林珙是死于那个叫五竹人的手中,只是他原来出手是因为范闲和林婉儿关系特殊,范闲不好直接与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