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怎么?难道惜玉园我不能来?”
宁王妃冷笑一声,走上前气势十足,吓得卫蘅赶忙行礼。
“蘅儿不是这个意思,蘅儿以为您会晚些时候来。”
卫蘅垂着眸子认罪,余光却看见了弘一法师,眼中神色复杂,似乎很不想看见他。
“罢了,今日在高僧面前,便放你一马,日后再看见你苛待下人,我绝不饶了你。”
宁王妃不想让王府丢脸,便对着卫蘅冷声说道。
卫蘅连连应下,退到一旁,让小厮们可以离开了。
等到周围闲杂人都离开之后,弘一法师便叫来卫蘅,“卫姑娘,咱们又见面了,贫僧听闻姑娘被冤魂所扰,夜不能寐,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那奴婢名叫青梅,原本在我院里伺候得好好的,在我过门礼的时候偷了我的过门礼,一时间竟然畏罪自杀了,当真是可怕。”
卫蘅做出柔弱的模样,好像自己才是那个无辜被冤魂打扰的人。
“是吗?她当真是畏罪自杀?”
弘一法师的目光如同火炬一般,将卫蘅虚伪的内心射穿,将卫蘅的阴暗照得无处可躲。
“是,是的,对了母妃,蘅儿想起库房还有些许事情未忙完,蘅儿先走了。”
卫蘅被他这般看着心虚得不行,赶忙叫了红荔,匆匆地离开了。
“她倒跟见了鬼似的,不管她,这王府里日日谣传鬼魂之说,今日也该断一断了。”
宁王妃对着卫蘅匆匆离开的背影嘟囔了一句,随后便转头对着弘一法师说完剩下的话。
“是了,宁王妃,贫僧这就做法,让亡魂超度。”
弘一法师将手放在胸前,对着宁王妃微微伏下身子轻声说道,转过身让两个沙弥将场地铺开,好让他进行法事。
呢喃的佛经在惜玉园的上空飘荡,不少奴仆来看热闹,宁王妃也没拦着他们,这样能消除些许府中上下的恐惧。
等到两个时辰后,弘一法师终于从蒲团上起身,宁王妃赶忙让身边的刘妈妈送去解渴的茶水。
而弘一法师接过之后,喝了一口,又看向了谢以琼。
谢以琼被他这样看着发毛,便直接朗声问道,“法师为何这般看着我?难不成我也跟亡魂有联系?”
她壮着胆子赌他不会说出真相,果不其然,弘一法师笑着摇了摇头。
“不是,是世子妃拥有旁人没有的佛像,可否愿意出家?贫僧愿意收你做关门弟子。”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宁王妃惊得连话也说不出,磕磕绊绊地问道。
“法师,您,您不会是看错了吧,这是我的儿媳啊?”
这是她宁王府的世子妃啊,怎么能说出家就出家?
谢以琼也一惊,但脸上仍然保持着得体的笑意,“法师说笑了,怎么能拿我开玩笑呢?我不过是凡尘中的一个普通人。”
弘一法师面对她的说辞并不惊讶,而是对着宁王妃问道,“世子妃若是不愿意跟贫僧出家,可否让我单独传授些佛法给她?也能延年益寿些。”
见他不坚持让谢以琼出家,宁王妃松了口气,“无妨,大师说的定是佛祖真言,琼儿,你便跟大师去我院子里的偏房说些话,那里安静,刘妈妈会跟着你们。”
谢以琼倒也乐意,毕竟她本来就有话要问弘一法师。
二人随着刘妈妈到了安静的偏殿,这里供奉着菩萨,檀香袅袅,十分幽静安心。
“这里无人,世子妃便不用装了,想必你已经死过一次了罢。”
弘一法师的嘴角带着笑意,简单直白地说出真相。
“大师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谢以琼装傻并不正面回答弘一法师的问题,企图蒙混过关。
“别装了,你不也有问题要问贫僧吗?如果你承认,贫僧便告诉你想要的答案。”
面前的僧人唇红齿白,看着倒还有几分俊朗,说出来的话不像佛祖的弟子,倒像诱惑一般。
“没想到大师这般聪明,一双慧眼看破红尘,难怪年纪轻轻就成了远近闻名的大师。”
谢以琼见实在瞒不住他,便笑了笑说道,“我确实灵魂重生了,不过我上一世死得很惨,大师是想劝我不要扰乱因果吗?”
她眼中带着几分不甘,哪有平日里淡然的模样。
没想到弘一摇了摇头,“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因果,佛祖不会插手,世子妃的因果也是自己改变的。”
“是了,我也只能靠自己了,对了大师,你当真亲眼看见了卫蘅救下老太妃吗?出家人不打诳语。”
谢以琼反问弘一,眼眸中皆是质问。
“贫僧确实看见了卫姑娘将老太妃从山上背下来,但是贫僧觉着当时的老太妃应当不是自己受伤的。”
弘一法师回想着当时的情景,将情况细细地与谢以琼说了。
那日老太妃上法华寺上香,身边只带了李嬷嬷和两个女使,随后老太妃说自己似乎看见了佛光,便只身一人上了山,还不让人跟着。
随后一个时辰都没有出来,李嬷嬷感觉不对劲便让人通知王府,宁王带着数十人上山搜寻都找不到老太妃的身影。
直到第二日,卫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