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竟然背井离乡了!小时候,我就记得他们同咱家明争暗斗,水火不容,现在想起来如同做梦一般。”王芸嘘吁叹道。
王芸当然不知道大哥的真正含义,修行界的人都是这样,长期闭关修炼,缺乏在世俗界里摸爬滚打,成熟太迟。再加上她小小年纪就走出家门,哪里明白大哥的真正用意和一片苦心。
修为依靠常年累月的沉淀,为人处世的经验同样需要漫长的积累。同年龄人之间,要论耍脑子、玩心计,估计修士永远都不是凡人的对手。
当然,随着时间的拉长,修士的成长,凡人最终还是一败涂地。就比如佳安烨,他刚刚筑基时,四十多岁,竟然一眼就喜欢上了魏素绫,纯粹是少年性格,朦朦蠢动。现在成了老怪物,估计他现在回想起来,也就是那么回事,付之谈笑间罢了。
“是啊!”王员外感叹道,“当年你走的时候才十二岁,不懂事,痛哭流涕。领你入门的那位仙长,却是一再告诫我等:让我们乐善好施,济困扶危,不要仗势欺人,怕给你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我们王家处理所有事情都是忍让包容,也为此丢失好多产业。好在你终于踏入仙门,列祖列宗如果在天有灵,也能含笑九泉了。”
王芸惭愧道,“我一别多年,没有帮上你们什么忙,反而让你们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实在对不住家族所有人。”
说罢,她从储物盒里掏出一个小瓶子,还有一个大包袱。交代道,“二位兄长,这瓶子里有两粒丹药,可以延年益寿,你们用温水服之就可。包袱里有黄金万两,你们拿去贴补家用吧,也能弥补一下我内心的愧疚。”
王员外内心大喜,慌忙道,“三妹,你孤身一人在外,也不容易,这药丸我们收下,黄金你留着自己开销,”
王芸笑道,“黄金对我没有丝毫用处?”
王掌柜摸了摸储物盒,好奇道,“三妹,你这是啥宝贝呀,才两寸长短,就能装下一个大包袱,还能装多少东西?这得多银子才能买下来啊!你还有没有,送我一个吧!”
王员外喝道,“老二!别乱说。这是仙家人用的东西,你别随便乱摸,当心弄坏了。”
王芸笑道,“也不值什么钱,是宗门配备的,最普通的一种。嗯,咱们屋子里的东西都能装进去。二哥,送你倒是没问题,就是你拿去也用不了!”
王员外羡慕道,“真好!这还是最普通的?要是最好的盒子能装下啥?”
王芸知道兄长好奇,就耐心道,“比这大的叫储物袋,最大的能装下咱们家院子,还有更加高级的,叫储物戒、储物镯,能把咱们福安镇装进去。”
兄弟二人一阵惊呼,难怪都说神仙好,有这东西在手,那还了得?岂不富甲一方?
羡慕归羡慕,但是这东西是老天爷给的,讲究个缘分,只能寄托给来世。
王掌柜道,“三妹,你什么时候去姓安的那个小郎中家里,去吓唬吓唬他,让他交出那个黄泥巴,非常值钱。张家老东西不惜用全部家业来赌,肯定是好东西,你要用不上,就送给我们,也好当做传家宝。”
王芸毕竟是修行人,她知道不可随意干涉凡间事物,联想到杜鹃谷主的再三嘱咐,她不禁有些疑惑,难道福安镇上有什么问题?为什么谷主告诫她只能待在家里,不让她出门呢?谷主应该知道些什么。
王芸沉思一下道,“二位兄长,你们所说的的确有些奇怪,我甚至怀疑那位安郎中和我一样,也是修行人。你想想,他能轻而易举的对付胡爷,而且一开始就胸有成竹,没有特殊手段他敢?最重要的是,他对钱财视为粪土。即便他是皇亲国戚,也不可能面对二十多万的财物不动心。最后,他对张员外死去的善后很上心,像是在弥补一种缺憾,这像是一位玩世不恭的世家子弟所为吗?”
兄弟二人一惊,他们可从来没往这方面去想。王员外问道,“他要是修行人,为啥在福安镇一呆就是七八年?不应该和你一样,住在洞天福地里享清福吗?”
王芸摇头道,“我们修士也讲究个修心,特别是遇到修行瓶颈时,就去世俗界里历练道心,游戏红尘,笑看人生百态。不过,那是元婴前辈所做的事,难道说……”
王芸想到这里,心中一惊,不敢想下去。
王家兄弟听到这话,也是一惊,王掌柜问道,“三妹,你是说安郎中比你还厉害?他就是专门来笑话我们人生百态的?”
王芸摇头道,“没打过照面,我不知道。他就一个人吗?他腰间有没有挂着两三寸大小的小袋子,或者是手指上有没有戴着戒指?”
王掌柜道,“有一枚扳指,没有见过小袋子。这能说明什么?我和大哥手上不都戴有扳指吗?有钱人谁不戴这个?对了,他有一对儿女,双胞胎,七八岁左右,长得粉嘟嘟的,非常可爱,听说还有个妻子,美貌如花,我没见过。张六就是因为垂涎人家妻子姿色,才被他针对。”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